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將他牀上的桌子支起來,把盛好的湯放到他的面前,“你現在還不適合喫重口的,所以只給你熬了排骨湯,裏頭放了點枸杞當歸。”
又將下一層的保溫盒端出來,“這個是紫菜南瓜湯,沒放太多鹽,可能有點淡,你將就着點喫。”
“嗯。”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他收起電腦,盛夏嘴角不由地往上揚起。
進洗手間把勺子洗乾淨,遞給他,“好了,你喫吧。”
冷肆黑眸深邃,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後,接過勺子,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男人動作優雅,天生的貴胄。
盛夏抱着小傢伙,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在一邊看着他喫。
外面的光透過窗傾瀉進來,落在男人雕刻般的完美輪廓上,鍍上一層金光,讓他看上去如天神般驚豔。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完美的男人呢
不管是五官,還是輪廓,多一分少一分都是缺憾。
怪不得有人說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呢
盛夏把玩着小傢伙柔嫩的小手,視線卻落在冷肆的臉上挪不開,一時間不由看癡了。
突然,這張令人發癡的臉往她這邊轉來。
盛夏先是怔了一下,急忙挪開視線,假裝不經意地望着窗外。
偷窺被當事人抓個正着,感覺有點丟臉啊。
“別盯着我看。”冷肆淡淡地說,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
盛夏臉一紅,心虛地應了聲:“哦”
乖乖地龜縮在沙發上,低頭欣賞懷裏小傢伙的美顏。
這是個迷你版的冷肆,他爹傲嬌不讓人看,她欣賞兒子總歸沒人管了吧
小傢伙多大方,見她看他,還仰起小臉蛋,眼睛亮亮地對她笑。
哎呦喂,好萌比他爹可愛太多了
盛夏湊過去,用鼻子對着他挺俏的小鼻子蹭了蹭。
小傢伙怕癢,被她蹭得“咯咯咯”笑出來。
冷肆看了眼笑成一團的一大一小,莫名的覺得不順眼,將手裏的空碗放桌面重重一放,“湯沒了。”
盛夏愣了愣,探頭看過去,保溫盒就放在他牀頭的桌子上啊,他自己不會倒啊
冷肆睨着她,微微上揚的眼尾帶出一絲涼氣。
盛夏一抖,算了,看在他傷在肩膀上的份上
站起來,默默走過去爲他重新盛了一碗,放到他跟前,“冷先生,你的湯。”
男人像是終於滿意了,臉色緩和了一點。
拿起勺喝湯,眸底閃過淡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唐家。
唐至強剛回到家,就被他媽和妹妹圍了上來。
“兒子,怎麼樣查出包養那個小賤人的金主了沒有”周芸激動地問。
唐至強在外跑了一天,又渴又累,連灌了幾杯水,感覺喉嚨終於舒服了點,這才說道:“這兩天,我僱的人一直在後面盯着那臭丫頭呢,媽的,居然發現她每天都是出入康寧長郊,康寧長郊啊那地方可是全景城最值錢的地段啊我靠,老子聽說在那片別墅區住的,要麼是富得流油,要麼是權勢顯赫,沒一個是好惹的看不出來那臭丫頭居然有這種本事,那種地方的大人物都能勾搭得上”
不過那又怎麼樣
周芸不服地想,就算是人上人,還不是一隻腳都已經踩進棺材的糟老頭她女兒交的男朋友,那可都是年輕的富二代呢單論這一條,那小賤人就遠遠比不上她的女兒
唐若嬌聽了唐至強的話後,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然後追問:“哥,那你查到包養她的人是誰了沒”
“沒”唐至強揮手,“康寧長郊的保衛太森嚴了,都快趕上古代的皇宮了,根本不放陌生人進去,我哪兒能查得到她進的是哪家門”
“那你可以讓那人等她出來了,再跟着她啊,總會有線索的呀”
“我也明白這點,所以讓人一直跟着她,結果臥槽,你們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什麼什麼”周芸忙問。
“那個臭丫頭換工作了而且她的新公司居然是凌躍集團”那可是景城第一大公司,所有年輕人鑽破腦袋都想擠進去的地方啊
“什麼這怎麼可能”
唐若嬌不願相信地瞪大眼睛。
凌躍集團招人那是一等一的嚴格,公司的員工一大批海龜博士,最差也是研究生畢業的,她之前也曾經幻想過進去,所以抱着一絲希望去面試,結果面試時沒說幾句就被人趕出來了。
盛夏,那個小賤人,只不過是本科畢業,沒有華麗的簡歷,她有什麼資格進那種一等一的大公司她憑什麼
周芸見女兒的臉氣得都扭曲了,忙道:“肯定是她那個金主替她走的後門,不然憑着她不夠半年的實習經驗,人家凌躍幹嘛要她啊”
周芸不說還好,這一說唐若嬌更是嫉妒得發狂。
那個小賤人命怎麼那麼好不但勾搭上一個有能耐的金主,嘩啦啦的撒錢讓她隨意揮霍,還給她安排了那麼好的工作
而她那些圍在身邊的富二代,除了願意花點錢給她買點包包衣服之外,從來沒有給過她多餘的一分現金更別提給她介紹什麼好工作了
唐至強見唐若嬌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也難得的安慰她,“嬌嬌你彆氣啊,哥這就去給那人施加壓力,讓他馬上把那臭丫頭的金主查出來”
“算了,查不出來就算了。”
唐若嬌突然一揮手,眼裏閃着惡毒的算計,“就算查出來了,那小賤人也不一定肯掏錢。既然她都這麼自甘下賤了,那麼我們也不用再對她客氣了。哥,你去你平時混的酒吧賭場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比較好色的有錢人,最好是醜陋猥瑣,有特殊嗜好的。”
“嬌嬌你想幹什麼”
唐若嬌詭異一笑,“既然那小賤人不肯掏錢,那我們只好讓看上她的人,出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