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遊玩,但其實只是到了城外慕容辰淵的別院住了一天,連慕容辰淵的面都沒見回來了。
不過,白傾鸞也無所謂,不見更好。
只是一回到相府,有一道楚楚可憐的聲音攔住了她。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白若惜輕輕的開口,快步的朝她撲了過來。
白傾鸞立刻心生警惕,眼疾身快的避到了一邊,想到前些天她從皇宮回來,白若惜也是這麼一句對白。
所以白傾鸞立馬覺得,又有麻煩了!
而且白傾鸞還在白若惜身後,看到一個人,是白若惜的生母,李玉。
“我不能回來?”白傾鸞斂了斂神,露出一抹微笑,看着白若惜問。
“不是,若惜不是這個意思,若惜是來跟姐姐你道歉的。”白若惜擡着蒼白的小臉,梨花帶雨的看了一眼白傾鸞,又垂下了頭,十分愧疚的道歉。
“鸞兒,若惜這幾天被罰,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她說不該相信旁人的胡說八道,還跟你起了口角,所以在佛堂抄完清心經,若惜這孩子連梳洗也沒來得及,想來給你負荊請罪。”
李玉一邊走,臉帶着淡淡的笑意,和藹慈愛的說明來意,一副像是白傾鸞她親孃的親暱態度。
“原來是這樣。”白傾鸞心冷笑,面卻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無所知的淺笑。
李玉雖說是白若惜犯了錯,但是白若惜的身份是相府二小姐,又跟她是姐妹,姐妹之間一番口角要負荊請罪,還在這大門口這麼招搖隆重,被說閒話的必然是她白傾鸞了。
所以,李玉這一番動作,表面是跟她道歉,實際根本是想將她捧殺了!
不過誰捧殺誰,卻還說不定呢!
“是的呀,當時我不在場,若是我在場,肯定是不會讓若惜如此糊塗,聽信別人的話,竟然相信宮裏頭的人說你一個人宿在攝政王太辰宮,還……我這一聽啊,心裏那個氣啊,這樣的污遭邋遢的話能信的嗎?真是糊塗極了!”
說着,李玉又頓了頓,面帶這惱意。
“這不果然,皇的賜婚馬下來了,你和攝政王那是早已情投意合,你都不早點告訴娘,看你平時和太子走得近,我們都誤會了,幸好你沒有被那些話影響,不然那要是尋死什麼的,那罪過大了……”
李玉越說越是得意,表面是解釋白若惜爲何犯錯受罰,實際是跟大家暗示暗示,白傾鸞會成爲攝政王妃的原因。
哪怕李玉沒有把這件事明說,但是周圍的老百姓都不是傻子,怎麼聽不出李玉說的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爬了攝政王的牀,攝政王被迫娶她的!
而且,白傾鸞還一邊和太子糾纏不清,一邊勾引攝政王,這不擺明了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立馬,在相府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像是聽到什麼驚天八卦一樣議論紛紛,看着白傾鸞指指點點。
“聽說她娘也拋夫棄子跟人跑了,真是梁不正下樑歪,母女倆一個德行啊!”
“攝政王真是可憐,被迫應下這麼一門婚事,我聽說攝政王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呢,還是鎮國公府的顧小姐,兩人一起征戰沙場,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俠侶。”
周圍各種各樣的議論,立馬從白傾鸞身偏到了白若惜的身,老百姓們個個都指着白傾鸞罵着。
蛇蠍毒婦,水性楊花,仗勢欺人,這都還是能聽的詞了,更不堪入耳的是多了去。
白傾鸞皺了皺眉頭,慢慢的消化着李玉這些顛倒是非的胡言亂語,她知道李玉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才幾天,想到帶着她女兒裝可憐來倒打她一耙。
這把黑的說成白的本事,着實讓她也出乎意料。
“閉嘴,二夫人,你不要胡說八道!”不堪入耳的話氣得菁葉臉都綠了,緊握的雙拳握的咔嚓咔嚓的響着,怒意沖天的盯着李玉。
“我,我這是說錯什麼了?”李玉茫然的看着白傾鸞,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連忙的轉移話題,“是是是,是我不應該再提那些不重要的,是我的錯的,傾鸞你別介意。”
李玉面色有些緊張,連忙害怕的跟白傾鸞道歉,這一番低眉順眼的,更是將白傾鸞的囂張驕橫給襯托了出來了。
一個婢女都這麼張狂,那肯定是主子慣的呀!
衆人都不由地露出鄙視之聲,看着白傾鸞的眼神裏只有厭惡唾棄。
“你你……”看到李玉又變了一副模樣,菁葉更是一口惡氣梗在了喉間,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吞不下吐不出來,只能恨恨的盯着李玉。
“菁葉!”白傾鸞淡淡的給了菁葉一個眼神,菁葉向來心思簡單,能用武力解決的她都不會廢話,哪裏是李玉這樣城府深沉的人的對手。
這一開口,了李玉的圈套了。
菁葉猛地一驚,接到了白傾鸞的眼神,只好委屈的退到一邊,滿臉憤怒的盯着李玉。
“小事而已,傾鸞你不用動氣,話說回來,若惜聽到你回來了,一刻都等不了的跑來大門這裏找你請罪了。”
李玉說着,故作生氣的衝着白若惜喝道,“若惜,你還不趕緊過來跟你姐姐負荊請罪!”
“姐姐,是惜兒不對,惜兒給你請罪了,還請你原諒惜兒。”白若惜聞言,似乎很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禮,衝着白傾鸞跪了下去。
只是剛剛跪下來的時候,白傾鸞卻是身子一閃,走到了一邊。
“若惜,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也太弱了,說着話怎麼倒下來了,這麼弱的身子骨,將來可是會被人欺負的,回頭可得讓大夫來看看,好生照料纔行。”
白傾鸞眼角一揚睨着白若惜,脣際勾出一抹冰冷的淺笑,極爲冷靜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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