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下班後,依舊直接來到醫院。
她推開病房門時,秦嶼就已經在了。
秦嶼現在和糖糖混的越來越熟了,兩人玩得不錯,不過至今沒能成功讓糖糖喊他一聲帥哥。
他待了沒多久,接了通電話就急匆匆要離開。
郝燕下樓送他。
這幾天,醫藥費的事情都令郝燕感到犯愁。
不過,每次當着女兒的面,她臉上始終都是帶着笑,沒有表露出分毫,只有離開病房後,她才讓情緒傾瀉出一二。
郝燕滿心都想着怎麼籌備錢的事情,沒怎麼注意身旁的秦嶼。
等到兩人從住院大樓裏出來,他突然遞過來樣東西。
秦嶼道,“小燕子,這個給你”
“什麼”郝燕一愣。
秦嶼甩了甩手裏的支票,“這上面是一百萬,你隨便找家銀行就能將錢提出來”
郝燕:“”
她知道是支票,只是不明白他突然這麼做是爲什麼。
秦嶼直接道,“你就別跟我裝了那天我都看到了,你被護士叫走後,拿了醫藥費的催款單回來,這筆錢你先拿着花,如果不夠用了,就隨時跟我提女兒我幫你養,別說一個,就是你有十個也不怕”
郝燕聽到後面的話,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下。
然後,她搖頭,“我不用”
秦嶼嚷嚷道,“拿着拿着,甭和我客氣,小爺最不缺的就是錢”
話音落下後,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上前將支票硬塞在了她的手裏。
隨即,便瀟灑的鑽進了車裏揚長而去。
郝燕根本追不上。
她看着手裏的支票,不由按住太陽穴。
這筆錢對於她來說,的確是能夠解決燃眉之急,可她卻不能隨便收
郝燕轉過身,撞上一雙幽邃的視線。
秦淮年不知何時出現的,他斜靠在門口的石膏圓柱上,雙手抱着肩膀。
鼻樑上架着鉑金絲邊的眼鏡,眸光被擋在了鏡片後面,裏面情緒有些看的不真切。
秦淮年視線下落在她手裏的支票上,脣角緩緩勾出一抹譏嘲的弧,“這麼快就
就有新的金主了”
郝燕抿嘴。
她攥緊了手裏的支票。
什麼都沒有說,郝燕選擇了緘默。
秦淮年見狀,忽然就多了幾分不悅,“dn呢怎麼,糖糖的醫藥費還需要別的男人幫忙他既然跟你重歸於好了,不是應該要照顧你和你的女兒嗎”
郝燕道,“我沒有和他說”
“爲什麼”秦淮年問。
“我們好不容易纔複合,我想給彼此留一些空間,不想什麼都依賴他女人這樣做的話,才更能留得住男人不是嗎”郝燕只好編織了個謊言。
顧東城很早就提出想要負責糖糖的醫藥費。
只是從一開始,她就拒絕了。
她和顧東城之間劃分的很清楚。
秦淮年聞言冷笑,“你倒是挺在意他”
“”郝燕擠出笑容。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一陣清脆的咚咚咚聲,宛如鼓點般。
有道婀娜的身影隨之出現在視線裏,帶着溫柔優雅的聲調:“淮年,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吧”
是莊沁潼。
不管是第幾次見,郝燕都覺得她美麗的讓人驚豔。
老天爺彷彿格外的厚待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那樣的美麗又端莊,神色永遠看起來和善優雅,相信不管男女面對她都無法討厭的起來。
秦淮年道,“沒有”
他們兩個從和第三方的張總談完,準備離開時,莊沁潼臨時上了趟洗手間。
她出來後,尋了一圈才得知,秦淮年早就下樓了。
莊沁潼也看到了郝燕,衝她微微頷首示意。
走到了秦淮年身旁,莊沁潼的笑容明顯深了很多,“那我們走吧”
秦淮年點頭,“嗯”
沒有再看郝燕一眼,直接徑直的和莊沁潼離開。
郝燕站在原地,望着兩人的背影。
她耳邊響起白天時,女同事們對於兩人的八卦
許久後,她才低頭走進樓內。
晚上,哄睡糖糖後,郝燕回到了家裏。
當秦嶼給她的那張支票時,她心
裏是涌過暖流的。
郝燕很感激。
不過,她一直都沒想收。
只是當時秦嶼硬塞給了她,而且走的又那麼快,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所以她後來上樓,就叫了個同城快遞,給他郵寄回公司。
郝燕坐在臥室窗邊的桌子前,拉開了其中的抽屜。
裏面堆放了不少首飾。
這些都是之前跟在秦淮年身邊時,他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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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古代的君王,伺候的他開心了,總會得到一些賞賜。
郝燕每次都很識趣的收下,只是很多她拿回來以後,看都沒有看,全部都直接丟進了抽屜。
她將盒子打開,陳列在桌面上。
秦淮年出手闊綽,哪怕送出來的小玩意,也都是很貴的奢侈品。
這些對於郝燕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所以,她打算轉手換了錢,用來補糖糖的醫藥費。
這個辦法,她也一早就想好了。
只是
郝燕視線停頓在那對鉑金的耳釘上。
小巧玲瓏的燕子形狀,燕尾生動的展開,設計非常的驚豔,眼睛上鑲嵌的兩顆碎鑽,彷彿給它賦予了生命力一樣,那樣璀璨奪目。
這是生日時秦淮年送她的。
郝燕到現在彷彿還記得,秦淮年給她戴上時指腹摩挲過她耳垂的觸感,以及他說的:“如果喜歡的話,就天天戴着它”
像是他說的那樣,那天后,她一直都戴着。
直到結束關係後,再遇到時郝燕悄悄摘下來的。
她撫摸着那對小小“燕子”,心中滋生出很多的不捨。
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郝燕將所有的首飾,包括那對耳釘全都丟進了包裏,打算明天去找家典當行全都處理掉。
隔天,休息日。
黑色的勞斯萊斯迎着烈日在街道上行駛。
任武雙手握着方向盤,認真的開車。
秦淮年坐在後面,雙膝上是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以及兩份文件,哪怕是到了週末,他也不能真正的做到放鬆。
經過某個路口時,任武視線瞥到了什麼,他不禁道,“秦總,好像是郝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