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傾鸞當時想明白的,所以她纔有一連串的反擊。
不得不說,慕容辰淵難怪能夠成爲天玥戰神,威震四方,棋局如戰局,慕容辰淵的目光的確別的人要深謀遠慮得多。
“阿鸞,你也太厲害了,原來破局的辦法,竟然是引君入甕啊!”葉纓一聽明白了,對白傾鸞更是佩服了些。
“這是多虧了王爺的提醒,不然我是想不到的。”說到這個,白傾鸞倒是不敢將功勞攬在身,要是她一開始一步錯了,可能真的會造成沒有辦法挽回的頹勢。
“攝政王?”葉纓這時候才注意到坐在白傾鸞旁邊的慕容辰淵,看到像是一尊冰雕似的慕容辰淵,向來是大膽的葉纓臉也收斂了幾分肆意,“攝政王既然早看出問題,幹嘛不一早去解決那個西涼公主。”
葉纓輕聲的詢問,但是顯然,慕容辰淵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她。
白傾鸞看着有些尷尬,“因爲你,說獨孤百霓渾身臭味。”
白傾鸞說完,忍不住狡黠的咧嘴笑了起來,葉纓先是一愣,然後也忍不住撲哧的一笑,最後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
“臭,真的是臭,攝政王你說的對,你說的對!”葉纓笑着說完,又在白傾鸞耳邊輕輕的說話,“阿鸞,沒想到攝政王看着十分的冷,但是也會這麼腹黑啊!”
什麼叫做也會這麼腹黑?慕容辰淵本來是很腹黑很狡猾的老狐狸好嗎?
他哪一點看起來像是個好人啊!
“還在這裏磨磨唧唧幹什麼,走不走了?”在白傾鸞心下腹誹的時候,慕容辰淵冷冷的聲音又響起了。
“呃?”白傾鸞正想說你要走先走的話,但是看看慕容辰淵得樣子,只好衝着葉纓道,“葉纓,晚點再到我的營帳那裏聊。”
說着白傾鸞起身,跟着慕容辰淵離開。
“葉大哥,阿鸞看起來跟攝政王的感情倒是真的很好啊!”葉纓深有同感的說到,接着轉頭,發現雲非澤根本沒聽她的話,一個人也走出營帳了。
“這是怎麼回事,都古古怪怪的!”葉纓皺着眉頭想着,最後也自己一個人走了。
白傾鸞跟着慕容辰淵走了之後,身後好幾雙眼睛看着這一切,尤其是剛剛設計白傾鸞的白若惜,和輸給白傾鸞的獨孤百霓,兩人緊握的手指握的差點掐破手掌,雙眸裏面冒着兩團猛烈的焰火!
“哼,會炫耀出風頭。”準備離去的安太妃,看着白傾鸞的背影呸了一聲,對白傾鸞今日的勝利一點都不開心,反倒是不爽居多。
回到大帳裏面,白傾鸞剛剛坐下,慕容辰淵把手朝着她伸了出來,“手!”
手?白傾鸞有點疑惑,不明白慕容辰淵的意思,“王爺,你說什麼手?”
“左手,你的!”慕容辰淵聲音重了幾分,還隱隱的夾帶着幾分的不耐。
看着倒在手的藥膏,白傾鸞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地擡頭看向慕容辰淵,只看到慕容辰淵依然是撲面而來清冷寒烈的氣息,哪怕在給她藥,臉的線條依然是冷硬,沒有任何額外的表情。
皺了皺眉頭,當時爲了避免被人發現,她已經是做的很隱祕了,他怎麼眼睛還是那麼毒,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呢?
“發什麼愣,對付一個獨孤百霓,也只會用這麼蠢的辦法。”慕容辰淵將藥瓶隨手放着,然後便放開了白傾鸞的手。
“王爺,事關顏面的事情,我這是爲了不出差錯。”當然,她強行忍耐也是可以的,但是這不夠萬無一失,對付獨孤百霓,總得小心一點的。
“蠢話連篇,算輸了,又如何!”慕容辰淵十分霸道的開口,狂妄的語氣裏面,直接是對白傾鸞的鄙視。
輸了當然不怎麼樣,不是他場,白傾鸞正要反駁的時候,冷冰帶着菁葉走了進來,“王爺王妃,是要梳洗寢了嗎?”
看着冷冰端着的東西,白傾鸞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可是現在……
想想她和慕容辰淵自從大婚第一天之後,那都是各自管各自的,像現在這樣的狀況,倒是第一次啊。
只看到慕容辰淵點點頭,走到旁邊洗漱的帳篷裏面去,這一邊,留給了白傾鸞。
“王妃,我們那邊都是丫鬟的帳篷,是所有的丫鬟一塊睡的呢,王妃你過去像什麼話呢!王妃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了。”冷冰在白傾鸞開口的時候,立馬阻止了,連忙的拉着菁葉走了出去。
“冷冰,還是你厲害,要是我不知道怎麼騙小姐了……”被冷冰拉着出去的菁葉一臉崇拜的看着冷冰,忍不住的開口着。
“菁葉——”白傾鸞追了出去,這纔剛剛掀開帳篷,撞了走進來的慕容辰淵。
“嘶——”白傾鸞又是吸了口氣,鼻子被撞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慕容辰淵這個傢伙,好端端的走進來幹什麼。
“大晚的你想跑去哪裏?”看着白傾鸞眼淚汪汪的樣子,慕容辰淵一如既往都是冷着臉。
“我想出來看看,我睡覺了!”冷冰和菁葉早已經沒有了影子,白傾鸞自然不可能還去找兩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不管那麼多,跑回牀矇頭睡了。
躺在牀,白傾鸞直接躺下閤眼睛,今天雖然沒做什麼事情,但一天到晚繃着身子坐着,全身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而且還坐了大半天的馬車,雖然午休息過,但是宴席和獨孤百霓鬥棋,雖然是坐着,但是那消耗是更大。
慕容辰淵眯了眯眼,又看看剛剛冷冰和菁葉離開的方向,不用想,知道了白傾鸞剛剛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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