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只是東書閣,其他人自然是覺得沒什麼了。
這裏是東宮,就算太子殿下做點什麼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這白姑娘雖然是一直反抗,但是說不定和太子殿下有了關係之後,就會站在太子殿下這一邊了。
“我就在這裏等着。”白善看了一眼太監宮女的表情,看到他們倒是沒什麼其他反應,他只能是內心擔心,面上不太顯露出來,坐在一旁的臺階上,倒也不進去,更不影響雲非澤。
其他的人看到白善的確是按照他自己保證的那樣去做,也是不趕他走了,畢竟這是未來太子妃的兄長,白傾鸞對這位兄長還極其的看重,他們也不能太怠慢的。
所以,宮女太監不管,白善就這麼在門口坐着,別人或者覺得這裏什麼都聽不到,但是他世代中了狼毒,耳力可是比練武之人還要好一些,所以坐在門口,他也能夠聽得到白傾鸞和雲非澤說什麼。
如果有什麼事情,他還能進去打斷。
此時,白傾鸞被雲非澤帶進了東書閣,然後還緊閉上了門,一時間心裏面是惴惴不安的,雲非澤這一次的行爲是太反常了,這樣的舉動,着實讓她有些緊張。
“雲非澤,你幹什麼,放我出去。”白傾鸞想着,就拼命的想要甩開雲非澤的手,現在雲非澤的樣子,看起來可是相當的不正常的。
“阿鸞,你用不着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說了會和你成親,所有有些事情,我不會急在一時,更沒有必要急在一時。”
看到白傾鸞臉上的擔心驚慌,雲非澤便已經知道白傾鸞想什麼了。
不過他的確是不急的,馬上他們就會大婚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操之過急。
到時大婚之後,一切事情就是名正言順的,沒有的能說什麼,就算是白傾鸞,也不能反抗。
“你是瘋了,我不會和你成親,你想都不用想了。”白傾鸞面色凝重,看着雲非澤,很冷靜很堅決的說道。
這個話,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說多少次,都不會改變的。
“阿鸞,凡事不要太篤定,有時候有些事情,是會改變的。”雲非澤並不在意白傾鸞的拒絕,反正白傾鸞拒絕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現在他只需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了,別的事情別的人,都無所謂,都不重要。
“不,這不會改變,無論如何。”白傾鸞也一樣強調,她也知道雲非澤不會聽的,但是她還是要說,必須要說。
雲非澤垂下眸,卻是揚起了嘴角,淡淡的笑着,這樣的笑容,看的白傾鸞一陣的心慌,完全不知道雲非澤這是在想什麼了。
“嗯,不重要,反正你在墨翼,在墨翼的皇宮,所以你只能聽我的,只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雲非澤完全是不介意白傾鸞的想法,完全不介意白傾鸞願意還是拒絕,現在這裏是他的地方,白傾鸞可以不答應,但是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必須答應。
“是嗎?雲非澤,強迫一個人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你真的特別有成就感?強迫一個不想嫁給你的女人嫁給你,你覺得會很高興嗎?”
白傾鸞看着雲非澤,眼裏只有失望,誰能想到,有一天雲非澤會這樣的逼迫她,這樣強迫她做她不樂意的事情。
“阿鸞,我不想逼迫你,但是如果只能逼迫的話,那我也是隻能這麼做。”雲非澤從來沒有想過要逼白傾鸞,但是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唯一能做的。
“哼。”白傾鸞冷哼,沒有再回答什麼了,雲非澤和她,根本是無法溝通的。
“阿鸞,你不要懷疑我,更不要恨我,我是爲了你好,也就只有我,是全心爲了你好的。”
看到白傾鸞別過臉去不說話,雲非澤眼底劃過一抹受傷,又輕輕的跟白傾鸞說道。
只是,白傾鸞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鸞,你現在先休息一下,馬上,我會來幫你的。”在白傾鸞想着怎麼出去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體有點發軟,然後就聽到雲非澤詭異莫名的話了。
白傾鸞咻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雲非澤,一雙眼上面閃過驚慌:“雲非澤,你想做什麼?”
白傾鸞質問,指甲掐進手心,希望自己能夠有點力氣。
可是,就連這一點點的力氣,她都沒有,連手指,都無法完全的蜷縮起來。
不過就是一下子,就將她追上了,面露微笑的看着白傾鸞,“阿鸞,你不要走,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雲非澤幽幽的開口,示意白傾鸞不要緊張。
“你別過來,雲非澤,你不要逼我殺了你。”白傾鸞衝着雲非澤說道,要是雲非澤真的敢做什麼,她一定會殺了他的。
一定會。
“殺了我?你爲了白善,要殺了我,現在又要殺了我,阿鸞,你到底多想我死?”雲非澤的話音裏面,難言的藏着失落。
白傾鸞到底多恨他,纔會一而再的想着殺了他。
“我不想你死,但是你非要逼我的話,我只能這麼做,雲非澤,你不要讓大家都不好過。”她沒想殺任何人,她現在雖然對雲非澤的所作所爲憤怒,可是也不想殺他。
她只是不想雲非澤做一些,他們都無法回頭的事情而已。
這樣的話,只有同歸於盡了。
“阿鸞,其實有時候我想,我們能夠一塊死也挺好的,慕容辰淵肯定很恨,可是,他又恨透了都沒有辦法,我們都死了,這樣你說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雲非澤忽然有些興奮的說道,笑的無比愜意的看着白傾鸞。
一下子,白傾鸞的心跌宕到了最低處,雲非澤這種反應,是最可怕的,他這種要抱着誰都沒有好處的想法,極爲恐怖。
“你是瘋了。”白傾鸞退無可退,跌坐在椅子上,渾身軟的跟棉花一樣,想要再站起來已經不行了。
“不,我沒有瘋,阿鸞,我做的都是爲了你。”雲非澤笑笑,看着動彈不得的白傾鸞,將她拉扯了起來,朝着旁邊的可以用來睡覺的長榻過去。
白傾鸞不知道雲非澤想要做什麼,但是卻是覺得隱隱的不妙,只想要離開。
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的,哪怕是動動手指頭,都十分的費勁。
絕望涌上了心頭,她真的不知道雲非澤到底要做什麼,到底會做什麼的。
“別緊張,阿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這個只是在保護你而已。”雲非澤輕輕的笑了笑,將白傾鸞放在了長榻上,讓她平平整整的躺好。
將白傾鸞躺的好好的,雲非澤又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傾鸞一眼,然後去取來一個箱子,依然是不知道雲非澤的目的白傾鸞,好幾次要撐着長榻起來,又依然是倒下來。
“雲非澤,你想幹什麼?”白傾鸞緊張,心裏面是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大喊救命,但是她怕萬一還是讓白善暴露,這對白善是很危險的。
所以她又不敢喊,只是緊盯着雲非澤,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動作,她只能是想辦法自救了。
“我做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了。”雲非澤沒有說什麼,只是衝着白傾鸞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靠着她走過來。
白傾鸞心微微的顫了顫,當她準備奮起反抗的時候,雲非澤卻走到了她的頭頂後面,在背後不知道幹什麼。
而她只聽到的是箱子打開的聲音,根本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鸞,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做什麼的了。”雲非澤又輕輕的開口,隨後捏起一支銀針,眯了眯眼眸,然後準確無誤的刺入白傾鸞頭部穴位。
突然而至的刺痛,令白傾鸞狠狠的緊皺了皺眉頭,這時候緊張的她,算是大概的知道了雲非澤想要做什麼了。
記憶,雲非澤是想要給她恢復記憶。
白傾鸞又驚又怕,沒有想到雲非澤竟然是做這個事情。
“阿鸞,你別緊張,最重要的是要放鬆,只有放鬆的,你才能沒事的。”雲非澤幽幽的道,說的非常的輕和,白傾鸞現在心思多種,纔是問題的關鍵,可不能想那麼多的。
“你……”白傾鸞的確是放鬆了一些,雖然這個記憶問題,她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恢復,但是既然是雲非澤已經動手了,她現在也反抗不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而剛剛開口的時候,雲非澤又刺入了一針,一下子,本來軟綿綿的白傾鸞,眼前一片的發黑,心裏驟然一驚,可已經來不及了,猛地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等到白傾鸞漸漸有些意識的時候,就想起自己之前被雲非澤動手,眼睛一下子睜大,看到的是一張帳幔的陌生,卻又熟悉的記憶在她的眼前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