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楮墨得到消息,勃然大怒。
“打她什麼人,竟然敢打她”
楮墨從宿醉中醒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容曜蹙眉搖頭,大氣不敢出。
“屬下也不清楚,分明上下里外都打點好了”按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生時清歡被欺負這種事的。
“哼。”
楮墨冷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他得去看看清歡立刻、馬上,飛到她身邊
病房裏,唐綿綿做完檢查就被送了回來。
她閉着眼,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就有警察進來了。
“她醒了嗎”
唐綿綿聽到警察在問護士。
護士往牀上看了看,“好像還沒。”
“哎。”警察嘆息,“楮總又來了,既然沒醒,就直接回絕了。”
唐綿綿聽的真切,楮墨又來了
楮墨對姐姐,自然是沒話說。可是,在這件事上,楮墨顯然和姐姐成了對立的關係。而且,姐姐早就不想見他了。
唐綿綿雖然不懂其中的緣由,但有一點,卻是她堅持的。那便是,時清歡不願意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剛好,她現在也不能說話,就讓警察這樣出去,拒絕了楮墨吧。
“那我出去了,照顧好她。”
“是,警官。”
結果,楮墨又沒能見到時清歡
警察站在他面前,既爲難,又有點發怵,“楮總,您看這”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啊,人家總裁和總裁夫人鬧呢。
“嗯。”
楮墨咬牙,點點頭。“麻煩了。”
楮墨努力剋制着,他很清楚,他心頭的這股火,可以朝任何人發作,但是朝任何人發作,卻又都沒用
靠着車門,楮墨一支菸、接一支菸的抽。他一向沒什麼煙癮,清歡被關押這些天來,他吸的煙比以前那些年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了。
菸草不是可以麻痹神經的嗎
嘁。
楮墨譏誚的笑着,麻痹個屁
哪裏有越麻痹越痛的此刻,他明明知道清歡就在裏面,清歡他的清歡,被人打到住院了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清歡不見他、永遠都不會再見他了
痛,哪裏都痛。
痛到四肢百骸,痛到每個細胞
姚啓悅開車趕來,結果一下車,果然就是見到他這麼一副樣子。
楮墨兩眼盯着醫院門口,一支菸已經到了盡頭。他又摸出一支來,準備點燃。
“哎。”
姚啓悅跑上前來,一把將火機給奪走了。低喝道:“不許抽了”
她看了眼一地的菸頭,驚詫道:“楮墨,你瘋了嗎你這是抽菸,還是抽命呢”哪有這麼不要命的抽菸的
楮墨擰眉,把手伸向她。“火機還我。”
“不還”
姚啓悅把手背在身後,“你這麼作踐自己,是不是又想我敲你腦袋啊”
楮墨盯着她,那眼神讓姚啓悅有點發怵,“你看什麼以爲我不敢嗎”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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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楮墨無聲冷笑,沒說一個字,轉身就上了車。
姚啓悅驚愕,過去拍着車門,“你去哪兒啊你是不是又要去喝酒啊”
楮墨壓根不理會她,腳下油門一踩,疾馳着離開了。
“哈”
姚啓悅無奈的張着嘴,“要不是看在你心煩的份上,你以爲我稀罕管你嗎”
其實,心裏是有點點難過的。
這個男人,只有在時清歡好好的時候,他纔會給她一點好臉色。他對她的那點笑臉,也是因爲,她和時清歡交好的份上。這世上,竟然有對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男人
霍家別墅。
“怎麼樣”
霍湛北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站着幾位專家。
這幾位專家,剛剛給臥室裏的時清歡進行了綜合會診。
其中最年長的那個,站出來,回話。
“霍總,小姐只是表面傷勢看起來嚴重,但其實並無大礙。”
“呵。”
霍湛北哂笑,睨了他一眼。
“怎麼,我花錢找你們過來,就是要看你們這樣胡說八道說點有用的”
“呃,是。”專家又說到:“霍總要讓她不能說話,這個很簡單。我們中就有鍼灸高手,只需要鍼灸,就能做到。這個,對身體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只是需要長期不然,自己就會
恢復的。”
“嗯。”
霍湛北點點頭,想了想,又問到:“你們可以讓不開口說話,那麼有能力讓她,看不見嗎”
“呃,是。”專家愣了下,點點頭,“自然。”
“那好。”
霍湛北勾脣,“我要她,也看不見”
“是。”
專家答應着,心裏不由嘀咕。這霍總和這姑娘,是有什麼仇啊外面不是傳言,這姑娘是他的心尖寵嗎可這怎麼這麼折磨人啊
算了,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至於其他,他們不能管,也不想管。
臥室裏。
時清歡還沒有完全醒來,事實上,自從受傷,她就處在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
她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因爲被用了藥的緣故。她的腦子亂成一團,整個被轉移的過程,她都是不清楚的。而且,等待着她的,即將發生的一切,她也無法預知。
房門推開,霍湛北帶着專家們進來了。
“別耽擱了,快進去吧。小心,不要傷害她的身體。”
“是。”
霍湛北交代完,就轉身出去了。他把空間讓給這些專家,他在等着等着一個全新的,可以完全屬於他的唐綿綿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就在外間等着,看着花架上今天剛換的香水百合。
霍湛北擡起手,輕輕握住,嘴角揚起笑了。“你不喜歡我嗎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你喜歡我的。你別怪我,我整顆心都掏給你了,你卻從頭到尾沒有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是你的錯我要你,從此後,眼裏、心裏,
只看得到我一個人”
咔擦,輕微的一聲響。
一束好好是香水百合,就折斷在霍湛北手裏。
霍湛北絲毫不以爲意,拿起手來,聞了聞:“好香。”清歡,從此你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