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而不知夢,夢魘纏自身。
聽聞她細細道之而來時,從未想過這一日會如此之早的到來。這一切,反而出乎意料之中,根本便無法知曉由於此事,而一切的計劃都全盤打亂了。
他伸手想要碰及她的臉龐,反被其所躲避,這舉止更多的便是厭惡。
她不願被欺瞞,可有些事她自然不明白,一旦明白反而失去了原來的一切。有些時候,自己不管出於何目的,依然還是選擇去隱瞞。唯有這樣,才能過得無憂無慮、無任何事所牽絆。
這纔是他想要給她的一切,並不想在這樣充滿陰惡的地方活着。這不是她所需,亦不是自己想要滿足她的一切。
在這宮中,自己不能護她一時,亦不能每日都陪在她身旁。更多,他只想放手。哪怕,她知曉某一件事的真相後,亦或許她不該來有所質問。
他最怕的便是她的質問,反而有時一衝動便會另其一方憤懣。
這是他最不願看及,亦不願他們之間因任何一件事有所爭執。
“這件事,我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反而,他所隱瞞的這些事,都是逼不得已
其實對於此事,她從未氣惱過,只因心中知曉他所做的這一切爲何意,可偏偏就是不知他所隱瞞的用意究竟何在。
“此事,我從未逼過你。你爲何,不與我道出真相。還讓我”見他那雙不苟言笑的神韻,卻絲毫亦不想與他有所爭執,反而卻是鑽入他的懷中,嬌嗔地輕聲一道之。“若非我得知,怕是日後你還不知該如何打算。”
“其實,在做這件事前,我已經打算好了。”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有如此舉動,亦不會想要將其隱瞞下去。
聽他在耳畔輕聲細語的道來,那番計劃終究從未想過,他竟然
冷落的雙眸中充滿着無盡地可笑,緊蹙着雙眉,不解一道之:“慕容灝宸,我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
“什麼叫,算什麼。”她這番話,倒是無謂的可笑了些。心中頓然感到的不安,一直在隱隱發作着自己的思緒,漸然地在一旁暗自地冷靜,緩緩地開口。“你當然是我慕容灝宸的妻子。”#
“你有事與我商量便可,你這反而諸多隱瞞,怕是對我從未有過的信任。”
妻子
每一次,他嘴中所說的都是如此的好聽,可一旦到了任何時刻,怕是他的心中便不曾有着自己。
慕容灝宸,你究竟何事才能將你心中一直隱瞞我的事,全部告知。
若讓他全部告知,那豈不是在逼迫着他做不願做的事。他,向來不想被人逼迫,亦不會讓任何阻擾他的思緒。
這一切,所發生的事,細細想來都是爲了自己。而自己,又豈能去破壞他如今所想的一切,這樣反而便是方寸大亂了。
堅毅地雙眸順然便得柔綿,垂眸低語地輕聲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亦不該依自己的思緒來左右你。”
聽聞,他的心卻是一番對她的虧欠。原以爲,當上這至高無上的帝王后,能給予她世上絕無僅有的愛,可偏偏這一年中所經歷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艱辛。
望着她的臉側,卻極爲深情地吻着她的脣瓣,伸手亦是安撫在她的背脊之上,溫情地聲音慰問着:“說實話,這身上的好可有好些”
那一日的離別後,見她一直未有因身上的傷口而感到不適,可依她都身子又豈能承受身上的傷口。想來,定是在隱忍罷了。
“怎麼,你想看看不成”道出這番話,心中毫無任何的底氣,只因不想與其看之罷了。
看
如今,他可不敢隨意看及傷口。
闇然地抿然一笑之:“我怕在這裏看之,你又會有所拒絕。”
“其實這傷口”她根本不願告知他真相,只因身上的傷終究還未好,是自己太過於急攻心切想回宮,一直在有所隱忍。可他這一問起,明知他能有所看破,還依然有着一絲的猶豫,自然說任何話都不會信之。
“既然未好,別勉強。”
葉漪蘭緩然地從他懷中起身,羞赧地有所遮掩住自己不安,故作安然一道:“我沒有勉強。”
“你可要當心點,別動了胎氣。”
見她站起那一刻,身子到有些搖晃時,心中卻是尤爲不安。便毅然而然地起身抱着她,輕聲呢喃地卻在耳畔告誡了一番。
“慕容灝宸,你”聽聞後,葉漪蘭不禁敢怒又不言之,嬌羞的別過頭道之。“你就會取笑我。”
見況,那般羞赧地模樣,卻不由自主地上前便是一吻,深情的吻在耳畔之中,卻片刻都不願離去。
只想,擁着她一生,吻着她一世。
生生世世,都不願離去。
深情款款地言語中,卻是如此的柔情蜜意,緩然一道之:“這樣嬌羞的你,我可想這一輩都記在腦海中,永遠都不會忘卻。”
不會忘卻
她倒是希望,這一生、這一世都不會忘卻。
每一段情,所走過的路太過艱險,而他們亦只有在二人之間的所以不信、懷疑中所漫漫走之,這番艱險並非是,而是他們自己所一次次地造成。
原本該有幸福的一生,亦不該再這樣懷疑中僥倖去度過。
慕容灝宸反之將她的身子面度着自己,望着她那一直垂眸的模樣,嘴角依然揚露出一抹深情地笑意,根本無法將其任何的遮掩。
“我問你,方纔你可是看出了是我,纔出來的嗎”她只是想知曉,方纔那一瞬間,他可有真正的認出自己,亦還是爲了那句話才隱隱覺得奇怪而出來。
“說實話,我還真看不出。”那一刻,他終究沒有絲毫的懷疑。若非漸然回想後,那雙眸的確太過於熟悉,熟悉到不敢隨意猜測。
無奈地嘲諷着一笑之:“我只知曉,如今的你在府中,而不是出現在這裏。自然,沒有任何去想過。倒是你所說的那番話,倒是令我半信半疑。”
半信半疑
他怎麼能對此,有着半信半疑這等思緒。
故作負氣地一道之:“看來,你連我的認不出,還說什麼懂我。”
“那你,可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