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買個v吧  辛子真咬了咬脣, 明豔的臉上滿是桀驁:“淵微師兄, 你應該知道了, 我和言之前輩已經有了”

    他沒有將話說完, 只是那話裏的意思,在場的人和狐都是清楚的。

    顧時蘊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太淵微,只是他被按得有點緊, 即便快把狐脖子彎折了, 也只能看見太淵微線條優美的下頜。

    他有些擔心,用爪子在太淵微胸前拍了拍。

    太淵微沒有理會顧時蘊的小動作, 目光凜冽地看向辛子真。

    辛子真倔強地擡頭看着他。

    辛鴻軒皺了皺眉, 擡手拍了一下辛子真, 隨後又看向太淵微,緩緩開口道:“淵微,本座知曉,你素來心悅子真,但是子真如今已經和易賢侄”

    “出了這般事情, 以往那些話, 你只當是玩笑便是。”辛鴻軒說得有些無奈, 彷彿是逼不得已才這般說法似的。

    太淵微卻覺得好笑極了。他冷冷地看向辛鴻軒, 語氣清冷淡漠,話裏的意思卻是讓人經不住變了臉色:“天元宗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太淵微, 請求自逐師門。”

    辛鴻軒眼神微閃, 語氣也冷了下來:“太淵微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淵微清楚。”太淵微神色未變, “正是因爲清楚,弟子纔要請求自逐師門。”

    辛鴻軒的臉色越來越差,辛子真也皺起了眉頭。

    易言之站了出來,有些歉疚:“淵微道友,此事是在下的不是,與辛宗主並無干係,你又何必”

    何必直接脫離宗門呢

    太淵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顧時蘊攀在太淵微的懷裏,有些震驚。

    這和原著的劇情已經不能說只是有些不同了,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他雖然不曾細看過那本小黃文,但是卻是記得,太淵微至死,也仍是天元宗的弟子。

    可是如今,太淵微卻說要自逐師門

    他暗暗想了想,到底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思緒,將心神都傾注到了太淵微身上。

    說實在的,顧時蘊其實不大相信太淵微因爲辛子真和別人睡了而傷心失落的,雖然他一路走來給人的感覺乃是十分的悲涼蕭瑟,可是顧時蘊對比了一下太淵微素日裏對辛子真的態度,他仍舊是不覺得太淵微有一絲一毫喜愛辛子真的。

    其實太淵微也是個演技派啊。

    那麼,他的目的大概就是爲了離開天元宗

    反正都已經被戴綠帽子了,所以乾脆借這個機會達成目的。

    可以說很會抓住時機了

    太淵微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被自己撿來的毛狐狸猜了個正着,並且這毛狐狸還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懷疑,還在神色凜然地看着辛鴻軒三人,絲毫不肯退讓。

    辛鴻軒皺着眉,一股磅礴的氣息瞬間覆蓋了整個大殿,他盯着太淵微,語氣嚴肅:“太淵微,你莫要這般意氣用事。”

    太淵微突然笑了。他素來是那般清冷淡漠的模樣,臉上也常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如今突然彎脣笑了起來,即便他的眼裏盡是凜冽寒氣,也

    絲毫不損他的威儀風華,反而更顯得他俊美無儔。

    “宗主。”太淵微淡淡地開口道,“太淵微請求,自逐師門。”

    “”瀰漫着整個大殿的氣息瞬間崩散,辛鴻軒露出疲憊的神色,“淵微,本座知道你心中或許有些不忿,但是子真與你的道侶之約不過是本尊的一句玩笑,如今他既然與易賢侄情投意合,你便莫要再糾結於此了。”

    呵呵,臉可真大。

    太淵微被辛鴻軒這般顛倒是非的話語噁心到了,他淡淡地開口道:“宗主,弟子心意已決。”

    易言之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日他在天元殿內與辛鴻軒討論了一番道法,出來便看到辛子真一人昏倒在路邊,氣息極其紊亂他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只是他不曾知曉,辛子真並非是修煉入了魔,而是在覺醒體質。

    所覺醒的,正是所有的體質中,最爲適合雙修的九幽道體。

    這九幽道體乃是極爲上等的體質,與尋常爐鼎不甚相似,與其雙修,不僅提升境界迅速,且不會傷及九幽道體本身,乃是難得一見的雙修體質。

    只是九幽道體初初覺醒之時,會自覺地激發出修士心底的慾望,誘惑着那些高階修士與他雙修,易言之自然是很快就知道辛子真身上陡然爆發出來的吸引力是因爲什麼,只是面對着辛子真無意識的求歡,他到底還是半推半就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雙修,竟真的助他堪破了一個境界,直達化神中期。

    只是他突破之時鬧出的動靜太大,而辛子真又明顯是失了元陽的模樣,竟是整個天元宗的人都知道了。

    也正是這時,他才知曉,這個長相極美的元嬰修士竟然是心繫辛子真的。

    可想而知,太淵微知道他與辛子真的事情之後,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感受了。

    說到底,太淵微選擇離去,應當也是因爲不願再回想這樣一件事的。

    他正了正神色,對着太淵微和辛鴻軒說道:“此事皆是在下的錯,若非總之,”他定定地看着太淵微,“淵微道友若想取了在下的性命,在下也毫無怨言。”

    顧時蘊對他的這番言論表示呵呵。誰不知道他易言之是東極殿極爲看重的核心弟子,若是太淵微當真取了他的性命,不多時,太淵微的性命也要被人取走看。

    不過是仗着太淵微不能殺他罷了。

    太淵微自然也是能想通這一點的,他冷冷地掃了一眼易言之,漠然道:“小師弟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既然他與易上人有緣,淵微自不會阻攔。如今,淵微不過是想自逐師門罷了。”

    “”

    辛鴻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冷下了臉:“既然你這般堅決,本座便成全了你。”

    他伸手一招,一卷散發着微光的玉簡憑空出現,不斷地閃過紛繁的人名,最終他手指一點,一個赤金色的名字便停在他的指尖之下。

    正是太淵微的姓名。

    辛鴻軒冷哼一聲,伸手便是抹去了太淵微的姓名,太淵微心頭一動,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離開了他的神魂,逸散在天地之間了。

    那是他與天元宗之間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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