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
楮墨一記眼刀掃過去,容曜立時低頭。
楮墨氣悶不已,擡手扯了扯領帶。清歡……真是太大膽了!
也太,自作主張了!
他要她那麼做了嗎?他需要她那麼做嗎?
楮墨轉身,往外走。
“墨少!”
容曜急忙,叫住了他。
“什麼事?”
楮墨擰眉,“難道,你還想勸我?我楮墨,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自己的女人來爲自己擋去災難和危險?”
“對。”
容曜忙道。
“您是不需要,可是您想過嗎?時小姐的心情……您心疼她,她呢?”
“?”
楮墨怔愣,眉頭蹙起,若有所思。
“墨少。”
容曜勸到,“我是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試着去理解時小姐。站在她的角度,她是一定想爲你做點事的。”
楮墨慢慢冷靜下來。
容曜明白,“墨少,您可以勸時小姐回來,可是不要太偏激,會傷害到她。”
“依你看,我應該怎麼勸?”
楮墨挑眉。
“墨少。”
容曜猶豫了片刻,才說到。
“其實,我倒是以爲,以時小姐目前的狀態,她竟然還能在霍湛北的羽翼下保全自身,已經很是難得。”
他頓了頓,小心說到。
“今天,霍湛北纔來說,或許……”
“胡說!”
楮墨一聲低吼,“連你也這麼說?那是清歡,是我的妻子!”
容曜躬身。
“是,屬下慚愧。”
楮墨長吐口氣,“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是。”
容曜當時一晃而過的念頭,確實認爲時清歡和他們可以裏應外合。
畢竟,他們在明,霍湛北在暗。
所以,容曜也是一時情急。
不過,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時小姐之於墨少,是萬萬不能用來冒險的。
楮墨頓了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說完,往外走。
“墨少!”
容曜再次出聲,叫住了楮墨。
“嗯?”
楮墨挑眉,已經是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是。”
容曜蹙眉,說到:“墨少,您這是要去哪裏?”
“嗯?”
楮墨勾脣,一絲哂笑,“你說呢?”
“墨少。”
容曜勸到,“您如果是要去將時小姐帶回來,這件事可要三思!”
“什麼?”
楮墨臉色陰沉,“容曜!”
“墨少。”
容曜急道,“我這是爲了您和時小姐好!您不瞭解時小姐嗎?她有多倔強!您是覺得,自己這一次去就能夠將人帶回來嗎?”
楮墨怔愣,呆住了。
哎。
容曜無聲嘆息,暗自搖搖頭。
這真是當局者迷,饒是墨少,在遇到時小姐的事情,腦子也會變得不清晰了。
“墨少。”
容曜說到。
“時小姐的性子,您還不瞭解嗎?”
楮墨默然,他不得不承認,他沒有容曜考慮的周全。
“還有。”
容曜繼續說到。
“您這樣過去,帶不回來時小姐不說,萬一……被霍湛北識破了,時小姐就更危險了!”
容曜頓了頓。
“墨少,霍湛北……可不是當初的霍湛北了啊。”
“……”
楮墨薄脣緊抿,可是腳步已經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