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還帶着剛剛甦醒的沙啞。
啊
盛夏以爲自己聽錯了,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叫她“滾開”纔對嗎
“什、什麼”
“進來。”男人粗啞的嗓音明顯不耐煩了,“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
盛夏背脊一涼,只好將臉扭到另一邊,扭扭捏捏地走了進去,“那我進來了”
冷肆看了眼恨不得貼到牆上去的小女人,“脫褲子。”
“什麼”盛夏猛地回頭,看到男人時又馬上將視線移開,感覺自己都快要哭了,“冷先生,你現在還傷着,這樣不大好吧”
差點連小命都丟了,他居然還想着這種事
果然男人都是禽獸啊禽獸。
聞言,冷肆挑眉,幽深的黑眸看着她已經紅透了的脖子,“你以爲我想要做什麼”
都脫褲子了,還能做什麼
盛夏遲疑地回頭,冷肆低頭看了眼自己,“我現在手使不上勁,幫我把褲子褪了。”
“”
地上有縫嗎,她想鑽進去
但這也怪他,幹嘛把話說得那麼耐人尋味,讓她不由自主地想污了
然而,幫他脫褲子這件事,本身就也不是什麼純潔的事好嗎
盛夏低着頭,顫巍巍地伸手,視死如歸地抓住他的褲子邊沿,閉上眼睛用力往下一扯。
“好、好了嗎”她閉着眼睛問。
“嗯。”
男人淡然地應了一下。
然後,耳邊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音。
盛夏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好尷尬啊,還有種說不明的羞澀。
好不容易等他解決完畢,盛夏不得不再次硬着頭皮爲他拉好褲子。
只是,眼睛一不小心,就瞥到了他那個位置
她彷彿被燙到了一半,猛地縮回手,後退時腳下卻被什麼東西扳到,猛地往後撲去
“啊”
突然,一隻手攬上她的腰,用力將她拽了回去
盛夏感覺自己撞進了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胸膛。
臉貼在他的胸脯上,彷彿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盛夏愣愣地仰起頭來,對上男人黑而深邃的墨瞳,彷彿帶着魔力,能夠將人的靈魂吸入。
噗通,噗通
她的心臟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開始急劇地狂跳。
直到,她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她茫然地低頭,下一秒,眼睛猛地睜大:“”
猛地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視覺衝擊太強了,盛夏嚇得驚呼一聲,急急擡手將他往後一推。
“嘶”
冷肆往後踉蹌兩步,倒抽了一口冷氣。
盛夏這纔想起他的傷,忙跑上前扶住他,“冷先生,你沒事吧”
冷肆黑眸幽幽地看着她,突然往前傾身,將身上的力量,大部分壓在她的身上。
這樣類似情侶的親暱接觸,令盛夏臉頰一燙,躊躇地伸手扶着他,“冷、冷先生”
冷肆靠着她的肩,稍稍擡眼,就可以近距離看到小女人粉紅的耳朵和脖頸,瑩潤粉嫩,無聲地透着致命的誘惑。
他不是重欲的人,對那方面的性趣幾乎可以說是冷淡,平時連女人的靠近都覺得異常的反感。
可這個女人,卻一再地挑起了他的慾望,輕而易舉
這種情況之前依稀有過一次,不過那已經是四年前了,那個晚上他連那個女孩的臉都沒看清楚。
只記得她無助的嚶泣,還有媚骨生香的艱澀與妖嬈。
可如果說那晚他的生理反應是藥物導致的,那現在又是因爲什麼
這個女人,憑什麼一而再地點燃他的慾火
“冷、冷先生”盛夏見男人沒反應,擡手拍了拍他的肩。
“輕點。”
男人又是倒抽一口氣,沙啞的嗓音帶上明顯的惱怒情緒,“傷口裂開了。”
“什麼”
盛夏嚇得縮回手,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掌一片溼潤,已經被血染紅了
她頓時又是自責又是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扶我出去。”見她紅了眼睛,冷肆的情緒莫名的煩躁了。其實傷口早就在剛剛爲了扶住她的時候就扯裂開了。
“哦哦,好的”盛夏回過神,忙攙扶着他走出洗手間。
容錦剛從外面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冷肆胸口處染紅的一片。
挑了挑眉,狹長的桃花眼露出曖昧的笑意,“三哥,你現在還是重度傷患,那種事,還是要節制點好。”
他說得那麼直白,盛夏自然聽懂了,頓時臉頰一燙,“你不要誤會啊我們纔沒有”
容錦勾脣,促狹地看着俊臉陰沉的男人。
“閉嘴。”
冷肆惜字如金,但其中的威懾力,容錦是早就深有體會。
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尖,容錦沒再敢調侃他,悠悠走上前,“傷口怎麼回事”
盛夏一臉愧疚,“是我剛剛不小心拍裂的”
容錦訝異地看了眼滿臉自責的小姑娘,她是真的覺得那麼輕輕一拍,就能把傷口拍裂
是不是傻
不過回頭看繃着俊臉的男人,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容錦只好從善如流地應:“嗯,以後記得輕點。”
她以後哪敢再拍盛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記住了”
容錦勾脣,順便鄙視了一下神色冷漠的男人,這麼厚臉皮地讓小姑娘愧疚真的好嗎
因爲傷口裂開,所以容錦只好重新給冷肆縫了傷口。
完畢後,回頭就見小姑娘還在巴巴地望着,臉上的擔憂不加掩飾。
容錦不由勾脣,“三嫂你放心,三哥沒事的。不過,過兩天我會比較忙,可能顧不過來,到時還是要麻煩你看着他點。”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
盛夏搖搖頭,看着還在麻醉中沉睡的男人,他也算是爲了救她才受的傷,她照顧他也是應該的,絕對不是因爲其他什麼的
嗯,一定是這樣
彷彿爲了說服自己一般,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邵殊求救的悲摧狼嚎,“三嫂,快救命啊小祖宗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