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們怎麼了?”這聲響其實不算什麼,但是因爲知道自己王爺正在盛怒之,所以奉一怕有什麼事,忍不住的在外面問道。!

    慕容辰淵自然是不會回答的,這時候柳逐倒是開口了,自作主張的說道,“奉一,你和影一暗一進來吧。”

    柳逐覺得,自己一個人說還不夠,還得讓人一起說出想法纔行,畢竟慕容辰淵太驕傲了,根本不願意屈服。

    奉一等人聞言,微微的忐忑了一下,卻還是帶着暗一影一進來,他們也已經一夜一天沒有看到王爺了,真怕王爺做什麼傻事來。

    “王爺……”

    三人進來,看到慕容辰淵凶神惡煞的坐在窗前,神情憔悴,卻又充滿了陰鬱,總的來說狀態那是相當不好。

    “來來來,你們王爺有一個疑惑,你們來替他解惑解惑。”相較於慕容辰淵的神色陰沉,柳逐倒是心情好多了,阿淵這樣的人,要給他一點犀利纔行。

    “你們說說,你們王爺對你們王妃,和其他的側妃有沒有區別,有什麼區別?”柳逐看着奉一,眨了眨眼睛,讓他說話。

    “王妃是王妃,側妃是側妃,當然不一樣,王妃是王爺唯一理會的人。”奉一像是有些明白柳逐的意思,“王爺,你別那麼生氣了,王妃其實也沒有跟雲非澤有什麼別的舉動。”

    奉一說完,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暗一。

    “沒錯,王爺,雲非澤是靠着溫無害的樣子來騙騙王妃,我們也可以用用敵人的招數,這樣雲非澤肯定完敗!”暗一跟着說道。

    “王爺,王妃也解釋了,你別喫醋了,這樣會傷了王妃,也傷了自己。”影一的話說的是更直接了。

    “你們也覺得,你們王爺是在喫醋,是在嫉妒吧?”柳逐說完,三人猶豫了一下,終於是點了點頭,柳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退下吧!”

    現在已經證明了慕容辰淵是在生氣,一切沒有問題了。

    三人不明白柳逐玩什麼把戲,在看到自己王爺臉色先前更難看的時候,連忙是轉身走了。

    “阿淵,別怪我挑明,其實你我都一起長大的,有些話不用隱瞞了,我又不會告訴老夫人知道。”看着極力忍耐着怒意的慕容辰淵,柳逐嘆了一口氣,“你其實,真想繼續這樣,真想和阿鸞這麼下去?”

    柳逐最後一句話,終於讓慕容辰淵稍微冷靜了一些了,原本像是厲鬼一樣冰冷駭人的樣子也恢復了過來,緩緩的靠在了靠墊。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想法,當然明白自己的現在想要的是什麼,只是越是明白,卻越是想要逃避的,越是畏懼結果。

    對於她,他是既有矛盾,卻又有渴望,一方面渴望兩個人能夠變得更親密一些,一方面又害怕最後的結果,始終又變成當初一樣。

    從一生下來,他已經註定了該要走什麼路,該要怎麼做,他不能被兒女私情困住,他能做的只是不碰觸任何感情,成爲別人眼替家族報仇的唯一希望。

    可是偏偏,他卻遇到了白傾鸞。

    他做了無數的不應該做的事情,例如動心了,例如忘記了自己身肩負的責任。

    整一個家族存留下的人,他的妹妹,顧家的人,都爲了龍家復仇而努力,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不惜犧牲性命,但是他卻偏偏一而再的爲白傾鸞破例,一而再的忘記自己應該做的。

    像當初知道白傾鸞被慕容焱設計,他沒有想怎麼化解,反倒是將計計,讓所有人誤會自己和白傾鸞的關係。

    他給自己的藉口是,除了白傾鸞,還會有別的人,多一個盟友,好過多一個奸細。

    可是自從和白傾鸞賜婚之後,事情完全開始失去控制了。

    他開始以各種目的接近她,先是讓她來到別院,雖然只是丟着白傾鸞在一處,可是誰都不知道,自己偷偷跑到白傾鸞的房頂偷看的事情。

    之後是屢次出手幫她,容不得太后,白國峯還有白家的那些女人欺負她。

    到了攝政王府,千方百計的讓她住進了聽雨苑裏面,表面聽雨苑是另外的一個院子,但是實際只有自己知道,他早已經將兩個院子連通在一塊。

    後來獨孤百霓進京,他根本不管什麼邦交,什麼兩國的和平,要不是因爲獨孤百霓還不能死,他在天牢的時候,已經弄死了獨孤百霓了。

    接着是德妃,還有黑狼事情,哪怕冒着性命危險,也要護着白傾鸞。

    這怎麼可能能夠否認得了,他喜歡這個女人的事實呢,只不過他自己都不想去想這個問題,自己都在逃避而已。

    最後到元節失控的事情了,他的初衷,並不是要鬧僵,只不過是她稍微退讓一下,他不會生氣了。

    可是最後,還是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纔是,沒有別的女人那樣,對他充滿敬畏,又充滿了想要得到他的渴望,而且不溫柔,不賢淑,相反還有各種自己認定的理由,像是元節的事情一樣,明知道自己不過是想要她對他溫柔一點,卻偏偏是堅持着自己所想的,非得跟他硬碰硬。

    這些事情,他又怎麼說,又能跟誰說。

    即便是柳逐知道他不少事情,那又能如何,現在的狀況,其實連他都不缺定,是不是應該繼續這樣,又或者按照約法三章那樣,到了合適的時間,放她走?

    只是想到這個,慕容辰淵想起元節白傾鸞和雲非澤在一起的畫面,呼吸立馬喘不來,心一陣陣的抽痛的,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割着一樣。

    “我應該怎麼做……”慕容辰淵垂着頭,低聲的喃喃着,語氣很是失落,像是閉着嘴巴的在說話。

    “你在說什麼?”聽到慕容辰淵發出聲音,柳逐那是一個激動,只是卻沒有聽清楚,連忙重新問了一遍。

    “好了,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你走吧。”良久,慕容辰淵纔再一次出聲,望了一眼柳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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