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李玉噗地吐出一口鮮血,耳邊只聽到白國鋒怒氣衝衝的責罵
李玉這時才明白白國鋒是要讓她來喫啞巴虧了,臉一下子白了,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盧大人,是本相沒有管好這無知婦人,纔會釀成這樣的禍事。”白國鋒不理會李玉,衝着盧大人尷尬的一笑。
“妾室是如此不識大體,只會妖言惑衆,相爺不必太在意,遣出府去,交給本官處理即可。”盧大人分外輕視的看了一眼李玉,並沒有太大的同情。
“不——”李玉和白若惜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盧大人的一句遣出府去簡直是晴天霹靂,打在了她們的頭,遣出府去交給京兆尹府衙處理,李玉她還能有好果子喫?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故意在白傾鸞面前故意刺激她幾句嗎?怎麼現在變成了殺頭大罪了。
白國鋒也是臉色陰沉冰冷,爲難的開口,“盧大人,此事……”
“白相爺,李姨娘目無君,妄議皇室,本官也沒有辦法,來人,將李玉帶回京兆尹府衙,聽候發落!”盧大人鐵面無私的搖搖頭,厲喝一聲,兩個穿着京兆尹的官服捕快前,將李玉扣押住。
“不,你不能抓我,不能抓我,老爺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李玉衝着白國鋒大喊着,她怎麼能被關進京兆尹府衙,進了京兆尹府衙,要是事情驚動到了慕容辰淵,她是死定了的。
她不能死,不能死!
“娘,娘,不要帶走我娘,爹,你說句話啊,別讓他們帶走娘啊!”白若惜這一回是真的懵住了,連忙衝着白國鋒呼喊。
“拖開二小姐。”白國鋒眉心擰的死緊,別開臉跟家奴說道,這事情怎麼能夠現在他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夠晚些再想辦法。
“老爺,不,我不去京兆尹,我死都不去——”李玉尖叫的大喊一聲,然後眼睛一翻,直愣愣的倒在了地,昏死了過去。
“娘,娘,你怎麼了,你別嚇惜兒啊,娘,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啊——”白若惜嚇得連哭都忘了,撲在李玉身哭喊着。
“來人,快請大夫,盧大人,雖然她犯錯,但也有看大夫的權利,這個樣子,能不能……”白國鋒見狀,眉頭微微鬆了鬆,衝着京兆尹說道。
“要是每個人被抓的時候都暈倒,那京兆尹府衙是不用辦事了。”白傾鸞冷笑一聲,不冷不熱的開口。
李玉以爲,這時候演苦肉計還有用?是暈,她也得暈在京兆尹府衙的大牢裏面!
“相爺,到了京兆尹府衙,本官自會請大夫。”京兆尹抿了抿脣,依然是不給情面。
“不行,我不讓你們帶走我娘,我纔不會相信你會給我娘找大夫,娘你別嚇惜兒,惜兒給你看看你怎麼了!”白若惜衝着盧大人猙獰的喝道,她娘不能進去大牢,更不能有事,不然她真是孤立無援了。
“盧大人,她們母女情深,小女一時接受不了,讓她看看吧。”白國鋒見狀,無奈的說着,在盧大人想着將人拖走的時候,白若惜卻突然尖叫起來。
“不,我娘她是有身孕了,你們不能帶她到大牢裏面!”這時候,白若惜像是找到了生機一樣,驚喜的大叫道,“爹,娘有身孕了,娘有了弟弟了!”
“什麼!”白國鋒像是沒想到一樣,整個人目瞪口呆,定在了當場,愣愣的望着李玉。
懷孕了?這……
連白國鋒一時間都沒想到,像是詢問一樣望着白若惜,似乎在說,這樣的謊話不能說。
“爹爹,恭喜爹爹,賀喜爹爹,娘有了爹爹你的兒子了啊!我們白家終於要有後了!”白若惜整個人都像是枯樹被春風滋潤過一般,煥發出新的生機來,滿臉喜氣洋洋的。
一時間,全場都寂靜了下來,人人都大概沒想到,這個要死的李姨娘,居然來了一個鹹魚翻身,這一次倒是……
“小姐?”菁葉輕輕的碰了碰白傾鸞的衣袖,小臉頓時滿是緊張之色。
李玉她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懷孕了呢?
是呢,白傾鸞心裏面也是同樣意外,不過她卻不動聲色,一點緊張都沒有泄露出來,衝着菁葉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且不說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算是真的老蚌懷珠,那又如何?
“惜兒,不要胡說!”白國鋒愣過之後,還是不敢相信。
“你忘了麼?惜兒可是學過醫術的,雖然醫術不得什麼神醫,但是普通診脈還是錯不了的!”白若惜笑得如花開般燦爛,然後看向白傾鸞,十分淡定的開口。
“若是爹爹不相信,那也可以讓姐姐來診脈看看,姐姐雖然醫術荒廢多年,但自小醫術天賦絕佳,這普通的診脈絕對沒問題的,姐姐,不如你來告訴爹爹這個喜訊,可好?”
白若惜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望着白傾鸞,雖然表面帶着笑,但是美眸深處卻是深沉至極的怨恨。
白傾鸞,你千般算計萬般設計,也不如老天眷顧我們母女,也不如我們好運氣,這個時候我娘竟然懷孕了,看你還有什麼詭計!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傾鸞。
“姐姐,你不會因爲是姨娘,不願意出手吧?”看到白傾鸞站着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白若惜又緊追不捨的道。
“小姐她——”菁葉正要開口拒絕白若惜這種故意挑釁的要求,但是白傾鸞卻揮了揮手,搖頭示意菁葉不必多說。
“只要是病人,醫者都一視同仁。”白傾鸞神色平靜的如無風的湖面,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那勞煩姐姐也來幫姨娘看一看了。”聞言,白若惜咬了咬牙,臉的得意散了幾分,死盯着白傾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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