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君說完,白衣人集體跳下了山崖,而自己則朝着另一個方向離去。
崖邊又恢復了一片寂靜,這時候,離開了的狼羣突然出現,個個朝着白傾鸞和白狼離開的崖邊走了過去,皆是動作一致的摸着蔓藤消失在了崖邊。
而被蔓藤卷着一路下滑的白傾鸞,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停了,整個人在地滾了兩圈,腦袋發暈的閉着眼睛躺着。
她是死了還是活着,她現在在哪裏?她怎麼還會有意識的?但是她的眼睛卻是怎麼都睜不開,身體也在一直旋轉,她是還在墜落嗎?
“醒醒,你醒醒……”在白傾鸞胡思亂想,不知道自己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極爲溫和的聲音,輕輕的,帶着幾分擔心。
誰?誰在她身旁?是落在殺手手嗎?不對,要是殺手的話,應該不會這麼溫柔的和她說話的。
到底是誰在跟她說話,不要推她了,她的頭好晃,再推她她更晃了!
白傾鸞十分難受的說着,想要掙開雙眼,但是她真的好暈,使不勁來了。
“你快醒醒,不然有人追了。”白傾鸞暈乎乎的時候,又有聲音在跟她說話。
對,殺手,還有殺手,她得快跑!
白傾鸞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想要快點逃,可是剛站起來,猛地摔了下來,身壓在了不知道什麼的身。
她還沒死?她活着的,剛剛那些不是幻覺。
想着,白傾鸞身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撐着自己的眼睛睜開了雙眸,然後看到遍地的草木,拍了拍草地,又捏了捏自己的臉,白傾鸞驚喜的發現,這是真的到地了,可是她真的沒死!
“你醒了嗎?”在白傾鸞欣喜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那倒溫和的聲音,什麼人?救了她的人嗎?
白傾鸞朝着周圍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有人,溫和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在你下面。”
下面?什麼下面?白傾鸞又是一頭霧水,對方繼續毫無脾氣的開口,“我被你壓着了?你起來能看到我了?”
什麼!
她是壓到了人,所以才活着不成?雖然頭暈暈的,但是白傾鸞還是強撐着坐了起來,果然看到身下被自己壓着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有點怪……
映入眼簾的是,穿着一身皮毛都衣服的男子,眉目硬挺,看起來威勢凜凜,隱隱之還帶着殺意,不過最引人注目的確是他一頭的白髮,通體白色,沒有夾帶着一點點黑色。
看起來,竟然跟想白狼的毛髮很是相似。
這裏怎麼會有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而且這男子一看是年紀很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這是少年白髮不成?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裏,我……”白傾鸞其實是很好,自己爲什麼沒有死,遇到這個人,也很古怪。
白傾鸞擡起頭,朝着他天空看了去,崖頂根本看都看不到,她活着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蔓藤是機關?”白傾鸞震驚,不由地擡頭看向蔓藤,眼裏全是難以置信,“這難不成是升降索?”
這種東西,白傾鸞只在那些物志裏面看過,也從來沒有將這些話本說的當真,沒想到自己真的遇到了。
“升降索?那是什麼?這條蔓藤它能將人帶下來的。”白髮男子茫然的搖搖頭,似乎並沒有很理解白傾鸞的意思。
他的確不明白白傾鸞說的話,聽起來他都沒有聽過。
“那,那這條蔓藤有多長?難不成是你做成的機關?”白傾鸞也顯然看出來對方不懂自己的意思,看着這個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的白髮男子,沒想到對方倒是相當的簡單。
這個白髮男子倒是聽懂了,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無意發現的,不知道有多長,大概很長很長吧!”
“……”看着對方自己還迷茫的樣子,白傾鸞決定不問了,“我叫白傾鸞,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一直住在這裏嗎?”
反正對方沒有敵意,她現在也沒什麼事,這條蔓藤的事情忽略不管了。
“名字?我不知道。”白傾鸞的話,白髮男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連名字都沒有?你該不會是一個人生活在這裏的吧?”白傾鸞無語極了,這怎麼還會不知道呢!
“我還有一個妹妹。”白髮男子對白傾鸞的話是一知半解的,眼神炯炯的看着白傾鸞,歪着腦袋想了想纔回答道。
“你不會一直喊你妹妹,妹妹這樣吧?”白傾鸞覺得有點頭痛,這是應該怎麼溝通呢!這人難不成一直在這個深山老林裏面生活,沒有遇見過別人?
“對啊?不行的嗎?那我應該叫什麼?”白髮男子很是苦惱的問,“沒有名字不可以嗎?一定要有名字的嗎?”
“呃……”這種問題,哪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白傾鸞算是發現,對方真的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單純寶寶,賣了他也幫着你數錢那種。
“也不是一定要這,只是我難不成一直喂那樣叫你嗎?你還救了我,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沒想到,她碰了個機關,還遇了這麼一個傻乎乎的男人。
“那你給我想一個好了!”在白傾鸞正想着怎麼解決的時候,白髮男人又充滿信任的看着白傾鸞說道。
誒?幫他想一個?這個好像倒也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想一個好了,你一頭白髮,我姓白,跟我一個姓好了,你又救了我,又對我這麼信任,一定是個善的人,叫白善如何?”白傾鸞琢磨了一番,纔跟白髮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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