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機端 m..”

    蘇染急道,“清歡,你聽我說……我是那種亂嚼舌根,一心要拆散你們的人嗎?楮墨對那個女人很緊張!再說了,楮墨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如果是同事,輪到他親自陣,給予關懷嗎?”

    這……

    一番話,說的時清歡無可反駁。

    “哎……”

    蘇染嘆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嗯。”

    掛了電話,時清歡眉心微蹙,有些失神。

    她是相信楮墨的,但蘇染的話不無道理。想了想,她撥通了楮墨的號碼。

    這邊,楮墨看手機響了,此刻,屏幕的‘清歡’兩個字,刺的他眼簾生疼。

    牀,唐綿綿還在睡着,怎麼辦?他和時清歡,還這樣牽扯不清。

    電話斷了,楮墨沒有接。

    嗯?

    時清歡心頭一跳,這……太怪了。

    可能楮墨現在在忙?可是,蘇染不是說他在醫院嗎?那麼,楮墨有什麼理由不接她的電話?依照楮墨的性子,他此刻算是在開董事會,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她的電話。

    心頭,隱隱不安。

    時清歡咬了咬下脣,再次撥了楮墨的號碼。

    這一次,楮墨盯着手機屏幕良久,接了。他握着手機,走到了陽臺。

    “喂。”

    楮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重。時清歡微微蹙眉,問到,“楮墨,你……在忙嗎?剛纔 怎麼沒有接電話?”

    “嗯。”楮墨頓了頓,說到,“我在開會。”

    開會?

    時清歡一驚,蘇染明明說他在醫院,可是,他卻說他在開會?難道,是蘇染許久不見楮墨,認錯人了?

    時清歡又問,“在哪兒開會?是lh嗎?”

    楮墨記掛着唐綿綿的病情,隨口敷衍着,“嗯,是……和lh的高層開會。”

    “……”

    瞬時,時清歡的心,沉到了谷底。手心裏一陣冰涼,她意識到了……楮墨在撒謊!他說的,不是真的!

    時清歡強自穩住心神,笑了笑,“既然你在忙,那我掛了。”

    “……好。”楮墨那邊沒有多說,結束了通話。

    握着手機,時清歡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坦白說,直到剛纔,她都是信任楮墨的。

    畢竟,她和楮墨的感情,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和考驗,說楮墨出軌?聽起來很荒唐!

    可是,此刻的楮墨,分明是有問題的。如果他沒有問題,爲什麼要騙她?

    時清歡一擡頭,看到霍湛北煮好了咖啡,端着杯子,正要離開。

    她張了張嘴,突然出聲叫住了他,“alex!”

    一隻腳已經踏出茶水間的霍湛北,突然頓住了,回過頭,“叫我?”

    “是。”

    時清歡點點頭,看着他,神色複雜。

    霍湛北不明所以,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有什麼不對嗎?”

    時清歡眉頭緊鎖,終於問道,“alex,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叫湛北,但是這只是你的名字,你應該,姓……霍,對不對?”

    霍湛北瞳仁微縮,轉過身來,“猜到了?”

    “嗯。”

    時清歡點點頭,“並不難猜。”

    時清歡低着頭,想着要怎麼開口問他……

    見她這樣,霍湛北顯然是誤會了,以爲她不好意思,“沒關係,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言辭的小事,我並不在意。”

    其實,他還挺喜歡她在他面前,毫無拘束的樣子。

    “霍總……”

    時清歡卻突然擡起頭來,盯着他。

    “……”霍湛北一愣,“怎麼了?”

    時清歡斟酌了片刻,終於問到,“你現在,是要去開會嗎?今天高層,有會議嗎?”

    現在,lh和mr在合作,高層會議是合併召開的。如果,楮墨在開會,那麼……霍湛北自然也會去。

    時清歡心跳加速,盯着霍湛北,等着他的回答。

    霍湛北微微蹙眉,“今天確實有會議……不過,時間在下午。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

    時清歡心沉到谷底,果然,楮墨在騙她!他現在哪裏在開會?分明是在醫院!她不明白,楮墨在醫院這件事,不能告訴她嗎?爲什麼要撒謊?

    難道,真像蘇染說的那樣,他和那個什麼女人……關係不一般?

    但這,時清歡也不能相信啊。

    楮墨如果要別的女人,又何苦在她身花費這樣長的時間和精力?

    看她臉色不對,霍湛北不由問到,“時清歡?你怎麼了?”

    “啊?”

    時清歡猛回神,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沒怎麼……霍總,抱歉,打擾你了。”

    霍湛北看着她,“真的沒事?”

    她臉色發白,眼神都散了,可不像沒事。

    時清歡扯扯嘴角,強自笑着,“真的沒事,我……我回辦公室了。”

    說着,握着手機,朝霍湛北一點頭,匆匆跑了出去。

    “……”

    霍湛北想要叫住她,可是,她卻已經跑遠了。霍湛北轉身,看着桌那隻馬克杯,她不是來倒水喝的嗎?水杯都沒有拿,這樣走了,還說沒事?

    ——

    醫院。

    楮墨一直守着唐綿綿,唐綿綿醒來時,輸液剛結束,護士在給她拔針。

    楮墨前,替她摁着針眼。

    唐綿綿臉色蒼白,不過,精神卻剛纔好了很多。

    她着急的擡起手,想要劃。卻被楮墨制止了,楮墨握住她的手,“別說……你現在很虛弱,什麼都不要說。”

    綿綿不別人,她不會說話,劃也是很耗費力氣的。

    唐綿綿眼眶一酸,搖搖頭,還是擡起手,“我沒事了,楮墨,你別難過。”

    別難過?楮墨如何能夠不難過?

    他眉頭緊鎖,壓抑着情緒,“綿綿,爲什麼?怎麼會……你自己知道嗎?”

    唐綿綿怔了怔,划着,“心漏症……你知道了?”

    看來,她自己是知道的。

    唐綿綿揚揚脣角,劃,“是發作了嗎?最近這半年多,心口總是疼,我知道……是要發作了。”

    她苦澀的笑笑,“以前以爲,這個病已經好了,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

    楮墨沉着臉,不說話,他現在的心情,無以言表。唐綿綿笑笑,“楮墨,你這樣……是不是醫生說,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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