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蘇染看着她，小聲問道，“你以前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楮墨的啊。”
時清歡皺眉，擡頭看看她，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對過去一無所知，唯一能和孩子扯邊的，只有楮墨了。五年前，她和楮墨結過婚、是夫妻，可是，楮墨說過，他們沒有孩子啊。
那，她曾經的那次懷孕，孩子是怎麼回事？
連楮墨都不知道，難道，她的孩子，會是那個……
時清歡痛苦的捂着腦袋，想着，孩子該不會是那個……她出軌的男人的？
一旦這麼想，時清歡覺得無法面對！
可是，能怎麼解釋呢？
楮墨那麼愛她，如果五年前，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們怎麼會沒有要那個孩子？
沈讓也說過，那個孩子應該是在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
什麼情況下會出意外？如果是楮墨的孩子，他會讓它出意外嗎？絕對不可能！
而且，那個沈讓口的孩子，壓根也沒有出現在生活裏。說不定，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
時清歡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給遠在寧城的時爺爺、時奶奶打了過去。
“爺爺，奶奶。”
那邊，兩位老人家聽到時清歡的聲音，都高興的不得了。
“清歡呀，最近過得好嗎？一個人管理着公司，要注意身體啊。”
兩位老人家絮絮叨叨說一堆子的話，時清歡耐心聽着，得空了才問道，“爺爺、奶奶，五年前，你們從荔都找到我，接我回寧城時，只有我一個人嗎？”
“嗯？”
老人家一愣，“是啊，你自己，怎麼了嗎？”
時清歡心頭一沉，果然，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所謂的孩子……
老人家急了，“清歡，好好的，怎麼問起五年前的事？清歡，你該不會還和楮墨有來往吧？孩子，聽爺爺奶奶的話，楮墨是再好，那也是別人的。”
時清歡哽咽着點頭，“嗯，清歡知道，我和他已經分開了。”
“那好、那好……”
老人家那邊有絮絮叨叨了一陣子，時清歡爲了不引起他們懷疑，又陪着說了好長時間的話，這纔將電話掛了。
蘇染一直看着她，“沒有？”
時清歡搖搖頭，“沒有……”
不知道什麼緣故，時清歡驀地擡起手，輕輕覆在自己小腹。
原來，她的肚子裏，曾經還孕育過另外一個生命！那個生命，如果還活着……現在該快五歲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雖然，她也弄不清是不是楮墨的孩子，可是，那都是她的孩子啊。
母性，是這樣……
“嘖。”
蘇染蹙眉，“那不管五年前了，眼下是……你現在的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時清歡又是沉默，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蘇染皺眉，語氣裏透着不滿。
“這個孩子是楮墨的，要不要的……總要讓他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憑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裏受罪！”
……
在醫院裏休息了幾天，沈讓來查房。
“現在情況還算穩定。”
沈讓看完診，“怎麼樣？清歡，你想好了嗎？孩子……留還是不留？”
時清歡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脣，“不是說，現在還沒有問題嗎？”
時清歡蹙眉，朝他笑了笑。
“謝謝你，沈讓。”
沈讓環視了一圈病房，“哎，你那個小閨蜜呢？”
“嗯？”
時清歡怔忪，“染染嗎？她去辦手續了。”
“哦。”
沈讓點點頭，嘴角一抹笑意，“你身世滿令人同情，可是朋友緣不錯。”
“染染嗎？”時清歡也笑了，“染染是很好，我的朋友不是很多，不過每個都挺好。”
“嗯。”沈讓頗爲贊同，“真正的朋友本來很少，你以爲……表面看着熱熱鬧鬧的，都是朋友了？蘇染這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但有情義。”
正說着，蘇染進來了。
還是咋咋呼呼的，“清歡、清歡！”
沈讓和時清歡對視一眼，都笑了。
時清歡看着她，“怎麼了？我在呢。”
“清歡！”
蘇染喘着氣，還是很激動。
“我早來醫院之前，去了趟公司，然後我看到有你的私信，我順手揣包裏了……剛纔忙着，我也忘了給你！辦手續的時候，我仔細瞄了一眼封皮……”
蘇染越說越激動，將那封私信掏出來，遞到時清歡手。
“你看看，是lh寄來的！”
lh？
時清歡一怔，對了，她參加了lh的設計賽，作品交去也有一段時間了。
因爲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本人都忘記關注賽結果了。
雖然作品交給樂雪薇的時候，多少是有些期待的。可是，時清歡心裏也清楚，參賽的人都是個頂個的本事，以她的資歷，想要獲獎可能性並不太大。
然而……
她卻收到了lh的信函！
這，意味着什麼？
時清歡心情有些激動，看了眼蘇染，“不會是，安慰信嗎？”
“嘁。”蘇染白了她一眼，“智障！lh這麼權威的機構，有那個閒工夫，給你發安慰信嗎？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好不啦？快看看，一定是好消息！”
“嗯。”
時清歡點點頭，其實她心裏也是有着期待的。
撕開信封，時清歡小心翼翼，將信函取了出來，一行一行，自己看着。
蘇染和沈讓在一旁看着，都不說話，彷彿和她一樣緊張。
“……”時清歡盯着信函，半天都沒有反應。
蘇染急了，“怎麼樣啊？什麼結果？你倒是吭一聲兒啊！”
“染染……”時清歡擡起頭，眼睛裏都是淚水。
“哎喲！我去！急死我了！”
蘇染急了，一把將信函搶了過來，自己看。
看完了，驚叫着蹦了起來，捧着時清歡的臉頰吧唧一口，“哇！清歡寶貝兒！你真是太棒了！銀獎啊！嘖嘖嘖……這真的是銀獎啊！”
時清歡眼睛溼潤的點頭，“嗯。”
蘇染高興的不行，手舞足蹈。“臥槽！他媽真是太棒了！”
沈讓皺眉，一隻手放在她腦袋，“嘖！女孩子，不要說髒話？”蘇染渾然不在意，一胳膊揮落他的手，“要你管！我是高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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