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低聲卻凌厲的警告着,“我讓你活着,不是讓你回到攝政王的身邊,也不是幫你和白傾鸞搶,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沒有資格談任何情愛的。”
白衣女子的話,讓月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彷彿被人看透了一般,整個人有些發憷的看着白衣女子,良久之後,才唯唯諾諾的點頭。
“月一知道,月一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報仇,而月一,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敗的這麼慘,爲什麼會輸在白傾鸞手而已。”
的確,自從被扔下懸崖那一刻開始,她已經知道,她沒有資格再談這些。
活着,是爲了清楚知道一切,活着,是爲了要替自己報仇。
“你會知道的,而且很快你會成功,讓白傾鸞和你一樣,現在她不過暫時得意而已,不屬於她的,是不屬於她的!這一切,都會扭轉,我都會從她手奪走!”
說到最後,白衣女子的語氣更陰沉了幾分,白傾鸞,你的幸福日子很快會過去,你將永遠活在黑暗裏面,像我以前一樣,我過去因爲你承受的,你都要一一承受。
辰淵,你沒有資格享受他的愛。
你和我的較量,現在纔剛剛的開始。
聽着白衣女子說的話,月一雖然心裏面很是驚駭,但卻也很是興奮和激動。
不管是誰,只要在王爺身邊的那個人不是白傾鸞,都可以,反正不管是誰,是不能是白傾鸞!
因爲月一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入得了王爺的眼,即便是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她也一樣不行。
這樣想着,月一的心情一點都不陰沉,也一點都不覺得不甘心。
即便白衣女子利用她,也不重要,只要讓她能夠看到白傾鸞被王爺拋棄,徹底被王爺不屑一顧,那夠了。
“王爺,我們現在是要進宮嗎?”糊里糊塗的被慕容辰淵帶了馬車,白傾鸞又問,因爲她看到回去的方向,並不是回到攝政王府的方向。
“這不是回到王府的方向,難不成皇宮也是在城外的方向?”慕容辰淵略帶幾分嫌棄的語氣開口,顯然是暗罵白傾鸞蠢。
“王爺,我言外之意,是在問你,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她當然是知道這個方向並不是京城,所以這不是在問他嗎!
能不能一臉看傻子的樣子!
白傾鸞甚爲窩火的想着,她還沒有這麼蠢!
看着白傾鸞又是蹙眉又是抿嘴,又是咬牙的樣子,慕容辰淵不着痕跡的勾了勾脣,有些愉悅的暗暗笑了笑。
“去別院,柳逐在那裏。”慕容辰淵淡淡的開口解釋。
別院?白傾鸞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去的別院,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裏飄過那個桃花林,那個地方,是慕容辰淵爲心裏面那個女子準備的地方吧。
這樣的想法剛剛冒起,白傾鸞又像是被巨雷擊一樣,被自己的想法震到了。
她又在想什麼,胡思亂想些什麼,這不該是她該想的啊,她竟然會排斥那個別院,心裏面會有一種嫉妒的想法,嫉妒慕容辰淵爲了別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一想到那個地方,有慕容辰淵和另外一個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她像是被什麼壓着一樣。
這種情緒,她從來沒有過的,哪怕是以前慕容炎身邊有通房丫鬟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她這是怎麼了!
白傾鸞搖着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不該想的,但是卻又像是控制不住的一般,控制不住自己腦子各種混亂的情緒涌來。
白傾鸞,你這是要完了。
“你在幹什麼?”看到白傾鸞拿手朝着自己的腦袋砸去,慕容辰淵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神情凌厲的看着她,語氣之還有絲絲的嚴肅。
這個女人,腦子裏面又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還砸自己的腦袋?
又發瘋了不成?
“我……”被慕容辰淵緊緊的抓住手腕,白傾鸞才又猛地反應過來,掙着手腕,一時間不知道解釋什麼。
總不能說,我是因爲嫉妒吧?
光想,白傾鸞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說這不能被慕容辰淵知道,要是說出來,必然是要被慕容辰淵嘲笑的。
所以,不能說。
況且,慕容辰淵心裏面本來有別的人,她何必說出來呢。
她只是一時感動而已,她早已經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男女之事了,等着一年之後和慕容辰淵和離離開的。
雖然現在和離這件事不可能,但是事在人爲,不能明着來,那暗地裏來好了,總能有辦法的!
所以她不能多想,慕容炎那樣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了。
“吞吞吐吐幹什麼,有話說。”看到白傾鸞欲言又止,慕容辰淵更是覺得怪了,抓住白傾鸞的手更用力了些。
雖然看不明白,但是慕容辰淵還是能夠猜到,白傾鸞這樣,肯定是不對勁。
“沒有啊,可能有點受寒,所以頭有點痛,所以王爺你先送我回王府吧,我要給自己開點藥喫。”白傾鸞隨便的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別過眼不去看慕容辰淵,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卻發現被慕容辰淵死死的攥住。
這個男人是在幹什麼呀,抓住她幹什麼!
皺眉,白傾鸞抿着嘴,更是用勁的掙扎,彷彿跟慕容辰淵較勁了一般。
“去找柳逐是給你看看的,現在攝政王府都是御林軍,回去那裏你想被帶進宮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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