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正版請來晉江  格拉斯玫瑰, 無限的幸福。

    跟在她身後的人看出了她的猶豫,在她還未做好決定之時, 他便已經開口詢問了:

    小姐可以交給我處理。

    他對她伸出了手。

    猶豫了幾秒後, 阿娜絲塔西婭將手中的玫瑰放入了他那帶着白手套的掌心中。

    他們路過了王都大教堂前面的廣場,廣場中央是一處水池。水池底部有許多的銀幣,這每一枚銀幣都承載着許願者的希望。

    埃爾文帶她來到了水池邊,她看着他帶着白手套的手一片一片的扯去手中玫瑰的花瓣,然後將它們全部棄在了水中。中央水池連接着王都外的那條河,這些還飄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明天也許就不會看見了。

    處理完玫瑰花後,埃爾文便在水池旁靜靜的站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那雙灰紫色的眼眸映入了陽光, 竟像是有些微光在其中流淌一般。

    小姐, 許個願吧。

    他向她伸出了手, 在他的掌心中, 一枚銀幣靜靜的躺着。

    她接過了銀幣,然而卻沒有將其投入水中, 她看着手中的銀幣,似是在自問:

    我的願望

    她的願望是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

    但看着手中那枚銀幣, 她最終還是將它投入了水池中,似模似樣的許了個願, 埃爾文就站在她身邊看着她, 什麼也沒問。

    大概許願這種行爲本身就是一種對未來的期許, 所以莫名的,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又明朗了幾分。

    自那日散步後,阿娜絲塔西婭便感覺自己面對埃爾文有了一種很難說清的心情。雖然他們依舊和曾經一樣沒有多少交流,但很多時候,她會不知不覺的以目光去尋找埃爾文,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埃爾文很忙碌,他有時候站在大廳安排其他僕人的工作,有時候拿着園藝剪在花園裏修剪着多餘的枝丫,還有的時候在馬車上準備駕車

    偶爾他會注意到她的目光,然後只是禮貌而平常的向她點點頭,沒有話語。從他那張宛若面具一般的臉上,阿娜絲塔西婭看不出任何的脾氣。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與埃爾文之間似乎多了什麼,也似乎什麼也沒有。

    母親對花園不太滿意,便讓埃爾文重整花園,至於種什麼樣的花,都讓他自行決定。這是個大工程,至少阿娜絲塔西婭看見全天之中,埃爾文有大半天的時間都待在花園裏。

    因爲她的房間陽臺正對着花園,所以很多時候她都能在陽臺那邊看見埃爾文。看見他換掉了常穿的黑色燕尾服,脫下了白手套,認認真真的侍弄花草。

    他偶爾也會擡一次頭,使那雙灰紫色的眼眸與她對上。每當這個時候,阿娜絲塔西婭便會默默的將目光移開幾分。

    花園重整完成後,阿娜絲塔西婭在陽臺上向下觀望,便已經很少能夠捕捉到埃爾文的身影了。埃爾文重整後的花園還是一片蒼鬱的青色,花期未到,它們還未開花。

    阿娜絲塔西婭不知道埃爾文在花園裏種了什麼花,不過想來以他對母親的瞭解,大多會是鬱金香,百合,還有香石竹,火絨草之類花吧。

    漸漸的,阿娜絲塔西婭不再對花園投去過多的關注了,然而某天清晨拉開陽臺的窗簾時,她才忽然發現花園裏的花都開了。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埃爾文種了大片的三色堇和鬱金香,還有些許香石竹及火絨草作爲點綴。然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花。

    阿娜絲塔西婭窗臺正對着的那個方向,能夠看見一大叢盛放的格拉斯玫瑰,埃爾文正好站在那片玫瑰之中,他拿着園藝剪低下頭正認真的修剪着玫瑰多餘的枝丫。

    大概時間太早了,還未到正式工作的時候,他雖然依舊是那身黑色的燕尾服,但是卻沒有戴那頂黑色的禮帽,頭髮也沒有打發蠟向後疏去,只是隨意的用緞帶繫着,額前及鬢邊的碎髮將他的臉修飾得柔和了幾分。

    他看上去比平常要年輕了幾分,或者說他本身的樣貌就不年長,只是裝束的嚴謹使人感覺他的年齡偏長。

    埃爾文是個手中修剪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擡起臉看向了阿娜絲塔西婭的方向。他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這一次阿娜絲塔西婭沒有移開目光,埃爾文也沒有,他只是用緞帶將那些修剪下來的玫瑰紮成了花束,然後將那束花輕輕的放在了花園裝飾雕像的上面。

    做完了這些後,阿娜絲塔西婭看見他的手擡起在頭上摸了摸,最後只是撩了撩額前的碎髮。阿娜絲塔西婭猜他肯定是想去拉頭上的帽子,可是他今天沒戴帽子,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舉動。

    阿娜絲塔西婭忍不住微微笑了幾分,而在下方花園裏看着她的埃爾文沒有言語,只是脣角也微微勾起了幾分。

    他們都沒有說話,卻彷彿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情。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至少對於阿娜絲塔西婭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時間不早了,母親她們要起牀了。

    埃爾文從花園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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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而阿娜絲塔西婭則悄悄的跑進了花園,來到格拉斯玫瑰旁的那座白石雕像前,她看着雕像上的那束格拉斯玫瑰,心裏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玫瑰被修剪的很好,花莖上的刺也被細心的拔掉了,一如當初那個散步的下午。

    她將這束花帶回了房間,然後放入了牀邊的大花瓶裏。

    阿娜絲塔西婭並不知道自己對埃爾文的感情是怎麼樣一種存在,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樣的未來。但是至少她可以清楚的明白,自己開始牴觸起貴族這所謂的婚姻及命運了。

    終於,在一個夜晚,她在小花園裏約見了埃爾文。

    月色清冷,他就那樣沉默的站在她面前,就已經足夠給她勇氣了。

    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裙子,款式簡單便於活動,這是她好不容易從衣櫃裏翻出來的。

    西瑞爾殿下要回國了。

    她看着身邊的玫瑰,再看了看夜空中的冷月,先開了口。

    埃爾文沉默不語,夜色裏她沒辦法看清他的表情,即使不在夜色中,她也是不能從埃爾文的臉上分辨出表情的。

    埃爾文,你知道我當初在中央水池許了什麼樣的願望嗎

    她本以爲埃爾文願意同她在這夜晚見面就已經足夠表明他的態度了。可是現在看着埃爾文依舊沉默的身影,她又有些不安了。

    斯塔夏,

    埃爾文終於開口了,他沒有再用敬稱,聲音平靜卻好似帶着幾分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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