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況,豈能安耐住激動的心情。
宮中的女眷,一見便興奮地跑了出來擡頭凝望着。
“你們快看,好漂亮的孔明燈。”
“這我只是宮外見過,沒想到有幸能在皇宮見到。”
“快,快。快許願。”
蘭珊見一羣人紛紛圍在一起許願,輕蔑的哼着:“不就是孔明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過,本宮倒是好奇,今日宮中有何喜事,居然放起了孔明燈。”
夏慕靈剛從沁蘭殿出來,本想見見葉漪蘭的傷勢如何,倒是得知她並不在殿內。
她到好奇,葉漪蘭究竟去了何處
“能做出如此大的動靜,想必也只有皇上了。”
話音剛落,看着她那起伏不定的神色,異常的不悅,暗自偷笑着。
夏慕靈的思緒根本不在她身上,厭惡地凝望地那一片的孔明燈。
路過園林時,見滿樹都掛滿了彩燈。不由自主的踏進,見他們二人相依在樹下。
“看來,皇上對宸昭儀是萬般寵愛。連下毒一事,亦不追究。可到是,白白捱了皇后幾鞭子,還便宜了她。”
輕笑道:“萬般寵愛又如何。”
離去的步伐,顯得異常沉重,如行屍走肉一般。
似笑非笑地脣勾,是對自己的一番嘲諷。
原來,再怎麼犯錯,他都如此疼惜你。
又有誰,還記得一個我。
葉漪蘭,你不該如此自私的霸佔他。
他是君王,不是屬於你一人的。
蘭珊見她看到這一幕,沒停留多久便要匆匆離去。
而她卻原地踟躕,癡癡地觀望那幅如畫般的美卷。
世上帝王冷酷、殘忍。而他,居然能對葉漪蘭如此專一,倒是令人好生羨慕。
“都說後宮妃子要靠手段才能得寵,依照此刻的形勢,皇上偏偏就獨寵一人。”
“皇上與宸昭儀的感情,豈能是我們旁人能破壞的。亦當羨慕罷了。”隱藏在袖口的手,不停地撕扯着。冷靜的眸子,眺望遠方,是如此的空洞。
嫵媚的邪笑,帶着幾分得意深遠的眸:“不過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誰陷害葉漪蘭”
漠然置之道:“那人在暗,豈能知曉。”
他們二人靜靜地躺靠着,絲毫未察覺方纔有人前來。
葉漪蘭望着空中飄起的孔明燈,內心自然是欣喜。
他所做的一切,都如此精緻。
她似乎忘卻,此處是皇宮。漠然道:“皇上如此做,豈不是讓後宮中都知曉了。”
聽聞,偷抿了一番嘴。輕柔的揉捏着她的手,那一刻,他整個心都是坦然。“你是想讓我只放給你一人”
“臣妾不喜與他人分享。”
不知不覺,她竟然有了這種執念,亦不從何處起。
“那我呢,你可願意”
“自然。”
笑眼擡眸看着他,見那深邃的眸子蘊藏着不悅。浮亂的心一直在跳動着,纏住他的脖子,天真的笑意徐徐綻放:“臣妾是說笑的,皇上何必當真。”
“你說的,我自然當真。”一本正經的眸子看着她。
他的脣漸漸地靠近,悸動的心一緊,逃避他那柔情蜜意的眸。
倏然,他咬住她的脣瓣,頂着她的腦袋慢慢向她靠近,一點一點的吸吮着她的脣間。
毫無任何的韻律,漸漸鬆開,輕啄着脣角。
“皇上可碰過其她女人”
“此話怎講”
咬了咬脣瓣,羞赧的紅潤着她的臉頰:“沒什麼,隨口一問罷了。”
“朕碰過。”
慕容灝宸故意挑着眉宇逗趣道,卻見她眸中那股失落的神態,暗自偷笑。
“朕一碰她,她意味的拒絕。你說,這妃子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聽聞,葉漪蘭取鬧地推開他,似笑非怒的看着他:“皇上一點都不正經。”
嘴角一抹邪意的笑,抓住葉漪蘭的雙肩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俯身在耳畔戲謔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要你。”
“疼。”
“是不是弄到傷口了”
見她默不作聲的搖頭,指尖劃過她的臉頰:“生辰快樂。”
雙手緊扣住他的脖子,附在耳畔呢喃着:“望你所說,一切都能做到。”
“當然。”
對你的愛,從未有假。
對你的情,至死不渝。
葉漪蘭的身子頓時被騰空起,身子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抱着。
羞赧的往懷中蹭,悶聲道:“皇上,快放臣妾下來,若是教他人瞧見了,定要”
“他們若敢多嘴,朕自然有辦法讓他們閉嘴。”
每次,慕容灝宸在遇到關於葉漪蘭的事,從未有過冷靜。
勸解道:“皇上做事不可如此衝動。”
故意輕了輕了嗓子,寵溺地眸子凝視着她:“愛妃說的是,朕不該衝動。”
剛離去不久的夏慕靈在河邊停了許久,緩緩轉身便見皇上抱着宸昭儀出來。
上前請安着:“參見皇上。”
可慕容灝宸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抱着葉漪蘭離去。
慕容灝宸走後,她才默默地直起身子漠視前方,走上前冷嘲熱諷道:“你可看到,一個男人深愛她人時,是不會在意別的女子。”
“你給本宮住嘴。”夏慕靈嘶啞般的聲音帶着一絲絲地怒意,她根本不想聽蘭姍的話,每往她的話總能讓自己的心浮躁不安。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罷了,娘娘何須如此激動。”
見她如此動怒,誰見了這場景怕也會這番。繼續道:“方纔若是沒有上前請安,又何必自討苦喫。明知道,皇上抱着的是誰,非得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就算自作多情,也好比天天在宮中寂寞。
癡癡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冷漠的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眼中。
葉漪蘭見那抹影子漸行漸遠,擡眸偷偷凝望了一番:“方纔姝妃向皇上請安,皇上爲何不理”
“我說過,我的眼裏只有你。”
“可是”
“沒有可是。”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冷漠,又帶着些許如春日的柔情。
葉漪蘭緊緊纏住他的脖子,不知爲何她隱隱感到一絲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