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溪睡醒了,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沙發睡着了,身蓋着被子,而仙祺卻不在病房內。品書網 .她揉揉眼睛披衣出來,發現安北和仙祺坐在外面聊天,安北的煙燃了一半,空氣有股濃濃的菸草味道。

    “安北,仙祺發燒嗓子也不舒服,他不能聞煙味的。”

    洛之溪責怪這些男人們太粗心了,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和照顧別人。仙祺和安北對望一眼,均笑了。

    洛之溪賭氣:“你們歲數大很了不起嗎?笑什麼笑。”

    安北咳嗽兩聲,然後眯着眼睛笑到:“我呀,成了這裏不受歡迎的人,還是趕緊走吧。

    仙祺,粥你趁熱都喝了,明兒個我再做別的過來。”

    洛之溪這纔想起安北來這裏是給仙祺送粥的,有些不好意思,剛纔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哦,安北,對不起哦,剛纔我是開玩笑的。”

    她趕緊朝安北賠笑到。

    安北樂了:“哎喲,讓我們洛之溪洛大小姐能爲了他而道歉的,只有仙祺仙董事長了吧?”

    仙祺推他一把:“你啊,爲老不尊的,趕緊走吧。”

    三個人笑鬧一陣之後,安北離開,洛之溪和仙祺回到病房內,洛之溪細心地將粥盛出來,還滾熱滾熱的,遞給仙祺:“慢點喫,趁熱喝,熱粥很暖胃的。

    那個安北啊,雖然是個大煙鬼,熬粥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面飄着一層米油。

    應該是用小火慢慢熬出來的,不是用電壓力鍋做的。安北還真有心,剛纔是我錯怪他了。”

    仙祺笑:“你啊,誰也說不過你,要是讓你抓着點理兒,那這人真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我有那麼兇嗎?你說的像舊社會地主家刻薄的二小姐似的。”

    洛之溪對仙祺的說法完全不贊同,並適時地表示了她的嗤之以鼻。

    “爲什麼是二小姐,而不是大小姐?”

    仙祺有些困惑地說。地主他是知道的,甚至在他經過的年月,還真認識過幾個地主呢,其實地主也不全是像書寫的那樣,肥頭大耳,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而地主家的二小姐呢?仙祺搜尋自己的記憶仔細想了想,地主家的大小姐們他還有點印象,二小姐可模糊了許多了。

    “你想啊,大小姐一出生是掌明珠,可是父母盼着要兒子啊,結果越想越兒子,兒子越不來,最後來了個跟大小姐一模一樣閨女,你說這父親母親能待見嗎?

    不待見怎麼辦呢?冷落她叫她幹活唄,所以呀,家裏的二小姐個個都是憋屈型的,最後落得伶牙俐齒,尖酸刻薄了唄。”

    洛之溪一邊把仙祺喫完粥的碗筷收拾了,一邊扶仙祺在牀躺下,給他掖好被角,像一個能幹的乖巧的小媳婦。

    仙祺心裏一熱,他有多久沒有享受女性的這種照顧了,以前在天,太子宮裏仙婢成羣,天家的大皇子,自然是從小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後來來到了人家,他什麼也不去,只得從頭學,後來有了天銘,天銘倒是爲了他任勞任怨,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是天銘毛手毛腳的,哪有女性的那份特有的細膩與細心。如今看着洛之溪在地爲了他忙來忙去,仙祺竟生出一種怪的念頭:若時光便在此刻凝固了多少,他真想留下這一刻,留下洛之溪,留下他們之間這難得的單獨相處,溫馨一刻。

    “小溪,你男朋友對你好嗎?”

    仙祺開口問到。他甚少問別人如此私人的問題,可這些問題關乎着洛之溪時,他又覺得這些都不是無聊的問題,關心一個人,會對她所有的問題都感興趣,瞭解她多一點,再多一點纔好。

    一向大方的洛之溪難得露出羞澀的表情:“他對我特別好,他是一個又陽光又帥氣又細心又溫柔又體貼的人。”

    她的眼睛一下子煥發出異樣的神采,恨不能將所有的好話都用在誇讚靈樂的身。

    仙祺感到了無趣。原來,當你關心的一個人,她所有問題的答案都跟另外一個人有關,而這個人不是你的時候,你所有的問題都變成了無意義的提問。

    仙祺閉目養神,不再說話。洛之把把仙祺的病房收拾好,心滿意足地說到:“好了,你今天退燒了,我也放心了。你睡一會兒,估計天銘也快回來了,那我先走了。”

    仙祺點點頭,勉強微笑着目送洛之溪離開,心裏卻是空蕩蕩的。

    看她興奮開心的樣子,她的男朋友應該等在外面吧?

    仙祺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稚氣的高生模樣,仙祺禁不住撇撇嘴,小溪這挑男友的眼光是越來越差勁了,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男孩了,會有哪裏好呢?

    事實,仙祺非常不願意承認的是,自己又能幹又多金,樣子還帥,還年青,幾乎是完全的鑽石王老五,卻輸給了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高生。

    或者說,是他恨自己的勇氣太少,還沒有開始準備贏,已經輸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天銘回來了,看仙祺躺着,便說到:“董事長,剛纔看到洛小姐了,來接她的是她的新男朋友吧?真帥!還別說,洛小姐選男友的眼光真獨特,每次都是帥到掉渣的大帥哥。”

    天銘自顧自地說着,完全忘記了他的總裁也曾經在他面前赤裸裸地表現出對洛之溪有好感的樣子。

    仙祺越聽越氣,禁不住說到:“天銘啊,醫生說我今晚可能也會輸液,但是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麻煩你了,今天要睡得輕些,隨時等着醫生喊我的名字吧。

    天名苦着臉:“董事長,您的意思是,我今晚是不可以睡覺了是嗎?”

    仙祺再沒理天銘,把被子往拉拉,腦袋縮進去一半,準備睡覺了……他反正能睡着是了,至於天銘呢,誰管他有沒有覺睡呢?

    靈樂聽說洛之溪到醫院來看仙祺,便一直等在外面,擔心天太晚了洛之溪一個人走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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