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發現什麼,都給我爛在肚子裏面去,不然……”慕容辰淵聲音冰冽至極,聽得柳逐一陣驚悚。!
果然如他所看到的,白傾鸞身果然是有祕密的,然而,更讓柳逐震驚的,並非是白傾鸞的祕密,而是慕容辰淵居然知道!
而且還讓他必須替白傾鸞隱瞞!
“阿淵,你不能這樣,白傾鸞她……她不是……”柳逐十分糾結的說道,其實,他雖然和白傾鸞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他對白傾鸞還是挺喜歡的,雖然對方經常作弄他,但是他還是覺得當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
“做好你自己的行了,本王的事情無需你來操心。”慕容辰淵並沒有說什麼,直接走入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了門。
慕容辰淵半倚在榻,眉目一片冷色,剛剛碰過白傾鸞的手彷彿都帶着一絲細膩的餘溫,讓他不自覺的摩裟着,指腹都是眷戀。
其實第一次和白傾鸞相遇,是在七年前了,那些年盡是他最爲煎熬的日子,刺殺,下毒,別說喝一口水,哪怕是呼吸着的空氣,都要時刻小心是不是飄着毒氣。
一個人即便再小心,但也會有防不勝防的時候,那時候他被青帝追殺,動用的是毒谷的巫死士,這些人從小練的是巫術毒功,在那一次,若不是遇了白傾鸞,他應該死了。
那時候白傾鸞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身男裝,揹着個藥囊漫山遍野的跑,除了冷血忘情這一點,倒是跟現在也沒有什麼兩樣,精怪。
除了不會武功這一點他佔了優勢之外,很多時候他也並沒有在白傾鸞身佔大便宜,什麼蛇蟲鼠蟻,毒蠍蜘蛛,她都不放在眼裏,更是控制的遊刃有餘,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想到,一個十一歲的丫頭能夠那麼恐怖。
那時候白傾鸞的醫術毒術甚至現在還要好,應該說,那時候她已經得雪夫人了。
所以也因爲這樣,雪夫人才會放心離開的。
然而,即便白傾鸞的確很厲害,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要對付她絕對沒什麼問題。
只是那時候的白傾鸞,現在還要懂得裝模作樣,每當處於下風的時候,開始裝可憐,裝柔弱,每當這時候,一向無情的他竟然也會輕易的被她騙到。
“慕容辰淵,你下次可以改名叫做慕容蠢淵啦!”那囂張又清悅的聲音,帶着幾分甜膩,怎麼聽怎麼讓人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想到這裏,慕容辰淵眉間的冷色淡了不少,嘴角竟然還微微的揚。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辰淵不由地抿了脣,眼眸冷凝了起來,回憶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會讓人不由地陷入了過去。
而他,是不需要這些回憶的!
咻地閉雙眼,等到慕容辰淵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黑眸裏面的柔情全然被冰霜所取代。
“小姐,你醒了,快喝藥,安側妃在外面等着你呢!”菁葉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藥給白傾鸞,白傾鸞光是聞,能聞到裏面有不少解毒的藥,那味道刺鼻又古怪,白傾鸞半分都不想喝。
“小姐你別這樣,柳大夫說了,你一定要喝了,必須的!”菁葉想起柳逐的叮囑,定定的盯着白傾鸞,是不讓她躲避。
白傾鸞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接過藥一口氣的喝了,才問道,“安側妃來做什麼,知道嗎?”
“還能是做什麼,沐家人來了,是找你去處理沐側妃的事情唄,小姐,王爺都回來了,你幹嘛不讓王爺出面呢?”菁葉小聲的跟白傾鸞咬耳朵道。
“沐家人來了?告訴安側妃,我毒未愈,下不來牀,她去招呼着沐家人吧。”白傾鸞說完,又躺回了牀。
安太妃會來跟她道歉,安柔在背後一定是使了不少力,給了安太妃不少的建議,所以安太妃最後纔會妥協。
所以現在,讓安柔嚐嚐這算計她的後果吧。
“安側妃會聽嗎?”菁葉有點不懂了,安側妃不是善男信女,她哪裏會乖乖的出去應付沐家的人。
“她會的,不會的話,讓人去找安太妃,我呢,不着急。”白傾鸞很是隨意的道,反正攝政王府鬧成什麼樣,都跟她沒有關係,她是不怕的,但是安側妃卻不一樣,她應該不想慕容辰淵的攝政王府丟臉。
“好吧,菁葉去看看。”菁葉聽了,才一轉身出去,看到了慕容辰淵,“王爺,你怎麼在這……”
菁葉朝着外面看看,王爺不是祕密回來的嗎?安側妃有沒有看到王爺?
“菁葉,快去吧。”白傾鸞衝着菁葉催促,纔看着慕容辰淵,眼裏閃過一絲危色,“王爺,聽風苑和聽雨苑有密道的?”
慕容辰淵出現,必然是沒有驚動安柔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這兩個院子之間又密道!
“整個王府都有密道。”慕容辰淵慢悠悠的走入房間,坐在了白傾鸞牀邊的凳子面,毫不掩飾的回答。
難怪王府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這個腹黑的傢伙,“安太妃不知道?”
“安太妃不需要知道。”慕容辰淵這一回答,白傾鸞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獨一個知道而高興,反而有點不安,正所謂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現在知道慕容辰淵那麼多祕密。
白傾鸞覺得自己離死都不遠了。
“王爺,下一次這麼隱祕的事情,你千萬別告訴我。”白傾鸞那是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冷冷的跟慕容辰淵警告。
“白傾鸞,別人都巴不得知道本王的祕密,認爲這是福分。”慕容辰淵輕挑墨眉,面帶冷色的睨着白傾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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