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老婦人不住的點頭:“國主啊,您可一定要給老婦人做主啊。”
東方瑾那好似深淵般不可測的雙眸在蘇輕默和東方阡陌身淡淡的瞥了眼,隨後不耐煩的看着劉老夫人道:“傳太醫來給老夫人看看!”
身後,王公公大步走了出去:“傳太醫——”
劉宿眼眸微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見劉老太太癱坐在地,嚇的不行的樣子,心有些厭煩。
太子府內是有太醫隨時候診的,只是到正堂這裏也需要時間。
劉宿前幾步,叩首道:“國主,今日臣去朝之前,髮妻手還沒有這印記......”他話沒有說完,被東方阡陌打斷了:“劉大人的意思是,這毒是孤下的了?”
“臣不是這個意思。”劉宿連忙道:“太子和老夫人無冤無仇斷不可能做這等事,只是,怕某些人心懷不軌,栽贓陷害啊。”
“某些人?”蘇輕默似笑非笑的看着劉宿:“劉大人話可要說清楚了,這某些人指的是誰?”
“你!”劉老夫人雙眸帶恨的盯着她:“絕對是你這個小賤人,你害了我家紫芊還不夠,還想要把我毒死!蒼天啊,世怎麼會有這種白眼狼存在呢?”
東方阡陌似笑非笑的望着劉老夫人:“劉紫芊和林大人苟且,可是我和輕默親眼所見,兩人行事之時曾透露出下毒暗謀蘇將軍原配一事,孤也曾聽到,你的意思是孤也說謊了?”
劉老夫人被噎的一時語塞。
劉宿卻攥住了她的手,擡頭,直視着東方阡陌的眼睛:“臣想請問太子殿下怎會深夜出現在將軍府?又恰好撞見?”
東方瑾別看國主威嚴強大,其實還很是護短的,他冷哼一聲:“今夜前來不是爲了劉夫人被太子私下收押一事嗎?怎的討論起刑部的案情了?”
劉宿沒回答,只恭敬的跪在地,雙眼卻一直在東方阡陌身沒有離開。
太子會怕他?
東方阡陌前幾步,站到了央,對着東方瑾行禮:“啓稟父皇,劉老夫人便是因不滿其女因陷入謀殺蘇將軍原配被下獄一事,方當街衝撞於孤,且污衊輕默爲最後真兇。”
“哦?”東方瑾擡了下眼皮,盯着劉老夫人:“可有此事?”
劉老夫人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紫芊從小心地善良,怎會做出那等惡事?還被人當場抓住?國主,小女絕對是清白的啊!”
東方瑾雙眸微凜,嘴角帶着冷笑:“劉紫芊一事已經交由刑部去處理,是非真相,很快便能查清,朕聽你這意思,是不相信刑部?”
“國主恕罪,臣這髮妻只是愛女心切,有些糊塗了,刑部秉公斷案,臣等自然相信。”劉宿跪在地,頭垂的很低,掩蓋住了那陰狠的眼神。
劉老夫人雖然行爲潑賴,卻並非真傻,還很擅長察言觀色,更別說和劉宿成婚三十餘年了,雖然沒看到他的臉色,卻也能察覺到,他明顯是生氣了啊。
當下,便收斂了很多,也跟着叩首在地:“國主恕罪,國主恕罪,是老身一時嘴快,但絕無惡意啊。”
東方瑾揮了揮手,那頭髮花白的太醫便給劉老夫人仔細的查看起來。
醫望、聞、問、切一個不落,還讓她站起來跳了兩下。
劉老夫人明顯的緊張,看着蘇輕默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狠毒。
“可是毒?”東方瑾坐在太師椅,雙眸盯着那太醫。
老太醫不徐不慢的行禮:“回稟國主,確是毒!”
!!!
劉宿緊盯着老太醫:“是何毒?可能看出時間?”
劉老夫人癱坐在地,喃喃着:“毒,竟是真的毒了?”說完,她再也忍不住,對着蘇輕默撲了過去:“一定是你這小賤人給下的!是你對不對?你害了我女還不夠,還想要害我滅口!”
她雖然年邁,身體卻很硬朗,又是武者,撲過來的時候,掌心凝聚着氣勁,直直的衝向了蘇輕默的命門。
她動作太快,許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蘇輕默卻一直防備着她呢,見她面色狠毒,瞬間一個快速的閃身,電光火石之間,老婦人撲了個空。
同時,東方阡陌用最快的速度擋在了蘇輕默身前。
“放肆!”東方瑾冷哼一聲,其身後的王公公,釋放出了先天境界的威壓對着劉老夫人直直的衝去。
“噗——”那威壓蘊含着一股狂躁的靈力,正劉老夫人的胸口,她當時便倒了下去。
劉宿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快速的站了起來,接住了劉老夫人。
東方瑾冷眼看着這鬧劇:“劉氏行爲無狀,公然行兇,念其爲劉家付出良多,免了死刑,奪回誥命頭銜!”
“國主恕罪!”劉宿急忙跪在地。
劉老夫人被氣的不行,卻又不敢再次無理了。
“可有受傷?”東方阡陌關切的輕聲問着。
蘇輕默搖了搖頭:“無事。”
國主東方瑾看向了太醫:“劉夫人所何種毒?能否查清毒時間?”
太醫恭敬的道:“啓稟國主,劉夫人脈象浮淺,虛弱無力,這毒應當是在老夫人體內沉積多日,但毒性發作緩慢,今日應該是受了刺激,所以才能顯現出來,過一個時辰,這印記便會消退。”
“可有辦法解毒?”劉宿盯着太醫。
“這毒很是怪異,老臣曾經在古書看到過記載,至今,卻還沒有解毒之法。”老太醫說着對着國主東方瑾跪了下來:“老臣無用,請國主降罰。”
“起來吧。”東方瑾揮手,一股微風托起了老太醫。
蘇輕默卻在此時道:“也是說,並不是今日的毒了?那老夫人可是冤枉了小女和太子殿下!”
劉老夫人惡狠狠的看着她,氣得不行。
東方阡陌也出聲道:“父皇,劉夫人雖然行爲莽撞,但竟然有人敢對朝臣家眷動手,此事一定要徹查清楚!爲表清白,兒臣願意讓禁衛軍搜查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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