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榻上那虛弱的身子,毫無任何掩蓋,如物件一般隨意扔入此處。
那具身子宛如一具殘缺的屍體般,無任何的生機可言。
漸漸地睜開雙眸,一道耀眼的光刺痛着自己的雙眸。虛弱無力地身子,艱難地將其支撐着自己。
見牀榻上早無他的身影,留下的唯有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紅印。每一寸肌膚,都有深紅的印記。
依稀記得昨晚,她竟然服從在他身下承歡。他想要的,自己都毫無顧忌的全部給了他。不管,有多麼羞恥、多麼下作,那一晚確實很快活。感覺到了一種,宛如仙境的夢中。
望着自身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剛一動身子雙腿內側那一抹紅暈,妖豔地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劇烈的疼痛感,隱隱作痛。軟弱的雙腿一觸碰到地面,彷彿那一瞬間並非是自己的雙腳。
一身裸露的她,極爲艱難的步伐緩緩走着,邊走邊拾起。看着桌前被他第一次扯落的衣裳,腦海中一直抹不去的便是他壓着自己,在他手中無情的承歡着。那一刻她痛恨,是恥辱。可後來,整個身子就如被掏空似,放縱地任由他隨意的侵蝕。直到後來,兩人變得欲罷不能,相融交纏。
不過,他說的沒錯。自己本身早已不潔,又何必在意這些,只要達到目的便可。
可一醒來卻未看到他的人影,而他的面容一直都未曾看清,亦不知他又是何許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在後宮中來去自如。
緊緊地抱着衣裳,手中依然有些顫抖地將其一件一件地穿上。
總有一日,她會講這些都會歸算與葉漪蘭身上。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爲了除掉她,自己卻將身子給了他人。
苦澀的笑意,早已感覺不到任何甜意。
坐入梳妝鏡前,望着自己這副可憐樣,凌亂的髮絲些許地粘在臉上,蒼白而無力的面色,就算強顏歡笑亦是笑不出來。
幸好顯露的地方,根本毫無紅色的印記,不然被人發覺,這一切都毀於一旦了。
眼眸隨意一撇,便看到一旁的字條: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
可要自己此時此刻萬不能打葉漪蘭的主意
用自己的身子,換了一句按兵不動。
她,長孫莞霽何時竟然要如此下作,昨晚明明可以反抗,卻是鬼迷心竅,無論他如此索取,都一一答應了他。
皆因一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寵幸你,何必浪費自己的身子爲他獨守。何不成就我,讓你真正的體驗一下,女人此生最幸福的事。
最幸福是事,莫過於丈夫的疼愛。
從初嫁於慕容灝宸起,她的身子一直都清清白白。若不是那一晚,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又豈會被那人抓住了把柄,又豈會被他的話所蠱惑。
或許,他說的沒錯。這身子是自己,想如何作踐都是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
素影站在鳳鸞殿外,焦慮的張望着,逐漸,一抹身影漸漸地出現後,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跑了過去:“皇后娘娘你總算回來了。去了一晚,奴婢還以爲出了何事呢。”
長孫莞霽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直徑而從她的身邊掠過,冷言冷語道:“你以爲,本宮會出何事”
素影見娘娘一晚不見,倒是整個人變得頹然,而步伐倒是走得極爲緩慢。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緊緊跟隨於後,稟告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方纔皇上派人來傳話,說是讓娘娘去和頤殿。”
“本宮要先沐浴。”
見她愣着站在原地,極爲不耐煩的一聲吼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準備。”
“奴婢遵命。”
和頤殿
既然要去,豈能身上殘留別人的氣息。她要將自己的身子,洗的乾乾淨淨,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遣退了素影,生怕自己這一生給她瞧見了。畢竟,身上每一寸印痕,都是深深地恥辱,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竟然下作到,與他一樣,無休止的纏綿。此刻想想,人一生總該風流。
其實,自從失身後,她雖消極了許久。可後來淡然地想開了,而昨晚若不是聯手想要除之葉漪蘭,她又豈會
可如今想來,臉上洋溢着一抹永遠都散不去的羞赧。這畢竟是慕容灝宸給不了的。而那人給了自己活在後宮中的理由,並不會在孤獨了。
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煙消雲散
和頤殿
“姝妃娘娘,先再此等候,皇上立馬就到。”
“有勞公公了。”
夏慕靈的雙眸環顧了四周,倒是不曾見任何一人的身影。
頓然,心中倒是有了莫名的緊張感,且略帶一絲的竊喜之意。
葉漪蘭看着殿內只有她一人,從宸蘭殿到此處時,這一路他都不曾告知來這裏的用意。
在這裏,倒是那日的場景,宛如就在昨日。
放下手中的簾子時,倏然身子被緊緊地抱住,那身的氣息在熟悉不過了。一陣酥麻吻,在脖間隱隱浮現。
抓着他的雙手,無論如何想要掙脫他的手,明知無用依然還是嘗試一下。可他的力道極爲的輕柔,是自己倒是不願再作爲掙扎了。低聲道:“你快放開我。”
聽聞,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的面前,極其寵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尖:“怎麼,過了一晚還在生氣”
打落着他的手背,輕哼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爲何,姝妃也在”
“等會你就知曉了。”
聽聞,葉漪蘭凝眸地看着他,見他這般神神祕祕的模樣,等會兒定有事要發生。
偷瞄了一眼她那神色,一把將她的身子托起,湊近着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偷抿着笑道:“你不會因此事,與我堵氣”
故作不屑地輕笑道:“皇上,怕是多想了。”
多想這多想之人,恐怕是你吧。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偷笑之意,直接將其覆蓋她的脣,緊抓着她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見她如此不安分,倒是勾起了他強烈的佔有慾。
葉漪蘭感覺到他的舌尖緩緩地伸入,相繼與自己交纏時,卻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陣痛感,令他緊蹙着眉宇,倒是不在抱着她將其放開。
低沉地聲音徐徐而來:“你敢咬我。”
見況,嘴角掩飾不住的展露着笑意,故作淡然道:“奴婢這就替姝妃上茶。”
緩緩疏解的疼痛,倒是見她方纔那一笑,嘴角便亦是掩飾不住對她的深情笑意。
夏慕靈聽到身後掀開珠簾的聲音,便回眸一望,倏然起身請安道:“臣妾參見皇上。”
“姝妃,不必如此多禮。”
夏慕靈見皇上上前將自己扶起時,那一瞬間從未有過的欣喜之意。自始至終,他對自己何嘗不是一副冷峻的模樣,而如今
微微擡眸,余光中卻出現了一人的身影。
原以爲,皇上只召見了自己,不曾想到她也在此處。
葉漪蘭方纔聽他那言語之音,早已不似從前他那般冷峻,這言語中分明是跟自己一起時,所給自己的溫柔之音。
能從側臉中,便能看到他揚起的笑意。
慕容灝宸見她的餘光一直看向着身後,故作挑了一下眉宇,轉身時只看了葉漪蘭僅僅一眼,便上前坐了下來。
而她卻端着茶走到夏慕靈面前,微微欠身道:“姝妃娘娘,請用茶。”
見之,她倒是不敢讓葉漪蘭替自己奉茶。
“這還是我”
葉漪蘭見她起身自行動手時,倒是掠過她所伸的手,一味的強顏歡笑地勾勒着笑意:“姝妃娘娘或許忘了我此刻的身份,連這點事,都要與奴婢搶嗎”
聽聞,慕容灝宸眼眸變得極爲地深邃,但依然還是掩飾不住他那寵溺的目光,一直看向她的背影。
搶她着實不明白葉漪蘭這番話意思,可她並非要搶。
“皇上,臣妾只是”
“好了,姝妃你坐下吧。”
她正想解釋,反而皇上這番話,倒是令自己無言在開口。雙手支撐着桌椅,緩緩地坐下。眸光,依然還未從他的身上離開。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對待着自己。
葉漪蘭步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慕容灝宸的視線中,倒是看着她那有着賭氣的模樣,一到自己的身旁便拉住她手,不肯將其放開。
他當着夏慕靈的面,還如此不正經,輕聲細語地叮囑道:“皇上怕是忘了規矩。”
見他倒是一臉享受地聞着自己,笑而不語了些許,緩緩開口道:“蘭兒的身上,倒是一身的醋味。”
醋味
一時情急之下,葉漪蘭將手中的托盤重重地放下。
聽聞那一聲響,夏慕靈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原以爲,葉漪蘭在這樣的場合下鬧脾氣,皇上會大怒,畢竟男人都愛面子。可終究,還是自己錯了。
“讓朕別忘了規矩,你倒是脾氣大的很。”
見她生氣的模樣,他自己竟然想要忍不住偷笑。故作咳嗽了一下,卻是一直強忍着笑意。站起身子,一把將她抱入懷中,手安撫着她的背,喃喃自語道:“好了,回到宸蘭殿後,好好的補償你,可好”
夏慕靈見他們二人相擁,下意識地垂眸而望。這一舉止,他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