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沒睡?”艾邵禮拍了拍自己旁邊說:“過來坐。”
“我失眠,打算泡杯咖啡通宵碼字。”艾菲在老爸的旁邊坐下,順勢靠在老爸的肩膀說:“打算什麼時候熬不住了什麼時候睡。”
“晚沒喝酒?”艾邵禮將女兒的手握在手,女兒的手還是小小的,一個手掌能握住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感嘆。
想想女兒剛生下來的時候,小小的一團,哪都小,粉粉嫩嫩的。他連戳都不敢戳,深怕將那小粉糰子給戳壞了。
現在女兒雖然長大了,但是在他的眼還是那麼小小的。
“喝了,不過喝的不多,有野子跟着,他們也沒法灌。”艾菲的臉頰蹭了蹭老爸的肩膀。
其實在艾菲的記憶,艾邵禮是個飛人,一個月在家待不了多長時間。
雖然這樣,但艾菲和艾邵禮的關係依舊很好,沒有因爲這樣而生分,艾菲調皮是調皮了點,但卻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爸爸的職業很特殊。
所以每次爸爸要走的時候,艾菲都會特別懂事的說:“爸爸,記得給我們打電話哦,還有如果生病了記得要吃藥哦。”
小小的粉糰子,奶聲奶氣的話,經常讓艾邵禮眼眶溫熱,心裏無的愧疚。
他們這些小孩從小要求對外要保密家裏人的工作的,所以每當有人問起小艾菲,爸爸是做什麼的,艾菲都會特別自豪的挺起小胸脯說:“我爸爸是爲人民服務的!”
艾菲從小以有這樣的爸爸這樣的媽媽自豪。
“我以爲是嚴望那孩子在,他們纔不敢灌你酒呢。”艾邵禮笑着說道。
艾菲……
她坐直了身體狐疑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艾邵禮摸了摸艾菲頭頂的小丸子說:“周嚴望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特地來着拜訪了。”
“這樣啊……”艾菲撅撅嘴,不知道老爸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打算回國發展。”艾邵禮有些感嘆的說:“爸爸還是覺得那小子適合不對,不過可惜啊……”他搖搖頭有些惋惜。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艾菲不在意的說道,其實她很不想在這和老爸討論前男友的事情,不過她還是說:“人各有志,聽說他在美國的公司也市了,前景一片大好,不在部隊差。”
“我還以爲你不關注他呢。”艾邵禮揶揄道。
艾菲怪異的看着自己的老爸,納悶的問:“爸,我和那閻王爺分手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這麼大咧咧的和你閨女我聊前男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是嗎?”艾邵禮眨眨眼睛說:“不合適嗎?”
“您以爲合適麼?”艾菲沒好氣的問道。
聚個會,她都已經夠憋屈的了,整場下來,都被強制性的按在嚴望的身邊,關鍵是還不好說什麼。
回家,自己老頭還在這嘟囔嚴望,沒完了還。
“我覺得挺合適的啊?”艾邵禮理所當然的說:“他是你的前男友,但也掩蓋不了,他叫我一聲叔啊,我兩家交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待見人家,可不能不讓我們不待見啊。”
艾菲……
“您在這慢慢坐着,我去煮杯咖啡,您閨女現在忙着給您賺養老錢咧。”艾菲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了。
“既然想睡,別喝咖啡了,熬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艾邵禮給予了良好的建議。
“隨你。”艾邵禮無所謂。
“菲菲啊~”艾邵禮看着艾菲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說:“嚴望他……”他有些欲言又止。
“嗯?”艾菲疑惑。
“算了。”艾邵禮搖搖頭說:“沒什麼。”
“哦。”艾邵禮不說,艾菲自然也不會去多想,她隨口又問了一句:“爸,這麼晚了,您怎麼也沒睡?”艾菲覺得這大半夜的,老爸不睡覺也挺怪的。
“最近有些失眠。”艾邵禮頗爲苦惱的樣子。
他起身走過去幫助女兒磨咖啡粉,他說:“難得過年這麼清閒,哪知道我自己還享受不了。”
“您這是忙習慣了。”艾菲開始燒水。
艾邵禮其實很少有時間在家裏陪家人過節的,連左女士也很少在家的,大多數的時候,艾菲都是和艾老爺子在家過年。
關鍵是這一老一少湊在一起經常雞飛狗跳的,常常鬧出不少笑話。
“可惜,今年你哥不回家,你哥要是回家的話,咱們一家子真的能過個團圓年了。”艾邵禮覺得自己要不要給還在軍區的大兒子打個電話。
“爺爺不是也不在家麼?”艾菲疑惑的說道。
老爺子今年去找他那些老戰友玩去了,好像是說不回來過年了。
“你爺爺明天回來。”艾邵禮解釋道。
“和他的那些老戰友一起過年其實也挺好的啊。”艾菲想到那些爺爺頓時呵呵一笑。、
一羣戎馬半生的老將軍們湊在一起紛紛呲着當年的牛皮,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如何的威猛,一個不服一個的。
“對了,提前和你通個氣。”艾邵禮意味深長的說:“你媽給你安排了相親,從大年初二開始。”
……艾菲眨眨眼睛,低頭繼續擺弄着煮咖啡的壺,她覺得自己年紀不大,竟然幻聽了,等過完年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女兒不說話,父親也不着急,他將多磨出來的咖啡粉放到瓶子裏,然後再將瓶子放入儲物櫃。
“啪!”艾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小點聲,別把你媽吵醒。”艾邵禮慢悠悠的說道。
“欺人太甚,左女士欺人太甚。”艾菲咬牙切齒,憋着一口氣。
“哦!”艾邵禮並沒有覺得自己老婆欺人太甚。
“爸。”艾菲緊抓着艾邵禮的胳膊說:“你老婆這麼欺負你閨女你不管管麼?”
對於艾菲的控訴,艾邵禮用格外滄桑的語氣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沒法管,所以我打算置身事外。”
……艾菲覺得自己憋的慌,她有一個假媽媽算了,還有一個假爸爸,這年還讓不讓人過了?
“爸,我纔多大啊?是,我是單身,可是我纔多大啊,我用得着去相親麼?”艾菲激動的無以復加,她要離家出走。
“你媽是覺得你一個人挺可憐的,找個人好和你做伴。”艾邵禮事論事。
艾菲雖然壓着嗓子,但那語氣是越來越激動:“我是陰陽師滿級了,還是小說寫完了?我是一個人過得不舒服還是怎麼着?非得找個礙事的玩意兒,在旁邊給自己找氣受?”
艾菲話音剛落,艾邵禮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說:“艾菲小同志,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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