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澤的情緒有些難以形容的看着白傾鸞,像是在自嘲,像是覺得失望。

    “以對我好爲理由,禁錮我的自由,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讓我寸步難行,難不成這些不是對我的凌遲嗎”

    “雲非澤,若是是你被我這樣控制行動,你覺得這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嗎”白傾鸞嘆氣,不過就是留着一口氣,像是一個行走的傀儡一樣,任人擺弄,這難不成不比死了還難受嗎

    她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她反正是覺得呼吸不過來,接受不了的。

    “阿鸞,若是你也像我這樣對待於我,我想我是樂意至極的。”雲非澤輕輕的一笑,有些傷感的說道。

    只可惜,白傾鸞根本不會這樣對他,根本不會這麼爲他設想的,並不會。

    “”白傾鸞無言以對,雲非澤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有何話可說的呢

    如今只能說是雲非澤能夠接受,但是她卻並不能的。

    “既然是道不同不相謀,我也無話可說了,若是你說我對你殘忍,我也只能殘忍了。”白傾鸞淡淡的說道,這就算是殘忍,也只能如此了。

    “阿鸞,你是走不了的,就憑他也帶不走你。”雲非澤還是一口不放的說着,就算是今天他中毒,也不可能讓白傾鸞離開這裏一步的。

    “帶不走我就不走吧,我們就這樣,看誰撐到最後。”白傾鸞本來就沒有抱希望只能夠離開這裏,她還是比較認得清楚現實,也知道一口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阿鸞,你就這樣寧願跟我槓着,也不肯退讓與我成親,與你並無壞處”雲非澤咬着牙,獰聲問,明明好糊壞處的事情,爲什麼她偏偏就是要這樣跟他對着幹呢

    白傾鸞究竟對他多討厭,纔會這樣一點都不肯退讓。

    “雲非澤,因爲你我成親,是建立在你的仇恨上面的。”白傾鸞搖搖頭,雲非澤是爲了報復慕容辰淵,這一點無論他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是事實的。

    而她不願意成爲親兄弟之間仇恨之物,更不願意雲非澤這樣來表達勝利。

    “阿鸞,我何時說過娶你因爲慕容辰淵”雲非澤覺得可笑,這是白傾鸞認爲的話,用這個藉口來拒絕他。

    他就不能單純的是爲了她罵

    “雲非澤,是不是因爲慕容辰淵,你心裏面應該有數纔是,如果沒有慕容辰淵,如果不是因爲恨他,你至於是現在這樣,必須要找到我,必須要我和慕容辰淵和離,帶我來這裏嗎”

    不可否認的,事情和慕容辰淵脫不了干係的。

    不光是她不想成爲雲非澤仇恨的發泄之物,更重要的是

    白傾鸞的目光看向宗廟前已經緩緩而來雲鎬天,她不能讓雲鎬天如願。

    不能讓他成功的利用她來傷害雲非澤,和她成親之後,下一步就該是對付慕容辰淵了。

    兄弟因爲一個女人相殘,多了可笑卻又多麼殘忍的戲碼,雲鎬天是讓他們都沒有好日子過

    他們兩個,都是孃親救下的,孃親和父親甚至對慕容辰淵和雲非澤都有一番內疚在的。

    當初慕容辰淵和雲非澤兄弟的父母,就是因爲他們家,慘遭滅門的。

    雖然他們最後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但是這不代表,她和慕容辰淵他們之間的恩怨就能夠一筆勾銷的。

    所以雲鎬天要讓他們三個都互相殘殺,多麼精彩,不得不說,雲鎬天真的是相當的狠啊

    爲了報復孃親,簡直就是無所不爲了。

    “阿鸞,那是因爲慕容辰淵欺騙你罷了你不應該和這種騙子在一起。”雲非澤依然堅持篤定自己的想法。

    “他騙我什麼了,是我忘記了當年的事情,他有權利告訴或者不告訴我,我都沒有資格說什麼對錯,你作爲局外人,又有什麼權力評價呢”

    白傾鸞的話,不光雲非澤一愣,在旁邊站着的慕容辰淵也微微一愣,不知道爲什麼聽着白傾鸞這毫無怨恨,只有公道的話,有種無端難受的感覺。

    但凡有怨氣,不應該是這樣說的。

    一開始慕容辰淵害怕白傾鸞對自己只有怨恨,沒有理解。

    但是現在充滿了理解,慕容辰淵卻又覺得心慌,彷彿白傾鸞已經成了局外人一樣,她從一個局外人的方面去看他,去客觀的理解他。

    而他,在她的心裏面,也就成了一個外人一樣的存在而已。

    不管是他,還是雲非澤,都是一樣的。

    “就算沒有這個事情,還有他利用你和你成婚的事情呢這難道不是欺騙嗎”白傾鸞的話,只讓雲非澤心裏面涌起一股股的不甘心,怎麼慕容辰淵永遠都是有理由的,他永遠就是錯的那一個的

    爲什麼從一出生開始,他就處處都是被不公平對待的那個,爲什麼

    “雲非澤,當初的事情,我不答應的話,是準備的欺君斬頭嗎現在我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而不是你所說的爲我好,這一點,你清楚我清楚,誰存在欺騙,你也明白”

    當初的事情,慕容辰淵只能說是不作爲,或者故意的。

    但是她沒有意識到慕容焱的惡毒,歸根結底是她的錯。

    只是,雲非澤是始終不明白這一點的。

    在他看來,慕容辰淵就是錯的就是了。

    “你怎麼就認定這就一定是死路一條,阿鸞,你現在認定我是害你了”雲非澤的臉像是冰裂一樣,透着一陣陣的寒氣。

    “或者不會,但是他卻會而你跟他,纔是一路的。”白傾鸞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雲鎬天,雲非澤雖然說不至於想要害死她,但是雲鎬天卻是不好說啊,雲鎬天有什麼目的昭然若揭了。

    雲非澤要是看不懂的話,只能說他只是當做不知道,或者已經跟雲鎬天一樣了。

    根本不在意別的,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父皇從未想過害你,他一心找到你,只想替雲雪姑姑照顧你”雲非澤冷冷的說道,維護雲鎬天之意十分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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