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鸞!”安太妃失聲驚呼一聲,可是白傾鸞這一次是真的暈了,所以任憑安太妃怎麼叫,怎麼喊,都喊不醒了。
安太妃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白傾鸞爲什麼會乖乖的喝了她給的有毒的蔘湯,她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不對,白傾鸞一整天都被關在佛堂裏面,又怎麼知道……
安太妃這下子頭疼了。
“太妃,妾身還有事,先走了……”沈側妃和楊側妃都想置身事外,所以連忙的想要走,發生人命了,她們可不能在這了。
“本太妃讓你們走了嗎?毒藥是你們給的,現在你們想走?門都沒有!”安太妃陰惻惻的說道。
沈側妃和楊側妃暗叫不好,看看昏迷的白傾鸞,兩人也想毒算了,起碼不用面對這事情。
沐家人來了,安太妃解釋了半天,找了個藉口纔將沐家人送走,但是第二天卻還是會來……
所以本來已經疲憊到瀕臨絕望的安太妃真的想要倒頭暈過去,可是她偏偏只要是不死,都無法睡死過去。
在安太妃頭痛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她本來以爲送走的安柔卻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柔兒,你怎麼會回來了!”安太妃一雙眼睛都瞪直了,按照時間,安柔起碼一個月才能回來啊。
“母妃,柔兒辦事不力,不敢欺瞞王爺。”安柔撲通的跪在了安太妃的跟前,十分愧疚的說道。
“你、你——”安太妃指着安柔,連連說了好幾個你字,良久之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柔兒,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壞了母妃的大事,你不是愛攝政王嗎?你甘心這樣把人拱手讓給白傾鸞?”
安太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要是安柔有白傾鸞一半的膽量和機敏,她不用這麼費心了。
“母妃,是柔兒沒用。”
“算了,那麼辰淵跟你說什麼了?跟你回來了?”安太妃最爲擔心的是這個,既然慕容辰淵已經知道了,那麼要是他知道白傾鸞毒的話……
不,這跟她沒有關係,她不知道不是!
只是現在的話,安太妃又惱了,她得趕緊把白傾鸞送回去聽雨苑了。
幸好,這一切現在還是來得及的。
“王爺沒有回來,他說王妃會處理的。”安柔其實也不明白爲什麼慕容辰淵這麼相信白傾鸞,是料定她會按時回來嗎?
安柔其實想過,要麼拖延時間回來,母妃一方面不知道,另一方面王爺也沒回來,說不定能夠……
但是她不敢賭,白傾鸞可以死,但是不能因爲她們安家。
“好啊,他肯定是料到,白傾鸞肯定能夠撐着,那個可恨的白傾鸞!”安太妃越想越惱火,可是最惱火的是,現在還必須將白傾鸞送回去,“秦嬤嬤,去將白傾鸞從佛堂裏面擡回聽雨苑。”
人可以送回去,但是她絕對不會給解藥白傾鸞的!
“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你們不會擡她回去嗎?”安太妃揉着太陽穴,衝着秦嬤嬤道。
“太妃,王妃砸了碗,拿着瓦片要自盡,我們都不敢靠近她!”秦嬤嬤知道王妃現在不能死,所以誰都不敢逼她,只能當她是祖宗那樣供着。
秦嬤嬤忽然覺得,太妃做了那麼多事情,到頭來還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她還要自殺?她要自殺早自殺了,她——”安太妃失聲尖叫,氣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白傾鸞那個女人,她想幹什麼!
安太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白傾鸞憑什麼這麼大膽,爲什麼敢這麼的張狂,她難不成真的想在佛堂那裏等着?
可是白傾鸞要是不服解藥的話,她那是要完的啊!
“柔兒,你爲什麼要回來,你,你真是沒用,太沒用了!”突然,安太妃怒極了指着安柔罵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進門一年了,你都見不着辰淵,話都說不一句!”
安太妃氣得口不擇言,整張臉都扭曲着,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惱,白傾鸞不可能一直在佛堂裏面待着,而且她還毒了,辰淵回來,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傾鸞死的。
“母妃……”被提到了這麼私密的事情,安柔的臉立馬刷的一聲白了,別人不知道,但是寧安苑這裏的人都知道,她進門了一年,別說伺候慕容辰淵,是連見面也都是慕容辰淵初一十五請安的時候才能見一面。
那是僅僅只能見面!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她還能毫無廉恥的去勾引他?可是即便是那樣,也毫無作用!
慕容辰淵也不是那些會被女色迷惑的男人啊!
只是爲什麼,他卻偏偏會娶了白傾鸞呢?
“太妃,我們別自亂了陣腳了,這事也怪不得安側妃的。”秦嬤嬤看不下去,連忙順着安太妃的脾氣,“安側妃,太妃這也是替你心急的,你總得體諒一下安太妃的苦心,不能事事那麼顧着自己的臉面啊,你要是早像王妃那樣闖入太辰宮……”
後面的話,秦嬤嬤沒有說下去,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這話是沒錯的,安側妃要是一早有白傾鸞的膽子,那現在哪裏還有白傾鸞呢!
“母妃,你們到底對王妃做了什麼,她爲何現在要自盡?”安柔沒有回答,而是問這幾天王府裏面發生什麼事。
“哼!”安太妃只是冷哼一聲,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秦嬤嬤見着,只好將事情前前後後說清楚。
“母妃,你怎麼能對她下毒呢!現在王妃只要撐到王爺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安柔驚呼一聲,語氣早已失了往日的溫和輕柔,語調之已經多了幾分質問之意了。
“不下毒怎麼讓她交出治療我現在無法入睡的病症,她能給我下毒,又不給我方子,我又爲何不能給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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