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皇上以後應該不會提這件事了。"

    今兒顧衍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就算是他想再整出什麼幺蛾子,大約也不會擺在明面上了,白一珂想。

    "可你今天還是頂撞了皇上。"

    "皇上大度能撐船,怎會和我這個小宮女過不去呢以後只要皇上來甘露宮,我就不出現,不就好了嗎"

    "但是"

    "公主,我答應您,只要有下一次,我一定不忤逆皇上"白一珂表了決心,還不忘讓梁蕊放心,“我就是死,而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放心吧。”

    梁蕊的神色終於比剛纔要放鬆了許多。

    她終於笑了:"哪有那麼嚴重別瞎說啊"

    人都是會考慮自己的,梁蕊不例外,她白一珂也不例外。

    說是要賣梁蕊一個人情,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也是爲了她自己如果輕易就讓顧衍得到她,她當然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換的條件,但那種情況下,她還能有報復顧衍的底氣嗎

    不會有了吧。

    所以,在這一點上,白一珂答應梁蕊答應的很是乾脆。

    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和諧了起來。

    白一珂不忘補了一句:"公主你也別難過了。我看潛龍宮那些人的樣子,皇上應該也不是第一次讓妃子沐浴之後再離開的,所以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

    "是嗎"梁蕊的眼睛亮了起來。

    白一珂點點頭:"我的觀察能力,公主還不相信嗎"

    梁蕊當然相信白一珂的觀察能力,尤其是在她用了那麼嚴重的誓言表決心之後。

    現在,梁蕊覺得自己本來並不舒服的一顆心好受了許多。

    其實,白一珂知道,顧衍身邊的人都被他掌控的很死,不管潛龍宮中發生過什麼,都是傳不出來的。

    夜半,白一珂正在夢中,忽聽得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您快些,皇上着急呢。"

    熟悉的聲音,來自顧衍的貼身太監。白一珂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翻身從牀下拿出夜行衣穿好,然後立刻離開了房間,朝着聲音的來源飛去。

    這大晚上的,宮門已經落鎖,他的貼身太監這是找了誰來

    白一珂趕到的時候,太監和那人剛好進入潛龍宮的小門。

    夜色昏暗,只有太監手中的一盞小燈籠照明。逆着陽光,再加上對那身影並不熟悉,她沒有看清太監身邊的人是誰,因此跟隨着兩人進入了小門。

    很快,那人被引入了顧衍的寢殿之中。

    她自然是不能進入寢殿的,迎着月色,她找了個角落呆着,正好能聽清房間裏的一舉一動。

    "臣參見皇上。"

    開口說話的應該就是剛纔那位被太監引來的人。這個時間能在皇宮內院的臣子,也只有太醫了。

    果然,顧衍開口了:"朕胳膊不太舒服。"

    那太醫走上前去,應該是撩衣服的聲音,然後就聽那太醫的聲音:"皇上這是怎麼弄傷的"

    顧衍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按照規矩,太醫沒有擡頭,自然沒看到他這樣的臉色。

    只是顧衍身上的壓強太大,他還是感受得到的。

    半天,顧衍才幽幽開口:“沐浴之後清洗擦成這樣的。”

    沐浴時候使勁大了可以理解,但問題是伺候皇上沐浴的宮女都是受過訓練的,怎麼會犯這樣嚴重的錯誤

    再換句話說,就算是宮女一時沒有注意到使勁大了,也不能一下就將皇上的整條手臂弄成這個樣子啊

    雖然搞不清楚是因爲什麼,但是在這宮中討日子,太醫知道少問多做,因此斂了心神,開口到:“回皇上,您這應該是燙傷了。”

    因爲白一珂使勁過大導致的燙傷嗎

    此時此刻,顧衍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了找誰麻煩不好,偏要在那種時候找她的麻煩。

    他深呼了一口氣,面前太醫嚇得身體顫抖了一下,繼而恢復平靜。

    “皇上,擦上藥膏,一天三日,三日便好。”

    宮中祕方,有這樣的神藥沒什麼新奇的。

    太監接過藥膏,那太醫再次行禮:“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

    “退下吧。”

    “微臣告退。”

    太醫再次行李,便要退出房間。

    然而他剛剛邁了幾步,顧衍卻再次開了口:“等等”

    “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太醫停住腳步。

    顧衍斟酌了一下語言,開口到:“如果是舊傷的話,有沒有辦法使人的肌膚恢復如新。”

    那太醫有些被嚇到:“皇上身上怎會有舊傷”

    “不是朕,是別人,你只需回答便可。”

    感覺到顧衍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太醫不敢多言,低頭答到:“回皇上,臣家學淵源便是以治療皮膚病爲主的,一般的舊傷都能去除。”

    “如果是不一般的舊傷呢。”他問,“面積大,時日長,可有辦法根治”

    屋外,原本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白一珂忽然緊繃了身體顧衍這是要

    爲了她嗎

    那太醫似乎被難住,皺了皺眉頭:“有些困難,但並不是全無可能。只是微臣想見一見病人。”

    “一名女子,並不方便。”顧衍說的極快。

    從旁人的角度聽來,顧衍是對他口中的這名女子極爲關心了,太醫又怎會聽不出來

    顧衍很少對女子如此關心,太醫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一個“不”字的未來的寵妃,誰敢不尊重

    況且這“未來的寵妃”不出意外應該是皇上從受盡懲罰的低等宮女中尋到的,身上的傷都說不定是哪位娘娘弄上的。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後宮中應該是要變天了。

    趁着這個時候,在宮中有自己的勢力,豈不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想到此處,他低聲到:“皇上,臣有一女,年歲雖小,但於醫道一路也頗有建樹,可看女性病人。臣亦可通過小女描述治病,效果不會有折扣。”

    顧衍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如此甚好明日下午,便讓令愛入宮看病”

    聽顧衍的語氣,就知道他是極爲着急的太醫覺得,他不得不提醒女兒一句了,雖然想入宮,但現在絕不是對皇上“下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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