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失笑，“爺爺，再好喫的東西都不能多喫。”
“哦。”
楮世雄像個小孩子一樣，悻悻的。
“準備好些呢。”
時清歡忙道，“不過要等到晚上纔給喫，白天也要好好喝湯，吃藥哦。”
“哎，哦。”
楮世雄乖乖點頭。小聲抗議，“那個藥，真的是很苦……”
“嘁。”
楮墨找到這裏來了，剛好聽到，“嫌苦啊，行，清歡，好喫的都別給他喫！不吃藥，就想着喫好喫的。”
這口氣，就像在訓斥景寶。
——不好好喫飯，就知道喫糖！
楮世雄立馬不痛快了。
“你還教訓我？你一早醒來就喊清歡幹什麼？好端端的大小夥子，生活不能自理？”
“喲嚯。”
楮墨逮着了，“爺爺，您剛纔聽見了啊？聽見了還不回答我？”
一邊說，一邊去看時清歡。
“你也不理我？”
“去。”
楮世雄護着孫媳婦，“是我不讓理的，怎麼了？”
楮墨失笑，“爺爺，您講點道理，清歡首先是我媳婦，纔是您孫媳婦。”
時清歡抿着嘴笑，看他們爺孫倆鬥嘴，倒是很有趣。
她起身，拍拍楮墨。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去給你擺早餐，不是很忙嗎？”
“嗯。”
楮墨笑着點頭，“還是老婆好。”
這兩天，着實忙的很。
楮世雄癟癟嘴，可是看着他們相攜而去的身影，老人家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樣就好，一直這樣就好。
時清歡陪着楮墨用了早餐，送他出門。
“晚上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
楮墨伸手，摟住她的腰身。
“想我是不是？”
時清歡失笑，“不是……”
“嗯？不是？”楮墨挑眉，“你想清楚了再說。”
“嘁。”
時清歡被他逗笑了。
“我們還有長長的時間，你還計較這個……”
她往露臺上看了看，楮世雄在曬太陽，似乎又睡着了。
“我是說爺爺，他睡着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知道你很忙，但是還是儘量抽時間陪陪爺爺吧。”
時清歡眼眶有點紅。
“我知道，爺爺對你的意義。”
楮墨是爺爺一手養大，培養出來的。楮墨對爺爺的感情，可以說更甚於對自己的父母。
時清歡壓低了聲音。
“爺爺的這段時間……我是希望你將來不要留有遺憾。”
楮墨心上感動，輕輕抱住時清歡。
“好，我記住了。”
他低頭親親她，“我的好清歡。辛苦你了。”
時清歡笑着搖頭，“作爲晚輩，孝順長輩，是應該的。你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
她還記得，楮墨揹着她買菜的奶奶上樓。
他們早就是不分彼此了。
時清歡推開他，“快走吧。”
“嗯。”
送走了楮墨，時清歡也不能休息。因爲，新一輪的鬧騰開始了。
“媽媽！”
楮景博穿着維尼熊的睡衣，從樓上衝了下來，“景寶起牀啦！”
時清歡展顏，“好好。”
忙碌了一陣，給楮景博也送去了學校。時清歡又去小樓，陪了會兒施南珠，才又回來。
她往樓上走，想着去問問楮世雄，中午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