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紅,她不自在的躲避開他的眼神,跟他故意裝傻起來,“什麼叫你什麼”
秦思年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像是惡霸調戲大家閨秀一樣,用食指擡起了她的下巴,鼻息噴灑在她的眉眼上,沉聲的繼續逼問,“剛剛,你叫我什麼了”
“我忘了”桑曉瑜臉上更紅。
沒想到他會對那兩個字有這麼大的反應,擡起手,有些窘迫的想要將自己的下巴掙脫出來。
秦思年卻不放手,桃花眼那樣一瞬不瞬的深深凝視着她,眸色裏都是期待。
桑曉瑜忽然想起來,兩人剛剛離婚那會兒,有次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委地的雪花說,他們結婚四年的時間,她卻從來沒喊過他一聲老公
心裏酸酸柔柔的。
桑曉瑜舔了舔嘴脣,墊腳湊到他耳邊很輕的喊了聲,“老公”
那兩個字婉轉的從耳蝸鑽進來,秦思年渾身一僵,隨即眸色驟然轉深,“你再叫一遍”
“不叫了”桑曉瑜咬住嘴角,乾脆別過眼睛。
“我剛纔沒聽清楚”秦思年不肯輕易放過。
這男人
桑曉瑜沒好氣的瞪他,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幾乎都是趴在他耳邊說的,怎麼可能聽不見,明明是想要哄騙她再喊他
那樣羞人的稱呼,她纔不想要再叫了
趁機拂開他的大手,桑曉瑜扭頭就快步跑遠了。
只是跑了好幾步,沒聽見有追上來的腳步聲,回過頭,就看到秦思年依舊站在酒店門口,霓虹燈裏,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裏都是細碎的芒,引人沉溺。
桑曉瑜雙手在身後輕輕交握,在他眸光的注視下,一步步又重新走了回去。
兩邊臉頰發燙,夜色下薄薄的一層春色,更添嬌美,她有些扭捏的仰頭看着他,聲音害羞的喊出來,“老公”#
下一秒,她就被用力拉入了懷抱中。
閉上眼睛,是他薄脣落下來激烈且甜膩的吻。
被他吻得大腦缺氧,兩腳發輕時,被秦思年打橫公主抱抱在了懷裏,攔了一輛路邊的出租車,直接回了所住的酒店。
兩個小時後,高級的行政套房裏。
桑曉瑜面紅耳赤的從浴室裏面出來,還不停的用毛巾擦着手,以及剛剛刷完牙的嘴巴
只穿了平角褲的秦思年,此時慵懶的靠在大牀上,觸及到那雙桃花眼裏的饜足,她不禁磨牙。
她都已經快記不清,自己第幾次發誓是最後一次了。
雖然覺得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之間,這樣的事情很正常,可還是會覺得太過於羞人了,尤其是每次過了許久那股曖昧還不會消散,就彌留在脣齒之間
桑曉瑜越想越委屈,嗚嗚嗚,能不能告他虐待孕婦
將毛巾朝他那張英俊的臉丟過去,即將碰觸上的前一秒,秦思年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擡了擡下巴,“小金魚,餓壞了吧,酒會上都沒怎麼喫,我給你叫了rooervice”
桑曉瑜聞言,看向窗前的餐車。
只是,一回來就被他拽到了被窩裏
她都已經飽了好麼
桑曉瑜咬咬牙,走了過去,秦思年也隨手抓過浴袍披在身上,過來將保溫蓋子一個個拿起,陪着她坐在沙發上用餐。
挑了幾樣愛喫的,胃裏感覺到撐了以後,她就放下了筷子。
秦思年就直接將她往牀上抱,扯過被子,兩人重新躺在了上面。
桑曉瑜表情有些慌張,滿臉警惕,“你幹嘛,不許再來了”
“嗯,不來了”秦思年低笑出聲,將她快要縮到牀邊的身子撈回來,撫在她的頭頂,“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趕航班”
“明天早上”桑曉瑜一愣,“我記得不是下午的航班嗎”
提起這件事,她還有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當時重逢到那位曾經做志願者的男孩子,面上欣然答應人家男孩子一起喫飯,還要做東,實際上卻是誆騙人家
“改了”秦思年懶懶。
見她不解的看向自己,他脣角微勾,不緊不慢的說,“早上接到愣頭青的電話,說是他們公司放半天假,想要改到中午喫飯”
“”桑曉瑜白眼快要翻出天際。
腰上的手臂收攏,她被他更近的帶到懷裏面,兩個人幾乎密不可分,皮膚都緊緊貼着彼此的。
額頭剛好貼在他喉結下方最柔軟的地方,而他的薄脣也落在她耳廓邊,低沉的嗓音帶着笑意,絲絲縷縷的的往裏面鑽,“秦太太,乖,想聽你再喊我一聲”
厚實的遙控窗簾拉上,棚頂的燈也隨之熄滅。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當衆,只剩下情人間的呢喃細語。
回冰城後的工作日。
桑曉瑜和郝燕一起來到了家教育機構進行採訪,結束後,剛好到了中午,對面就是一家百貨商場,樓上有餐廳,有過上次的經歷,郝燕格外重視,拉着她去準時解決午飯。
在直達的觀光梯前等待時,視線不經意擡起時,表情裏有一閃而過的詫異,似乎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察覺到她的異樣,郝燕不解的問,“小魚,怎麼了”
桑曉瑜眨了眨眼睛,目光還是看向扶梯方向的,“好像遇到禽獸的前女友了”
“啊”郝燕一呆。
剛剛從樓上下來的扶梯,有一道纖細的身影,披着黑如瀑布的長髮,氣質特別空靈,漂亮的杏眼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沿途走過時,旁邊還有人上前似乎索要簽名一類的。
桑曉瑜不禁說,“你等我一下”
她暫時丟下郝燕,人就已經朝着扶梯方向快步追過去。
“宋小姐”
被她叫住後,對方腳步停頓,轉過身來看向她,似乎也有些意外,“桑小姐”
確定對方是宋佳人後,桑曉瑜難掩愕然,“宋小姐,你度蜜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