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看到齊齊在對着鏡子。
“九……九……”
看到妹妹這樣，時清歡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剛纔一路上來，她還挺煩悶的。
嗯？
齊齊聽到了輕微的笑聲，立即轉過頭來。
剎那的緊張和羞澀，在看到姐姐之後，立即笑了起來。
“潔（姐）……”
齊齊站起來。
時清歡訝然，“已經可以叫我姐姐了？”
齊齊臉頰微紅，抿着嘴笑。還是用手比劃：“姐姐，你別笑話我。”
“哪裏會？”
時清歡握住齊齊的手，“剛纔不是喊的很好嗎？怎麼又用手語？”
齊齊抿着嘴，搖頭。
“我不行的，還說不了完整的話……”
“那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時清歡鼓勵着，和齊齊一起坐下。
“我……”
齊齊指指自己，艱難的開口，“不……”
又連帶着比劃，“不好意思，小九在，或者一個人躲起來，纔敢說。”
“姐姐來了，你也一樣可以說。”
時清歡拍拍妹妹的手，“你忘了嗎？我們是從孃胎裏起，就在一起的，我們是最親的人。”
“嗯。”
齊齊點點頭，緩緩說到：“知……道。”
“……”
時清歡眼眶一酸，“說的很好。”
一激動，淚水就忍不住。
“潔（姐）？”齊齊愣愣的。
“沒事。”
時清歡哽咽着，努力忍住。“姐姐是高興……”
她擡手輕撫着齊齊的頭髮，誰能想到，她這個苦命的妹妹，有一天還能開口說話。
“齊齊。”
“……”齊齊不說話，只是抿着嘴笑。
她知道，慕九晟對她好。
“齊齊。”
時清歡發急，“聽到了嗎？快答應姐姐。”
“嗯？”
齊齊不明白，姐姐爲什麼這麼着急，她怔怔的點頭。“嗯。”
“那就好。”
時清歡鬆了口氣，又說到。
“也許，你們以後還會發生一些阻礙……”
這是顯然的，慕九晟的家世背景在那裏放着，他們想要走到底，不可能一帆風順。
“但是，齊齊，你一定要記住……只要不是慕九晟放棄你，你都千萬不能放棄！”
時清歡擰眉，“否則，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想她自己，就是這樣。
“……嗯。”
齊齊點點頭，她察覺到了，姐姐不對勁。
“潔夫……”
齊齊連說帶比劃，“和你，怎麼了？”
時清歡微怔，垂着眼簾。
“是因爲我嗎？”
齊齊着急，“是因爲我，所以……你現在只能是以我的身份，所以，你們……”
“不關你的事。”
時清歡失笑，搖搖頭。
“傻齊齊，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齊齊皺眉，連說帶比劃，“那你就慢慢跟我說啊，我總能聽懂的。”
她很清楚，姐姐只怕也沒有可以商量的人。
“好。”
時清歡對妹妹自然是完全信任。
“楮墨的那個項目，我知道……還有困難。”
齊齊擰眉，這件事，她也有聽慕九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