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也都走了過來,柴房已經被毀了,除此之外,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便是連鮮血都沒有。
衆人面面相覷,如果不是柴房屋頂都沒了的話,他們定然會以爲之前看到的只是一場夢呢!
“桂娘是不是撞邪了啊?”
“哎,沒想到桂娘竟然那麼高強,還能和大小姐站在一起!”
“怎麼連桂孃的屍體都看不到了啊?”
......
下人們一邊收拾着柴房,一邊議論着之前的事情,在不遠處的偏門後面,小女孩寧玉眼眸幽深,嘴角撇了撇,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大堂內。
蘇輕默問向了管家:“見到寧玉了沒?”
管家沒想到會問這個,忙道:“寧玉小姐一直都在房間睡覺,沒有出過房間,聽您的吩咐,一直都有人偷偷的注意那裏呢!”
蘇輕默眉頭微蹙,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輕默,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呀!”沈景冰急不可耐的問着。
小白澤也在一旁點了點頭:“那桂娘好好的怎麼會被魔種所佔據了身體,我都沒有在她身嗅到魔氣的味道!”
蘇輕默把之前的事情,詳細的和衆人說了出來!
講完之後,每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那神祕男人,竟然是魔族的人!”還是林原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沒想到魔族竟然這麼猖狂!”林遜一臉凝重:“只是魔族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了那魔魘,蘇輕默和東方阡陌對視了一眼。
東方阡陌緩緩道:“這人會不會和蘇柔那神祕的師傅有關?”
“嗯?”衆人都望向了她。
蘇輕默表情也沉重了許多:“如果那神祕男子是蘇柔的師傅的話,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真的想要稱霸整個天玄大陸?”
“魔族之人的想法,向來都沒人猜的透!”林遜撇了撇嘴:“只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明天還離開嗎?”
蘇輕默望向了東方阡陌。
太子殿下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走!”
蘇輕默思索了片刻,也嘆了口氣:“火雲國內都是這個樣子,難保央之地被魔族所侵襲的人更多,你們忘記那鍾蓮家的少家主了?如今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鍾蓮家的事情,蘇輕默有說過,只是並不詳細而已。
“火雲國沒有了白虎國的威脅,封印也被加持過了,我們留下來也沒多大的意義了,還是儘早啓程吧,我還應了劍尊谷的林辭卻給他師傅治療呢!”蘇輕默淡淡的說着。
沈景冰早想着離開了,聞言之後,笑嘻嘻的道:“輕默,你到了宗門內也是峯主了誒!可以單獨開闢一座山峯了!要不,我跟着你?”
蘇輕默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可以啊,只要你每天端茶倒水,親自爲我開闢山峯,還要伺候我的幾個徒弟......“
不得不說,最後這句“反正蘇輕默也是你的”深得太子殿下的歡心,本來還對當初沈景冰調戲蘇輕默有些微詞想要懲戒他的,看在他這麼識相的份,也決定不和他計較了!
“我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太子殿下我們明天什麼時候走?”林原興沖沖的問着。
“那些武者還有沒回來的,明日等一等他們!”東方阡陌輕聲說着。
暗衛們想到能夠去天玄宗也有些開心,只是誰都沒有林原表現的那麼明顯罷了!
蘇烈是在晚回來之後,才從下人們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福壽膏的事情,下人們都不清楚,也沒有傳出來,他知道的只是桂孃的異常,倒是沒想到桂娘竟然隱藏的這麼深,當天夜裏再次對着將軍府的下人進行了清洗!
管家也被革了職,派到了下面的莊子做管事的去了!
蘇烈見到蘇輕默的時候,她剛煉製完了丹藥:“今天的選拔可還順利?有沒有爲難於你?”
蘇輕默搖了搖頭:“誰敢爲難我?父親多慮了。”
“我聽聞桂娘不見了?”蘇烈猶豫的看着蘇輕默:“到底發生了何事?”
蘇輕默想到了那福壽膏,從儲物袋拿了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是想着用這東西害人罷了,父親,我這裏有些丹藥,能夠緩解福壽膏的癮頭,如果軍發現有人服用了福壽膏,你一定要讓那人離開軍,然後安排地方,讓他們戒了這東西!”
“福壽膏?”蘇裂看到那小盒子,愣了下,而後打開聞到那熟悉的味道,臉色一變:“這,這在軍是被當做麻醉藥劑服用的,只是後來被歸爲了禁藥,那桂娘手怎麼會有這個?”
“父親不必擔心。”蘇輕默把那些丹藥也都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桂孃的事情涉及到了魔族,並不簡單,不過她已經死亡,不會再有任何威脅了。”
蘇烈看着燭光蘇輕默那冷漠的神情,心一嘆:“默兒,長大了!”
蘇輕默愣了下,而後嘴角微勾:“默兒再大,也是父親的女兒啊!”
蘇烈也笑了出來:“明日要離開了,我這做父親的,真是慚愧,竟然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把青銅劍,跟了我十年,在戰場沾染了無數敵人的鮮血,如今,便送給你吧!”
那劍還有着暗紅色的花紋,看着很像是鮮血乾涸之後留下的印記,在燭光下,還隱隱泛着冰冷的光澤。
蘇輕默卻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還有着濃濃的怨氣,這劍絕對不簡單!
她皺了下眉:“父親,這劍太過珍貴,跟隨了你這麼多年,我不能收!”
“給你,你拿着吧!”蘇烈把長劍放在了桌子,而後收起了丹藥,笑着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髮:“父親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能夠給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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