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嘉同志,我沒有在回味。”盛夏嚴肅,義正言辭地否認道。
程以嘉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小樣,咱倆誰跟誰啊盛小夏,對我你用得着撒謊嗎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冷肆了”
盛夏一聽,整個人怔住。
沉默半晌,推了推黏在她身上的女人,“大小姐,別yy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你不知道,他整天板着張冰凍臉,就好像人家欠了他家幾百萬似的哦也對,我好像的確欠了他家不少錢,怪不得他每天都不肯給我好臉色看了”
而且不只是幾百萬,是88888888啊現在還安靜地躺在她的卡里,她連去查賬的勇氣都沒怕看到那麼多錢會忍不住捲款潛逃:
程以嘉“嘖”一聲,“盛小夏,你知不知道,你轉移話題的技巧很生硬”
“有用就行。”
盛夏拿過包包站起來,“我想我們家諾諾寶寶了,不陪你這個女人瞎聊了,走了。”
“盛小夏,你就自欺欺人吧。”程以嘉看着一遇到這種問題就逃避的小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都怪那一家天殺的渣渣,把她的盛小夏害成這樣,一碰到感情問題就嚇得退縮回去,害怕會重蹈她母親的覆轍。
盛夏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玩具店,就順便進去給小諾諾買玩具去。
玩具店擺滿了各種花樣的玩具,滿目琳琅,幾乎讓人挑花了眼。
盛夏想到小傢伙比較喜歡玩智力玩具,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他買一套九連環。
“爸爸媽媽,我喜歡這個芭比娃娃”
“寶寶,你不是已經有一個芭比娃娃了嗎”
“可是這個更好看啊我不管,我就要我要嘛媽媽,給我買好不好嘛”
“好好好,給你買,別撒嬌了,小滑頭。”
盛夏回頭,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怔了怔。
曾經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曾在爸爸媽媽的呵護下,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喜歡什麼就撒嬌着想要。
而母親雖然嘴上會說她,但最後還是掏錢給她買了。
那時候還不知煩擾是何物,真的很幸福。
然而,母親留給她最後的印象,卻是臉色慘白地躺在血泊中,鮮血染紅了她雪白的裙子那時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與悲涼。
母親以這種決絕的方式,帶着滿腔的絕頂憤怒,離開了這個世界,連她的親生女兒都不要了
眼睛一陣酸脹,盛夏仰了仰頭,將涌至眼眶的淚水逼退回去。
“不要哭,我們夏夏是最堅強的”
這是母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一直記到現在,所以從那兒以後,她就很少哭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盛夏拿出手機,一看是林阿姨的電話,忙接了,“林阿姨”
“夫人,您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邊林阿姨猶豫了一下開口。
“在外面呢,怎麼了”
“您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林阿姨躊躇着說道,“小少爺從傍晚就坐在門口等您,一直沒等到您,就不肯喫飯,也不肯回屋,就坐在外面,怎麼勸也不聽。”
盛夏急忙往商場外趕,頓了頓,遲疑地問:“冷先生還沒回家嗎”
“對,先生今天好像要見重要的客戶,會晚點回,之前打電話說過了。”
“哦。”盛夏鬆了一口氣,不在就好,她還不想那麼快就見到他,實在太尷尬了
盛夏趕回別墅,遠遠就看到一個小身影蹲在門口處,手裏把玩着他的積木,身上穿着橙紅色的羽絨服,大大的連帽都快把整張小臉遮住了,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
那麼小小的一團,就像糯米糰子似的,總是能夠讓人的心瞬間溫暖柔軟起來。
盛夏加快腳步跑過去,伸手把小傢伙整個抱了起來。
小傢伙先是懵了懵,擡起頭看到是盛夏,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的。
伸出兩隻小短手摟住她的脖頸,小小的身子依偎過來,軟乎乎的,充滿了依賴。
盛夏見他小臉蛋都被凍得紅通通的,心疼不已,忙抱着她往裏面走,“我聽說諾諾今天不乖哦,不肯乖乖喫飯,還大冷天的跑到外面來,嗯”
小傢伙心虛,將小腦袋埋到她的肩上蹭了蹭。
“撒嬌也沒用。”盛夏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但卻捨不得用力氣,“諾諾身子還小,要按時喫飯才能健健康康的,更不能受寒受凍,聽見了沒小諾諾要是捱餓挨凍了,阿姨會很心疼很難過的,諾諾也不想阿姨心疼難過的,對吧”
小傢伙還是埋在她肩上,但是用力點了點。
盛夏擡了擡他的小腦袋,打趣道:“諾諾這是鴕鳥埋沙”
聞言,小傢伙馬上擡起頭來,以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小鴕鳥。
怎麼那麼可愛
盛夏強忍住笑意,握起他的小手,“吶,諾諾要跟我拉鉤保證,以後都要按時喫飯,並且再也不亂跑到外面受凍了,好不好”
小傢伙低頭看了看她的手,點了點頭,舉起自己胖乎乎的小尾指。
盛夏用自己的尾指勾住他的小尾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再蓋個章”說完,就傾身親了親小傢伙紅撲撲的小臉蛋。
小傢伙“咯咯咯”地笑出來。
盛夏也笑,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好了,咱們喫飯吧。”
小傢伙乖巧地點頭。
醫院。
唐若嬌氣若浮絲地躺在病牀上,慘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完全不復她往日的美豔動人。
突然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急急推開。
周芸衝了進來,撲倒病牀那兒,“嬌嬌”
當看到躺在牀上已經沒有人樣的唐若嬌,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殺千刀的,我的嬌嬌兒啊是哪個天殺的,把你折騰成這樣”
“媽”唐若嬌顫抖地攥緊周芸的衣袖,“媽,我好恨好恨啊我要報仇,我要把害我的人殺了我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