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見他獨自一人更衣,不禁笑道。
慕容灝宸見況,寒眸的冷意折射而去,冷聲道:“笑什麼”
走到他身前,隨意理了理他的衣裳,得意地笑着:“今日不必爲四郎更衣。”
“若不是如昨晚那般乖巧,定不會讓你伺候。”
想起昨晚,依偎在他身旁時的模樣,他都不願隨意觸碰她。
對她的愛,太過寵溺。
可偏偏,他又想給她這番寵溺。
不管別人羨慕也罷,嫉妒也好,他所要的女人不得任何人窺探。
“假若是裝的,又該如何”
葉漪蘭看着他,那每次的眸中的柔情,不得不讓她對他陷入一種依賴。
那種感覺,像極了對念卿那般。可又,不一樣。
“真真假假,重要嗎”
昨晚那番話,對他而言,不管真真假假,他都當真了。
或許是信任,纔會不去懷疑真假。
葉漪蘭凝眸中帶幾番深思,他向來不在乎,又豈會在意真假。
“這梅花”見窗外的花瓶中放着兩枝梅花,指向着看他。
此舉,定是他所爲。
欣喜不語的走了過去,慕容灝宸順手拿起她的衣裳,披在她身。深情一笑:“怕你日後,又偷摸着出去了。”
“四郎,還不是找到了。”
慕容灝宸那番不安分的手,一直捋順着她的髮絲。對她,倒是無可奈何的一笑。
放下手中的梅花,倏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是不是要召見北漠公主”
依靠在窗邊,一副毫無關心的模樣,隨口一道:“有什麼好召見的。”
“君無戲言。”
“那你去。”
不解的眸子看着他,爲何要她去
“昨日誰都不知寒莘早早進宮,既然她已回來,就不必打動靜的召見。”慵懶地一把將她摟過,彈了一下腦門,不知她腦中在想些什麼。“何況,我對她毫無興趣。”
見他那滑嘴的模樣,便毫無心思與他胡鬧,勸道着:“皇上,時辰不早了,該上朝了。”
“讓我再抱你一會兒。”
剛想要,離開他的懷中,慕容灝宸一直地不肯鬆開手。
他不想去上朝,只想留下陪着她。
與她在一起的時辰,似乎越來越少了,就怕好不容易對他的感覺有了稍微的氣色,不想因過多的隔閡,兩人間又恢復以往。
耷拉下的手,緩緩地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撫順着他的背,喚道:“四郎。”
那一聲喚道,他心中頓時一暖。
不再留念她的體香,捧着她那小巧的臉,親啄着那粉嫩的脣瓣,眉眼盡是愉悅之色。
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脣瓣,見況,葉漪蘭打着他的手,惱怒道:“不正經。”
她越是這般惱怒的模樣,他越是欣喜。
他走後,葉漪蘭咬了咬自己發脣瓣,羞澀地泛起了紅潤。
綵鳳和紫菱見着,相互偷摸着笑着。
紫菱牴觸了一下她,示意她上前。
故意湊到娘娘的面前,笑顏道:“方纔皇上與娘娘做了什麼,娘娘竟是如此害羞。”
“胡說什麼呢”
“這天一冷,我倒是越發懶了。”
此時此刻,她都不想動彈。
屋外那一股寒冽的風,吹打在身上,那般感覺,她都不願出去。
等初春時,又是一朝又一朝。
綵鳳帶着首飾盒,放於面前,滿心歡喜地說道着:“那便等皇上下朝,皇上抱着娘娘在宮中走着。”
“越發貧嘴了。”
葉漪蘭覺得近日來,綵鳳滑頭許多。
打開首飾盒,見玉墜子一直放於此處,倒是心安了許多。
可她並不愛慕容灝宸,可偏偏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他。
他從霸道的愛,慢慢轉變無形。
他這番的愛,倒是讓她心堵的慌。
哪怕,昨晚不負的誓言,對日後她並未有多大的期許。
“娘娘,自從皇上抱着娘娘走到沁蘭殿時,這樣的話一直在宮中盛傳。都說,皇上如此寵愛娘娘,竟然可以不嫌身份抱着娘娘一路。”
紫菱每每都能見到這番的場景,他們之間打鬧的生活,本不該出現在皇宮中,應該是在王府。
這樣的生活,或許是皇上最想要的。
跟在皇上身邊久了,細微的事物看在嚴眼裏,也漸漸懂了。
而娘娘,便是有人在她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迷霧。
迷途中行走,卻不知身後便是出口。
綵鳳倒是一臉的不悅,那些人在背後議論紛紛:“這些話,隨她們說道去。她們都在嫉妒娘娘罷了。”
這些流言蜚語,葉漪蘭從不在意。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由他人評價說道。
“綵鳳,你可看到一道平安符”
瞬間,腦海不知爲何閃過一絲那日生辰的畫面,便由此想起那道平安符。
聽聞,綵鳳倒是一臉的茫然,在她印象中並未見過什麼平安符。
紫菱倒是想起當日收起的籃子,交與在娘娘面前:“娘娘可是說這個”
着急的拿過她當初所繡一半的荷包,本想繡完後便贈與他,可偏偏她倒是將它忘記了。
“當初娘娘繡到一半,奴婢便放起來了。”
綵鳳原以爲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便不曾在意。
若不是,紫菱細心的收起,或許這道平安符便沒有了。
這個平安符,是爲他所求。
起初,她不知該以何種的方式去交與他。
望着手中的荷包,看着殘缺的繡花,拿起剪刀將其剪斷。
“娘娘,剪了它作甚”綵鳳不明娘娘這番做法,方纔倒是極爲的憐惜它,如今卻要剪了它。
“我倒是不喜歡這樣式,想重新繡。”
瞧道綵鳳慌張的模樣,不禁笑道。
“奴才,給娘娘請安。”
見盛淮突如其來的進來,凝眉問道:“何事”
“娘娘,殿內來了一個女子,說是要見娘娘。”
盛淮見那女子,一進來便要見娘娘,這沁蘭殿除了皇上外,任何要進此處便必須向皇上稟告,可偏偏着女子倒是不聽勸,硬要在留着,不肯走,此刻還在苑中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