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鸞眼底冒出詫異和意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柳逐冷冰朝着慕容辰淵開口。品書網 .
“阿淵/王爺。”兩人心裏面咯噔一聲,阿淵在這裏聽了多久了?看看慕容辰淵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凝蕭肅,看不出任何的特別神色。
越是這樣冷漠,兩人又是覺得,阿淵肯定是已經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了。
“王爺。”白傾鸞也凜了凜神,衝着慕容辰淵開口,壓下心裏面的緊張,這人怎麼出來了,難道要出門了?
“還不走!”冷冷的聲音響起,慕容辰淵率先走了。
走?走去哪裏?
白傾鸞又是疑惑的時候,奉一趕緊過來,提醒道,“王妃,你不是說回府嗎?王爺是和你回府的!”
和她一起?白傾鸞還是有些愣愣的,看到慕容辰淵腳步一頓,避免慕容辰淵生氣,白傾鸞連忙的跟了去。
“你們在跟王妃說什麼,怎麼還說到王爺了,柳逐,你是唯恐天下不亂不成?”奉一他們雖然知道這別院是有別的祕密,但是誰也不會在白傾鸞面前提起,現在好了,好不容易王爺跟王妃的關係進一步,王爺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結果呢,柳逐居然在這裏搞事。
真是,嫌事情不多啊!
“誰知道阿淵會突然出來,我還不是爲了他。”柳逐嘀咕着,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阿淵會突然出現,他要跟着回府回府吧,怎麼又不說一聲……
“哼。”冷冰也微微的一惱,瞪了一眼柳逐,才衝着白傾鸞和慕容辰淵追了去。
“冰兒——”柳逐見狀,立馬擔心起來了,他剛剛不是故意的,不是想要試試白傾鸞現在對阿淵有沒有感情嘛!
畢竟算忘記了,這也不妨礙,重新愛嘛!
但是現在,他似乎已經弄巧反拙了……
“不想王爺發怒的話,你站遠點!”冷冰瞪了一眼柳逐,然後纔跟着駕車的坐了車。
“……”對於慕容辰淵發怒,柳逐本來是不害怕的,但是一想到對方直接將冷冰安排到別處,柳逐又無能了,看來只能趕緊查出這個蠱毒是什麼東西,這樣才能勉強討好那個傢伙。
想着,柳逐才喪氣的轉身回去。
跟着慕容辰淵了馬車,白傾鸞一個人垂着眸對着慕容辰淵坐着,不知道該說什麼,慕容辰淵越是這樣冷靜看不出任何表情,越是讓人覺得有事。
只是慕容辰淵這種人,根本不是會告訴你他現在不高興什麼的人。
“王爺,你怎麼也回府了?”良久,白傾鸞才吸了吸氣,整了整衣服,打破了沉默。
這種詭異的氣氛,莫名的心虛,真讓人着急啊。
“攝政王府是本王的地方,你能回,本王不能回?”慕容辰淵這才掀開黑墨墨的眸子,寒潭般散發着黑氣的視線落在白傾鸞的身,讓人不由地陣陣冷冽。
又來了,這種語氣,顯然是口是心非。
“王爺你能回,天下之大,都是你們慕容家的,哪裏你們都能去。”白傾鸞扯了扯嘴角,心裏面各種腹誹着。
“你現在在心裏罵本王?”慕容辰淵的聲音忽然在白傾鸞的頭頂響起,馬車雖然寬敞,但畢竟還是馬車,慕容辰淵的身軀突然前傾,將白傾鸞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周圍的氣息都全被慕容辰淵所侵略,讓白傾鸞整個人都不由地警惕了起來。
“本王想太多?”黑眸幽黑如沒有一絲亮光的黑夜,慕容辰淵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傾鸞,聲調微微揚起,似是有種淺淺的冷笑的問白傾鸞。
“是,是啊,王爺,我真沒有罵你,我怎麼會罵你呢,這沒有的事。”白傾鸞連連的搖着頭,十分篤定的保證道。
“那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是在埋怨本王收了太多女人回攝政王府?嗯?”
一聲拖長的嗯,帶着一種特有的磁性,意味不明的讓白傾鸞整個身體不由地一軟,連忙想要撐住身後的車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纔開始梳理自己心裏面的緊張。
天煞的,她到底緊張什麼,慕容辰淵又不會喫人!
而且,他說什麼,什麼埋怨,她哪個字是埋怨了,分明是不在意好嗎?
“王爺,我剛剛有說話嗎?我沒有說話啊!”
白傾鸞一臉糊塗不解的反問,該死的,不應該跟柳逐那個傢伙在那高談闊論,慕容辰淵肯定是將她的話聽完了,所以現在是在這裏興師問罪了。
可是她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他自己心裏面有別的女人,還不興許別人不在意嗎?
難不成還得她又哭又鬧,天天像個怨婦,像別的那些後院婦人,或者宮裏的那些嬪妃一樣,爲他一個人爭風喫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成?
越想,白傾鸞越是生氣,心裏竟然還泛起一絲絲的委屈。
可不是委屈嗎!
被慕容炎設計了,她認了,她蠢,她識人不清。
但是這件事,慕容辰淵也有份設計她,後來還不得已嫁給了他,現在還不能和離,這算了,他還有個心愛的女人,爲了這個女人不惜一切。
這倒也算了,畢竟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麼對錯,沒有什麼可說的。
現在連她生氣也不可以?連她罵他也不行?
誰給他的自信,誰給他的臉這麼霸道,這麼不可理喻的?
白傾鸞越想,越是生氣,越是惱火,那火苗像是遇了乾草一樣,開始慢慢的變成燎原大火。
“你沒有說話?白傾鸞,你難不成是敢說還不敢認?”白傾鸞低垂着頭,在車廂裏面,慕容辰淵也看不到白傾鸞的表情,只認爲她是在這裏忽視他,忽悠他,一向是心情平靜,不易動怒的他,也不由地有些火氣了。
無視他做的一切算了,還一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態度,誰給這女人的勇氣,敢這麼忽視他的!
在慕容辰淵認爲白傾鸞忽視他,忽悠他的時候,在他跟前低垂着腦袋的女人,忽然身體蹦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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