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澤不是個在意閒言碎語的人,所以柳逐的話,雲非澤只當做是沒有聽見,按着白傾鸞的手腕把脈。
“身體一切正常,不過這些攝政王應該早已經知曉。”雲非澤很快收回手了,白傾鸞的情況,算是不檢查,其實也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了。
現在不過是確定一下罷了。
“所以既然你已經猜測到了,到底要看什麼?”慕容辰淵望着雲非澤,又問。
雲非澤一開始要看看白傾鸞的情況,如今他已經看看樂,卻又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慕容辰淵說話的時候,臉色有幾分的冷。
“攝政王不要動怒,雖然是知道攝政王妃的症狀,但是沒有看過還是要檢查檢查的,這一步必不可少。”雲非澤甚是盡本分的說道,“這一點,柳神醫應該也是知道的。”
被點到名字的柳逐,有些無法反駁的動了動嘴,然後才道,“你現在查也查了,要是有辦法,說出來,少在這裏拖延時間。”
雖然這一步步是沒有錯,但是柳逐在這裏墨跡個不停,柳逐權當對方是在這裏拖延時間。
“辦法自然是有的,攝政王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攝政王妃暫時沒有什麼事,攝政王放心吧。”
雲非澤朝着慕容辰淵看了過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慕容辰淵往外走。
慕容辰淵倒也不說什麼,領着雲非澤走回了書房。
“你可以說了。”整個書房,剩下慕容辰淵和雲非澤,其他人都被隔在了書房外面,個個探頭的朝着書房看來,柳逐的動作尤爲的心急。
怎麼不讓他聽聽呢?
“攝政王,要攝政王妃醒過來,只有讓攝政王妃的特殊體質甦醒過來,纔會有辦法。”雲非澤開門見山的說道,語調平靜。
“如果這樣,會有什麼後果?”慕容辰淵不廢話,更不拐彎抹角,黑眸犀利深沉的望着雲非澤。
慕容辰淵的意思,雲非澤自然是明白的。
“後果是後話了,無論是什麼後果,現在攝政王不是已經想明白了?要先救醒攝政王妃嗎?”
雲非澤並沒有直接回答慕容辰淵的話,結果不管會怎麼樣,現在已經是這樣了,該要想的是,醒和昏迷,到底選哪一個。
“你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要兩全其美的辦法。”慕容的聲調加重,帶着一股不讓雲非澤模糊矇混的意思。
事情已經到這份,他放雲非澤出來,是要他有更好的辦法。
“攝政王何必強人所難,這種體質的人,天生有好處,也是有缺陷,攝政王,你要是害怕阿鸞會變成這樣,之前不該隱瞞她的身體狀況。”
雲非澤淡淡的回話,“她會這樣,攝政王你應該是要檢討自己的。”
毫不客氣的提醒慕容辰淵,事情是因他而起的,無論是不是慕容辰淵的本意。
“自然沒有,於事無補的事情,雲某不會去做,攝政王大可以放心。”雲非澤剛剛的話不過是隨口說說,發生了的事情,哪怕是他想要追究,也沒有什麼作用,還是懶得費勁了。
“所以現在,攝政王也別問一些兩全其美的辦法,你不能回到過去改變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有那麼高明的醫術毒術,能改變阿鸞的體質,不過,說不定阿鸞醒過來,自己有辦法。”
雲非澤靜靜的陳述着事實,不是他不想兩全其美,而是並沒有辦法,能讓白傾鸞醒過來,已經極爲的不容易了。
“還有的是,攝政王應該要知道,算知道辦法,但是要救醒阿鸞,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攝政王是要耽擱時間嗎?”
雲非澤帶着提醒的語氣,跟慕容辰淵說道。
“你要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慕容辰淵才盯着雲非澤,聲如萬年寒冰,冒着寒氣的開口。
雲非澤這麼說,無非是要跟他提要求了。
“沒有什麼想要的,於公,皇派下官來給攝政王妃治病,於私,阿鸞是下官的朋友,所以於公於私,都要盡心盡力讓攝政王妃醒過來。”
雲非澤坦坦蕩蕩的回答,溫爾雅的臉泛着淡然,看起來像是真的只是替白傾鸞擔心一樣。
慕容辰淵抿了抿脣,雲非澤或許是真心實意,但是也同樣少不得心裏面藏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思深究罷了。
“攝政王不必這一副樣子,既然你已經不慎讓阿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那別想太多,想辦法讓她醒過來是了。”
白傾鸞這個狀態,無非是兩種狀況,要麼活死人,要麼是……
“爲了接近她,你到底處心積慮了多久?”慕容辰淵對雲非澤的忠言不以爲然,要怎麼做,還輪不到雲非澤來說。
他和白傾鸞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
“攝政王,你猜?”雲非澤也不掩飾,故意挑釁的揚了揚眉峯,“這個問題,問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攝政王,你說是不是?”
他處心積慮了多久?雲非澤迷茫的眯了眯眼睛,他也不知道處心積慮了多久,或者很久很久了?
“小人多作怪。”看着雲非澤這副樣子,慕容辰淵知道雲非澤不光不會回答他的話,還是在這裏故弄玄虛。
所以也沒有繼續問什麼,反正雲非澤有什麼目的,他一定會查清楚的。
無論他隱藏的再深,也都是一樣。
雲非澤笑了笑,對慕容辰淵的鄙視一點都不在意,總有一天,慕容辰淵會知道,自己說的這個話,錯的多離譜的。
“攝政王,攝政王妃的狀況,下官已經知道,如果攝政王允許,下官回去準備好東西,給攝政王妃解毒。”
“你要準備什麼東西?”慕容辰淵望了望雲非澤,衝着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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