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道:“我問你,茅盈和秦.始皇有什麼關係?”
“秦.始皇有兩大國師,一個是鼎鼎大名的徐福,一個便是茅盈,應該與皇帝的來往十分神祕,歷史無可考證。”
“那茅盈和劉秀又是何關係?”
袁天罡繼續道:“東漢末年,神出來作亂,茅盈出山輔助劉秀。”
“劉秀又是何人?爲何茅盈心甘情願輔佐他?”
按照費岸在古書查到的消息,劉秀非劉秀,而是某位強者奪舍重生的。
袁天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劉秀乃是道祖李耳奪舍重生!”
他此話一出,連鄭凡也震驚。
劉秀即李耳!
難怪他在十八歲那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難怪他能得到張道陵和茅盈的輔佐,原來他是道祖!
“我查閱過大量的古籍,當年李耳西出函谷關,遇到了很強大的敵人,雙方打得昏天暗地,之後道祖消失,幾百年之後,在劉秀身重生了。”
“你爲何肯定那是道祖?”
“《道德經》,我在龍虎山研習過《道德經》,也翻閱過茅山的道經,皆都是出自於《道德經》,而劉秀所修煉的正是《道德經》,一模一樣!”
鄭凡道:“如此看來,這隻血僵沒有什麼價值了。”
“不要,你說過我說了我知道的之後會饒了我。”
“饒你?你殺了純陽子,我爲何饒你!”鄭凡單手一抓,手金色火焰燃燒,直接將血僵的神魂燃燒得乾乾淨淨。
那古墓在山谷的一個非常隱蔽山洞裏,已經長滿了粗大的藤蔓,不知多少年歲了。
鄭凡一道劍氣過去,將藤蔓全部斬碎,和費岸一起走了進去。
裏面漆黑不見五指,陣陣陰寒之氣撲來,費岸不由得打寒顫,但他並不擔心,他感覺跟在鄭凡旁邊非常有安全感。
鄭凡打了個響指,指尖騰起一團火焰,將四周照亮,他這火焰一現,周圍的陰寒之氣立刻退散。
只見前面盤坐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身體已經被厚厚的灰塵覆蓋,甚至長了很多苔蘚,如果不認真看,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個人,還以爲是一個石像。
他雙目閉着,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在這裏盤坐無數年。
唐朝是人族氣運強盛的最後一個時代,史稱盛唐,在那個時代,華夏出現了許多強大的人物。
袁天罡當年被尊爲“天下第一仙”,而與他齊名的李淳風則被認爲是最能突破地仙的萬年才。
這兩個人在太宗晚年都是十分出名的人物,在後世的史書也有一些記載,最出名的是他們聯合撰寫的《推背圖》,這本書被成爲截天道氣運而成的書,預言了華夏自唐以後的氣數。
奪舍失敗,袁天罡自己也出了大問題,他的神魂遊離在自己的身體之外,無法與身體完美融合。
他雙手託着一塊銅鏡,銅鏡落滿了灰塵,鄭凡感應到銅鏡有一個神魂,應該是袁天罡無疑。
鄭凡微微有些驚詫,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了一面銅鏡。
銅鏡裏傳來了袁天罡的聲音:“這位小友好生厲害,怕是我巔峯的時候也未必是小友的對手。”
“你真的是袁天罡。”
“正是區區在下。”
袁天罡也不隱瞞道:“此銅鏡乃是茅盈贈送。”
費岸微微一驚:“你見過茅盈?”
“我的確見過,那是我十八歲那年,我還在終南山下學道,茅盈找到我,並傳授了我道法,後來還贈送了這枚銅鏡。”
袁天罡的語氣帶着一絲感慨,悠悠千年歲月過去了,他當年因機緣巧合得到了茅盈的傳教,迅速崛起,成爲了“華夏第一仙”,沒想到後來一時起貪念,在此被困了一千多年,造化弄人。
“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有,他說祖龍未死,人道之祖已現,人族當大興,託我務必將這塊銅鏡交與有緣人。”
“祖龍未死,人道之祖已現?”鄭凡微微蹙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思索千年,也未琢磨出這句話的玄機。”
鄭凡將背後的古地仙屍體放下,然後單手在空畫出一個道符,一縷縷金光隨着他的手指在飛舞。
那個銅鏡被鄭凡手指間的力量吸了過來,面的灰塵都盡數落下,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與鄭凡身兩塊銅鏡一般無二。
“我助你出來。”
鄭凡口唸了一聲道訣,以神通法術將袁天罡的神魂從銅鏡攝取出來。
“你的神魂原本受到了重創,還想奪舍,能活下來本來是跡了。”
一團藍色的光芒漂浮在鄭凡的手心之,十分虛弱。
“小友真是神通廣大,我的神魂的確受到了重創,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我常年催動這面銅鏡,被反噬,所以神魂非常虛弱。”說到這裏,袁天罡嘆了一口氣道,“茅盈贈送我銅鏡,讓我將之給與有緣人,我卻自己使用,自食其果。”
“你是如何使用這銅鏡的?”
“在我成爲地仙之後,我偶爾發現這銅鏡能預見未來的片段,雖然很模糊。”
費岸聽得震驚:“這是你和李淳風能夠編寫《推背圖》的原因!”
“是的,沒錯,我們也是從銅鏡裏看到很多零碎的片段,才編寫了《推背圖》。”袁天罡道,“今天應該已經是西元2018年了,神戰爆發,《推背圖》完結!”
鄭凡道:“我先助你奪舍!”
他清叱一聲,周圍豪光大盛,有千萬道紋流淌出來,璀璨的金光像是岩漿一樣,照亮了周圍,他的氣勢強大到極點,突然將袁天罡的神魂按壓入古地仙的屍身,頓時金色氣浪翻滾,將鄭凡棱角分明的輪廓映照得格外清晰,某種神光離合。
少頃,鄭凡周身的金光道紋盡數消散。
地的古地仙突然動了,嚇了費岸一跳。
古地仙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神還有些渙散,但全身下已經有了生命的氣息。
此時在古地仙體內的正是袁天罡,袁天罡擡起手看了看,眼盡是震驚,一千多年後,他又回到了人的身體裏,只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連忙起身拜鄭凡:“多謝道友相救,道友大恩,天罡沒齒難忘!”
“你不必謝我,我且問你,劉秀去了何處,你可有聽茅盈提起?”
“這個在下不知。”
“茅盈贈你銅鏡,還有說其他的嗎?”
“沒有說別的了,他此後便消失,我曾經多次尋找過他,來茅山也不止一次,但終究沒有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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