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鸞是吧?雖說你是新媳婦,但以後也得凡事看看時候,注意時間,攝政王府有攝政王府規矩,你雖然沒孃親管教,但也好歹算是大家閨秀,不管在白家的時候怎麼沒教養,到了攝政王府,要懂些規矩,不要頂着攝政王妃頭銜,給攝政王妃蒙羞,柔兒跟你年紀相仿,但你早入門一年,如今更是一早準備好伺候婆婆了,你多跟她學學。”
安太妃眼尾也沒掃一下白傾鸞,可話裏卻句句都在針對,顯然在挑刺,更是在警告。
頓時,白傾鸞面霎時間罩一層薄薄的寒霜,她倒是會找麻煩,還跟安柔一個側妃學習?想侮辱誰呢?
早入門又如何?安柔還想騎到她的頭來不成?
餘光掃過一邊害怕緊張的安柔,白傾鸞心裏笑了,看來這安太妃是裏裏外外都看她不順眼,恨不得將她踩到腳底去了。
若是安太妃是看她不順眼,那算了,偏偏還要提到她孃親,那不能忍了。
“太妃說的是,安側妃安守本分,替王爺臣妾照顧母妃,真是值得誇獎,臣妾一定也會遵守本分,做一個王妃該做的事情,也會教育下面的人,謹守本分,斷不能僭越無禮,罔顧祖宗禮法綱常。”白傾鸞面帶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
白傾鸞的落落大方,讓安太妃神情微微一僵,猛地擡起杏眸盯着白傾鸞,裏面冷光暗雜,越發的凌厲。
這個女人,居然擡出祖宗禮法來壓她,好,很好!她是小瞧白傾鸞的膽子了。
不過也是,連宮裏那位都喫過她的虧,白傾鸞又這怎麼有她不敢的。
一旁的安柔聽了這話,臉狠狠的一刷,小臉更加複雜難看了。
“不愧是皇和太后親自賜婚,傾鸞你當真是懂規矩,母妃剛剛不過是試探試探,沒想到你如此的有理知進退,日後淵兒後院的事情母妃安心了。”
安太妃四兩撥千斤地把話帶過,以退爲進,一句試探,既是圓了她自己的面子,也提高了自己的身價。
看來這位在後宮不太爭寵的安太妃也當真不是平凡之輩,想來也是,要是平常怎麼能夠得到慕容辰淵認爲義母,還跟着來到攝政王府這裏。
在白傾鸞暗暗想着的時候,安太妃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作爲王妃乃是主母,要知道攝政王府子嗣是大事,你身爲正室責無旁貸,不僅要你替王爺開枝散葉,也要大方的讓其他姐妹替你分擔,雨露均沾,才能子息繁茂。”
雨露均沾,讓人替她分擔?白傾鸞又是想笑,這安太妃還真是不簡單,擡高自己,然後又來給她添堵,她纔剛剛過門,立馬讓她給慕容辰淵眷顧小妾,真真是厲害。
幸好她只是個契約王妃而已,不然,她要是真是慕容辰淵的王妃,那還不得氣死恨死。既然安太妃這麼不讓她高興,那她也不讓她高興好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安太妃本來帶笑的嘴角頓時勾不起來了,她是警告白傾鸞不要專寵獨房,讓她把淵兒讓給柔兒,可沒有讓她弄幾個幺蛾子出來!
這個臭丫頭,真是可惡!
“淵兒的後院安靜,那淵兒才能安心處理正事,以往的時候是如此,你身爲王妃,要更好纔是。”安太妃忽然又皮笑容不笑地看着白傾鸞,狀似十分關心體貼的道。
“你初來攝政王府,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府裏的大大小小事情也不知道,所以事情暫時還不用你處理,慢慢學習着,柔兒跟在本妃身邊很久,很多事情都清楚,你大可以跟她瞭解交流一下,不過你關鍵是替淵兒旦下嫡子要緊,這些事慢慢來可以了!”
看到白傾鸞僵住的樣子,安太妃笑得更加得意,想跟她鬥法,還嫩着點。她自然知道這個白傾鸞不肯喫虧,可是明着不行,暗着她也是多着法子,好好對付她是了。
安太妃果然有後招,白傾鸞心裏暗暗的想着,面打擊不了她,又來用掌權這一招對付她,幸好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麼掌權,讓她安太妃一個人攬權去了好了。
“太妃怎麼安排,傾鸞怎麼做。”白傾鸞恭敬的說道,她能夠清淨更好!
“嗯,柔兒,你帶其他人一塊過來,給你們的主母敬茶行禮吧。”既然是小妾,自當給白傾鸞敬茶,不然那不合規矩。
“茶敬了趕緊走吧,本王還有事。”只是慕容辰淵根本不給這樣的時間,匆匆說完,朝着安太妃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太妃,傾鸞先告退了。”白傾鸞快速的跟安太妃說了一聲,被慕容辰淵扯着往外面走了。
看着突然不見了的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安太妃定在當場,好久纔回過神來,顫顫兢兢的指着門口,胸口氣得不不下的。
“母妃你稍安勿躁,王爺一貫是這樣不耐煩的性子,你別生氣了。”安柔連忙的來寬慰道。
“本妃這哪裏是跟淵兒生氣,這白傾鸞竟然這樣走了,她是新媳婦,要聽本妃訓話的,還慫恿淵兒帶她走,可惡可惡!”
安太妃那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她這還沒說完話呢!
“母妃,王妃也是要進宮了,耽誤的話皇會怪罪的,那對王爺也不好,訓話新進門的側妃,也是一樣的!”安柔又聲音淺淺的道。
“那都是一個個小妾通房的東西而已,本妃訓什麼話——”安太妃氣得口不擇言,還沒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的搖着頭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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