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楮墨雙眸赤紅,目眥欲裂。驀地揚起拳頭,狠狠砸在了茶几上
怎麼會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錯了”
楮墨喃喃,都錯了
他的清歡,不會在懷孕的情況下,和別的男人偷情即使她年幼不懂事,即使她當時是個失心瘋患者,她絕對不會
她是個護士,怎麼會連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沒有
“我他媽真是個混蛋”
楮墨仰起頭,眼睛緊閉着,眼角晶瑩的一兩滴。他強自忍着,不讓淚水掉下來。
並不是因爲自詡男人不許哭的尊嚴,而是他沒有傷心的資格
因爲,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咎由自取
怪只怪,他當初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聽不得一點風言風語。
現在想來,簡直處處是破綻
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楮墨爆喝,“滾”
可是,房門還是開開了,“楮隊。”
站在門口的,是盧坤他當年的下屬。
因爲知道楮墨過來了,剛好他今天輪休,就想過來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夠幫忙的。
“是你。”
楮墨見是他,沒有再暴躁。
“楮隊。”盧坤還是像當年一樣稱呼他。
“我剛纔聽院長說,大嫂當年哎”
楮墨驀地,看向盧坤。
“盧坤,當年的風言風語,你還記得,是怎麼回事”
“這”
盧坤怔愣,皺眉想了想。
“當年的確是傳的挺厲害的不過”
“不過什麼”
盧坤蹙眉道:“這和我們認識的大嫂不太一樣啊,大嫂那個人,以前在教會醫院,一直就很聽話、很溫順靦腆的一個人這一點,楮隊你應該最清楚了。”
可是,他當時還是被風言風語給矇蔽了他竟然信了
楮墨眉頭深鎖,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男人
其實,最致命的一擊,還是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爲她回家,剛好看到那個男人,也不會那麼衝動。
如今想來,那天晚上,清歡的樣子很不對
清歡一直是紅着眼的,並不像是和人偷情的樣子。
楮墨想到了什麼,“盧坤,當年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嗯”
盧坤愣了下,“楮隊是說,那個”
“嗯。”楮墨沉着臉,頷首。
“這個你當年不是查過了出事沒多久,就意外出了車禍死了。”
楮墨擰眉,“只怕不是意外。”
“什麼意思”
盧坤驚道:“難道是有人滅口”
“哼。”
楮墨勾脣,笑意森冷。
“不然呢我要查的時候,他剛好就死了哪裏有這麼巧的事情”
盧坤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
“盧坤。”
楮墨看向他,“有點事,要麻煩你。”
“楮隊,你別這麼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過命的交情,一輩子不可能忘記的。
楮墨頷首,“嗯,這個人死了沒關係他總有活着的時候,把他生前的信息,給我挖出來如果挖不出來東西,就挖他的祖宗十八代”
盧坤一凜,“是。”
看來當年的事情,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