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灩站在書架前,手裏拿着一條深藍色的鑽石項鍊,正往自己的脖子上戴。
正是盛夏上次見到的那條鑽石項鍊
盛夏不禁皺眉,“你在幹什麼”
方灩嚇了一跳,手裏的項鍊脫手掉了下去。
還好地上還鋪着一層黑色的毛毯,不然這價值千金的項鍊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方灩彎腰撿起項鍊,沒好氣地瞪了盛夏一眼,“咋咋呼呼的,嚇我一跳,冷先生請來的保姆就這種素質”
“我看冷先生請來的心理醫生,素質也不怎麼樣。”盛夏看着她手裏的項鍊,“你私自進入冷先生的房間,經過他同意了嗎還有擅自動別人的東西,這就是你的素養”
方灩臉色青了青,將項鍊扔回書架,“你說話幹嘛這麼咄咄逼人我看你就是心裏嫉妒了我跟冷先生的關係可不比你,我就是隨意進入他房間又怎麼了冷先生都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保姆多管閒事了”
“是嗎”盛夏勾脣,“冷先生他就在樓下,要不我去把他請來,看他怎麼說”
方灩一聽冷肆也回來了,慌了,瞪了盛夏一眼,“用得着你多事”
就急忙離開了房間。
盛夏淡淡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回頭摸摸懷裏小傢伙毛茸茸的小腦袋,“寶寶,我們進去洗澡吧,姐姐把你洗得香噴噴的好不好”
小傢伙咧了咧嘴,眼睛亮晶晶的。
“哎喲,我們小諾諾真是太可愛了”
盛夏親了他一口,就抱着小傢伙回了自己的房間。
盛夏往浴缸放好水。
回來的時候,發現小傢伙已經趴在地板上,揉着從他自己身上摳下來的泥巴玩。
瞧他這一身泥,稱起來都能有半斤重了。
盛夏啼笑皆非,走過去脫掉他髒兮兮的外套,“寶貝,洗澡啦。”
小傢伙擡起頭來,黑漆漆的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頭去玩自己的。
盛夏也不攔着他玩,動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拉乾淨,然後抱起光溜溜的小傢伙,放在浴缸裏面。
擠了點沐浴乳,往他肉肉的小身子上抹。
小傢伙好像突然回過神,突然用兩隻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小鳥,奶聲奶氣地喊:“不看”
盛夏差點沒笑出來,沒看出來,小傢伙年紀小小,卻已經學會保護隱私了。
但生怕惹惱他,盛夏很配合地閉上眼睛,“好,姐姐不看。”
小傢伙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見她真的沒有再看了,就放心地低頭玩起水來。
雖然閉着眼睛有點難度,但盛夏還是仔仔細細地小傢伙洗乾淨了。
照顧小傢伙,她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享受和快樂。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這個小東西,她內心就說不出的柔軟和溫暖。
而另一邊,方灩走到樓梯口,剛好碰上了從下面上來的冷肆。
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襯托出來,足以傾城的帥氣外表,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哪怕是氣場冰冷漠然,但依舊引誘無數女人飛蛾撲火。
她一向自認美麗大方,應該是這世上唯一能跟這個男人匹配的女人了,可爲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她呢
是因爲她還不夠主動嗎
看着冷肆越走越近,方灩眸光一閃,正在往下踏的腳步突然一彎
“啊”
方灩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失去平衡,朝下面走上來的冷肆撲了過去。
他會接住自己的對吧一定會的
眼見夢寐以求的懷抱就在眼前了,一想到自己會碰到他結實而寬厚的身軀,方灩激動得眼睛都發紅了。
然而,就在她的手馬上要碰到冷肆時,男人的身體慢條斯理地往旁邊一偏。
“啊”
失去阻礙的嬌軀,整個撲倒在樓梯拐彎處,這一次方灩是真的痛叫出聲了。
冷肆回頭,漠然地掃了一眼狼狽地趴在樓梯上的女人,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方灩爬坐起來,握着擦傷的手肘,瞪大美目,不敢置信地看着離去的無情背影。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但這還不算最令她痛苦的。
盛夏正陪着洗白白了的小諾諾喫飯,就看到冷肆拿着一張信封,甩到方灩的面前。
“這是你的解聘書。”
盛夏筷子一頓,八卦地豎起耳朵。
方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信封上面“解聘”兩個字,半天才找到自己聲音,“冷先生,爲、爲什麼呀”
冷肆神情冷漠,“一,我聘請你,是爲了幫助諾諾,但整整一年,你對諾諾的治療沒起到一點效果。”
方灩一啞,半晌才囁嚅地道:“我有用心治療,只是諾諾的情況比較嚴重”
“諾諾纔沒有”盛夏忍無可忍地反駁,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我們諾諾好着呢,是最最可愛的小寶貝了”
小傢伙眨着烏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冷肆瞥了盛夏一眼。
雖然不想承認,但方灩一年的治療效果,遠遠比不上這個女人在諾諾身邊幾天。
他回頭看向方灩,目光一冷,“二,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闖入我的房間,還擅動我的東西,我非但可以解聘你,還可以報警抓你。”
方灩渾身一顫,下意識恨恨地瞪了盛夏一眼,這個女人居然敢告她的狀,賤人
回過神,方灩咬住下脣,美目氤氳起一層淚霧,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冷先生,我不知道你聽了誰對我的詆譭,但是我真的沒有進過你的房間,更沒動過你的東西我陪了諾諾一整年,就算你不認可我的能力,但你不能不相信我的人品啊我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嗎”
盛夏在一邊看着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嘴角忍不住一抽,她這演技,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太可惜了。
冷肆嗤笑一聲,“我沒聽過誰對你的詆譭,只是忘了告訴你,我的房間裏安裝了監視攝像頭。”
方灩瞪大眼,臉色一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