金小芊看着他,那你爲什麼也會在這裏
本少爺不想讓我的兒子沒有媽媽。孟子藝沒有看金小芊,樣子很平淡,漫不經心的回答。
現在正值中午。
火熱的太陽懸在半空中,金小芊走出山洞,擡頭望着蔚藍的天,白色的雲朵,她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是姥姥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那麼這次她跳到海里都能活下來,是不是意味着,以後她不會再過這樣的日子,會和小煜重逢,會和姥姥、小煜一起生活在沒人知道他們的地方,過着簡單而充實的日子。
就像是那五年一樣。
金小芊,有的時候,我真想親手殺了你。
孟子藝的聲音兀然響起,金小芊沒有轉身,沉默一瞬後,才淡淡回答:孟子藝,有的時候,我真想這輩子都從來沒有遇到過你。
你說什麼
孟子藝拽着她的手腕,將金小芊的身體轉了過來。
金小芊,本少爺不准你有這麼想法你聽到了沒有
金小芊苦笑:孟子藝,我們之間的關係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怎麼還可以對我這麼霸道你憑什麼這麼命令我
就憑我是你的男人你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金小芊低聲嗤笑了一下:第一個男人沒錯,你是第一個男人,可是你怎麼知道你會是我的最後一個男人孟子藝,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管我了,就算我以後嫁人,都不關你的事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閉嘴孟子藝一聽到金小芊說,她要嫁人,他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爆發了起來。
金小芊,你給我記住你這輩子生是我孟子藝的人,死是我孟子藝的鬼你休想逃開我休想
憑什麼金小芊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孟子藝,我受夠了我也累了我不想再讓你折磨我了行麼我躲開你,我離開你,我再也不出現
孟子藝看着那張小嘴裏,一張一合的,吐出的字眼都是他厭煩透頂的話,胸腔裏翻滾着怒火和不知名的心痛,促使他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將金小芊攬入懷中,將熾熱的雙脣兇猛的覆了上去
夫人,還是沒有找到小姐的下落。
海灣邊,一箇中年男子躲開了其他人,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傳來女人冷漠的聲音:繼續找告訴他們,要是找不到小芊,就離開童話吧
男人的手一顫,剛想再說話,但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男人到海灣邊,看着一撥撥人的上來,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九個小時,剛纔又經歷了一次大的海潮,人如果沒死,恐怕現在也已經飄到大海中央的吧。
大哥,我們怎麼辦
幾個急救人員,穿着溼漉漉的衣服走到男人身邊。
男人說道:當然是繼續找夫人說了,要是找不到小姐,咱們都不用回去了
孟子辰正好經過旁邊,很偶然的聽到了這句話。
他側目瞥了眼說話的男人,隨即當沒事人似的走開。
璐莉被婉莎扶到了另一個車子裏休息,孟子辰走到管家身邊,淡淡的自言自語:你覺不覺得,這些急救人員太着急了麼
管家詫異的笑道:大少爺,你在說什麼呀這是在救人,救人如救火,怎麼能不急
孟子辰扯動嘴角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十分鐘後,孟子辰看着那些急救人員自發的找來了遊艇,朝着大海中央而去。
他的吻,強硬而霸道,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溫柔可言,就像是在釋放着某種怒氣一般金小芊錯愕的瞪大眼,口腔裏很快就出現了腥甜的味道,她一把大力的推開孟子藝,一邊後退着,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雙脣,像是上面有什麼贓東西似的。
金小芊
孟子藝見她的動作,更是有種想要掐死她的慾望
孟子藝,你不許過來金小芊的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石面,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慘白,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許多。
金小芊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她有溺水,再加上好幾個小時沒喫過東西喝過水,又被涼水浸泡了那麼久,現在沒死已經是個奇蹟了。
我不過去,你站着不許動了孟子藝的口氣雖然強硬,但他自然也知道這些,看着她瞬間就變白的臉色,心頭的怒火也隨即被擔憂取代。
即便,他萬般的不想承認,他擔心她。
孟子藝將火邊烤着的熱水走過去遞給她,金小芊反射性的藥逃開,他蹙眉,金小芊,現在不是你逞脾氣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死在這裏
金小芊嚅動了一下雙脣,最後咬咬牙,接過了那個破舊的瓷碗,小心的喝了起來。
孟子藝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就算喝下了熱水也不見好轉。他索性脫下自己的上衣,交給她,強硬的命令道:穿上
這次金小芊沒有拒絕,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再這樣固執下去,恐怕這條小命就真的交代給這裏了。
謝謝。
將上衣穿上,又把外套穿好,孟子藝接着又說:我出去四處看看,你去坐到火邊吧,有什麼事情就大聲的喊我,我就在這附近
可是你沒穿衣服
本少爺是男人不是你這個沒用的女人
金小芊看着他走遠,慢慢的走到了篝火邊,耀眼的火光倒映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
二十分鐘後,孟子藝回來了。
我看了看這附近的情況,這是唯一能喫的果子了,距離咱們離開跳海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外面的人肯定會搜索的,所以我們只要撐到他們找來就好
他頓了下,看到金小芊的臉頰雖然比剛纔紅潤很多,但她的額頭出現了冷汗,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着,心頭一緊,連忙走過去,大手敷在了她的額頭,下一刻,又像觸了電似的,飛快的拿開。
該死的,怎麼這麼燙
孟子藝的話音未落,就見金小芊忽然暈了過去。
他接住她的身體,將金小芊平躺的放了下來,將所有能蓋的都蓋在她身上,但是她的身體依然在無意識的發抖。
該死這可怎麼辦
孟子藝以前曾經在野外露營過,也學過野地急救,但是現在這裏要什麼沒什麼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手足無措,心慌意亂的感覺
冷好冷
金小芊本能的縮着身子,她的雙眉緊蹙,一遍遍的夢囈着低喃着好冷好冷。
孟子藝轉身將火燒的更旺一些,然後迅速脫下自己所有的衣服,將它們全數蓋在金小芊身上,然後自己又鑽進去,將金小芊身上的衣服也脫乾淨,最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用體溫爲她取暖。
用了一個天然的火源,金小芊的眉頭鬆開了一些,她本能的抱住了這個火源,將自己的冰冷都貼上去,企圖尋求一絲溫暖。
孟子藝好笑的看着她如小貓般的動作,嘴角扯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
這樣脆弱的她,如果沒有這次的遇險,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見到。
金小芊這個女人,總是在一次次的騙他,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偏偏他又是一次次的縱容她。
而每一次,在他被她的行爲欺騙後,在他發誓要忘記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
打破他以爲已經平靜的心湖
低下頭,孟子藝凝望着懷裏的女人,想到剛纔她言辭鑿鑿的說要嫁人,說他不會是她的最後一個男人想想就來氣不由得雙臂更加抱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道:金小芊,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孟太太這個稱呼,就算是死,下了地獄,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金小芊這次昏迷,就沒再醒過。
要不是她還在略微上浮的胸膛,孟子藝真的以爲她已經死了。
滴滴滴滴防水的手錶突然發出了這樣的響聲,孟子藝在半睡半醒間,突然就徹底醒了
他看着沒有絲毫動靜的金小芊,轉手拿起手錶,上面有個紅點在不停的閃爍着,孟子藝一怔,隨即大聲喊道:我是孟子藝我和金小芊在一起,你們在哪裏
手錶傳出了撕拉撕拉的聲音,過了幾分鐘後,才聽到那邊迴應道:孟先生,我們是海灣救援隊的,現在搜索你們的方位。請問,跟你在一起的金小姐,情況如何
她快死了你們趕緊的
孟子藝不耐的吼道。
然後,手錶那邊就傳來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孟子藝耐着性子,又過了三分鐘,那邊傳來聲音:孟先生,我們已經搜到你的衛星定位,現在正朝着你的方向趕去。地圖上顯示你們是在一處荒島,請你和金小姐到海邊來,我們會在三分鐘之內趕到。
廢話真多
孟子藝關了手錶,只將自己的內褲穿上,然後用所有的衣服將金小芊的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用喂她喝了一口熱水,這纔打橫抱起金小芊,走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