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強寵霸愛:霸道皇子的獨寵嬌妻 >第二百十二章:似水年華易心愧
    一人落座於牀榻前,深情的雙眸一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兒。從昨晚至今,他便一直守着。

    亦不知爲何,昨晚那一幕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幾日,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心,才發覺不管發生何事,他對她終究還是無法去割捨。

    溫熱的手輕柔地緊握於手心,一手觸碰那張虛弱的容顏。若不是被診脈出,她的身子不能再國操勞時,他才頓然起悟,之前大怒纔會將她貶爲奴婢,發放於浣衣局。根本忘卻了她的身子。

    這雙纖細的手,已不似以往那般柔嫩。不知洗了多少衣裳,想必這其中的苦楚,唯有她自己知曉。她,一直都在隱忍。

    見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情不自禁的俯身而下,深情地吻下去。從眼瞼處,滑落至脣瓣,細口地輕柔的親啄着。

    身下的人兒,緩緩地睜開雙眸,方纔他那一吻,像是久別之吻。依然,還是那麼熟悉。

    “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那柔情似水的聲音,彷彿回到了最初。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那場景,倏然抓住他的手,懇求道:“灝宸,你快救他,他不能死。”

    不知爲何,自己會道出這番話來。

    可在他的身上一直有太多的祕密,就連這一次他突然怎麼做,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祕密。他所有的一切,早已設定。

    葉漪蘭一見他那雙冷冽的雙眸,下意識地將手抽離,不敢直視地看着他。

    慕容灝宸見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求着昨晚的那人,在她眼中,自己還不及那人萬分

    冷然的雙眸怒意的看了着她,漠然地從她懷中起身,冷言冷語道:“若是昨晚死的那人是我,你可會這樣擔心”

    聽聞這番話,虛弱的身子緩緩坐起。她自知他在生氣,怪自己爲何不問他的傷勢。

    若他真的死了,她自然不會如此刻這般。昨晚,看到他刺向自己的那一刻,心中亦是疼痛。

    “你的傷口”

    她剛一伸出手,他的衣袖便從指尖無情的劃過。那一刻,她竟然自嘲了自己一番。方纔的柔情蜜語,儼然不復存在。

    負手而立的他,雙手儼然緊握,低沉的聲音徐徐傳來:“葉漪蘭,在你眼中,朕是不是不及一個挾持你的人”

    身上的傷口,他毫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爲何能對一個挾持的她的人,如此的在意。

    輕緩的步子,從牀中下來,站在他的身側。看着那冷峻的臉龐,這神情像極了那日的絕情。淡然揚起嘴角的笑意,苦澀一味:“那人已經死了,皇上還計較什麼”

    他的死換回了自己回到慕容灝宸的身邊,可見他對方纔自己的話如此的在意,那又爲何要遷就他不可。

    計較慕容灝宸不屑地輕笑道:“那就別讓朕聽到,方纔那番話。”

    轉身見她站在自己的身側,眼眸中那散發出高貴般的傲意,完全沒了往昔另人憐憫模樣。

    她變了,變得更加沉穩了些。

    他一靠近,便見她垂眸而視,默默後退了一步。慕容灝宸見況,不管她此時此刻是否在躲避自己,依然還是將她橫抱於懷中,冷然的言語帶着一絲絲柔情:“太醫說過,你的身子虛弱,還需靜養幾日。”

    靜養在這裏靜養

    他將自己抱起的那一刻,昨晚在他懷中那傷口清晰可見,深深地映入眼簾中。眼眶中含蘊着的淚意,是她一直在隱忍。

    “你可是在怪我”

    放入牀榻那一刻起,她雙手依然環抱着他的脖子,一直不肯鬆開。她雖不想遷就他,可還是如他一樣,心還是會軟。似乎,他們之間的性子反而是越來越像了。

    一手緩緩地伸向他那傷口處,昨晚的那一幕簡直不敢想象,他竟然會刺傷自己。他從未欠過自己,反而這一次是自己欠了他一命。

    “那傷口,你可有把握了分寸”

    倒是不知,那傷口刺的有多深。方纔將自己抱起,可有將傷口撕裂

    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總愛將自己掩藏的極好,從來都不說出口。指尖輕輕劃過,心中無比的懊惱。到現在都無法原諒自己,爲何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子陵不會傷害到自己一分一毫,明明可以逃離,只因想證明

    可這證明,反倒是一命抵一命。

    慕容灝宸看着她的手指觸碰那傷口,緊緊握着她的手,深深一吻在她的手背上,輕笑道:“你還知關心朕”

    咬着脣瓣,垂眸而道:“皇上救了我一命,自然愧疚。”

    愧疚

    這關心,反而成愧疚。這話,分明是口是心非。

    思凝的雙眸看向她,問之:“我問你,那人你可認識”

    “奴婢知道皇上在懷疑什麼。奴婢只不過只想知道那人此行的目的,卻不曾想到有人會放箭刺殺。所有的消息,便隨之而去了。”

    這自始至終不過是在面前的一場戲,可放箭一事或許誰都不知會發生。

    若是他知曉,自己在利用此事而重新得到聖恩,他可會厭惡又或許,這一切太過多此一舉。在他心中,想必一直在找一個機會。

    聽聞這席話,就算她想的如此精細,那個時候一切都來不及。

    “奴婢你還真把自己當奴婢。”寵溺的雙眸深情笑道,愛撫着他的臉頰,附在耳畔親暱細語着。“朕倒是願意,寵幸一個奴婢。”

    從昨晚起,她稱自己爲奴婢時,可知這是在刺痛着自己的心。

    雙手與她十指相扣,雙眸早已情動迷離,深深地吸吮着她的脖子。

    葉漪蘭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可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不是以往那般,不該如此。除非,她還是宸昭儀。唯有這樣,他們之間還能回到最初。

    眉心緊鎖,用力地將他推開,反倒是他下意識捂着傷口,慌亂的坐起身子,剛想伸手觸碰卻默然的放下,愧疚之意一直隱藏在心尖,垂眸而道:“可是弄到傷口了”

    “無礙。”

    見她如此抗拒,自然不會強迫着她,淡然的深情笑之。

    無礙如此輕描淡寫,確實是他一直以來的性子。

    微微擡眸凝視他的雙眸,兩人相互看着對方,葉漪蘭毫無任何閃躲之意。

    放下的手緩緩地放入他的傷口處,眼眸中所隱忍的淚意,亦是無法剋制住,不由自主的便流落而下,哽咽道:“昨晚你爲何說,這是欠我的”

    她反覆的問自己,這件事是不是錯了。不該自作聰明,險些害了他。不管此刻他安然無事,可那傷口或許會伴隨他一生,亦會對自己此生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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