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v章購買比例沒有達到, 暫時無法閱讀更新哦nn  陳中華不明就裏, 開門想讓他進來說,被他擺手拒絕,看起來事情很急。

    江秋月聽到動靜, 披上外套出來, 幸好她還沒有上炕睡覺。

    柳建國等她出來後,搓搓手也顧不得寒暄,就問她手裏還有沒有藥。

    陳中華和江秋月同時愣住, 藥什麼藥

    “皮蛋着涼的厲害,蛋赤腳醫生說你這裏有藥, 我來問問。”柳建國鄒緊了眉頭解釋,黑紅的臉上一片焦急。

    說到這裏,江秋月已經明白他要的大概是她手上的西藥。

    然而感冒藥不能亂喫,江秋月問過柳建國得知赤腳醫生目前就在他家, 當即決定跟他一起過去看看。

    江秋月匆忙回屋拿帆布包, 劉愛英和李永紅不明所以的看她跑回來又急匆匆出去。

    陳中華堅持陪同,三人踏着月色大步流星, 從村邊趕到村頭隊長家。

    青磚瓦房在黑夜中透出點點燈火, 進門看到屋裏小燈泡的昏黃亮光。

    躺屋裏坐着幾個人,那天給江秋月看診過的赤腳醫生也在。

    “咋樣了”柳建國進門就問, 隊長兒子說還在咳血, 燒退不下去。

    裏屋傳來一陣哭聲和不間斷的小孩子咳嗽聲, 隊長兒媳婦一邊照顧兒子一邊在抹眼淚。

    赤腳醫生正翻着他的藥箱子配中藥湯劑, 但是中藥需要熬煮, 起效慢。

    江秋月聽他說皮蛋咳嗽有幾天了,起先沒在意,等發燒嚴重了纔去衛生站拿藥喫。

    誰知今兒晚上突然咳嗽的停不下來,還吐了血。

    赤腳醫生過來一看,診斷是重感冒引起的急性炎症,最好有能治炎症的快效藥,不然只能灌猛劑子保住命再說了。

    虎狼之藥對身體損害大,何況還是個小孩子。

    柳建國本打算去借拖拉機拉去縣城衛生站,但是大晚上的山路走不了,拖拉機根本開不動。

    小孫子的病情來的太急拖不到天亮再去,柳建國快愁白了頭髮。

    赤腳醫生配了退燒湯劑先讓喝下緩解,又對柳建國說知青院有個小知青手裏或許有藥能救急。

    柳建國想起新來的那兩個知青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個小女娃確實病了兩三天就好了。

    想着有希望總比干耗着等天亮好,柳建國不由分說地跑到知青院,把江秋月叫來了。

    江秋月瞭解事情經過後,猜到皮蛋大概是感冒拖成了急性支氣管炎,如果再拖下去很可能發展成小兒肺炎之類的。

    後者可是具有傳染性的

    當下,江秋月在幾雙眼睛的期待目光中,聽到隔壁間哭喊又吐血了,終於掏出兩板藥來。

    銀白色錫箔板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花花綠綠的膠囊狀西藥顆粒嵌在上面。

    其中一板已經摳掉了幾粒。

    “我從京都就帶來了兩板,一個是治感冒發燒的,一個是盤尼西林。”

    後者其實是阿莫西林,此時國內叫青黴素,國外成藥一般都名爲盤尼西林。

    江秋月把之前拆開的藥拿出來兩板,藥盒和說明書是不能見人的。

    她將藥交給赤腳醫生,具體用不用看他的。

    赤腳醫生接過去看了看,又跟柳建國一家商量,決定先喂半顆盤尼西林看情況。

    盤尼西林這種青黴素抗炎藥品他們都知道,去縣城衛生站也不一定能弄到,得去大城市。

    至於另外一板感冒藥,他們不敢隨便給小孩喫,退回江秋月手上。

    屋裏衆人焦急等待大半小時,皮蛋喫過藥後沒出現什麼副作用,赤腳醫生配出專門治着涼發熱的中藥讓其喝下。

    江秋月看他們知道將西藥和中藥分開隔段喫,不再擔心。

    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了,他們走時,柳建國拎出一口袋紅薯幹當謝禮,私下塞給江秋月幾張票子。

    糧食是緊俏貨,推讓了一番後陳中華接過麻布袋抱在懷裏。

    兩人告辭出門時,隊長家老太追上來給他們一摞玉米麪煎餅。

    走遠了,陳中華託了託懷裏的紅薯幹,笑着說,“有二三十斤呢。”

    “能給大家改善下伙食。”江秋月笑答,摸摸口袋裏的票子,估計是錢。

    陳中華認真看看她,讚揚她品德好有集體意識。

    說來這袋口糧是江秋月用珍貴的藥品換來的,理應屬於她自己。

    陳中華陪同過來本是擔心女知青晚上回去一個人不安全,沒想到江秋月大方實在,得了好東西都想着大家。

    江秋月哪有那麼高尚,只不過紅薯幹明顯是隊長柳建國藉機補貼給知青院渡過難關的,她霸着那些幹嘛。

    讓她一個人喫大家看着嗎那樣早晚出事

    走到半路,江秋月多次回頭看,陳中華問是怎麼了。

    “剛纔明明看到一個黑影子閃過去。”江秋月回過頭答道。

    陳中華轉頭去看,路邊柴火垛後有個縮頭縮腦的人影正好被發現。

    他讓

    江秋月走前一步,他跟在後邊,兩人快步離開,回到知青院。

    江秋月問剛纔什麼情況,陳中華說是村子裏的某些混子半夜不睡覺出來晃盪,他們不用管。

    回屋時,黑燈瞎火的都已經睡了,江秋月爬上炕,躲被窩裏用手電筒照明看了下,隊長塞她的幾張票子裏有一張大團結,外加五張二兩的糧票。

    這些纔是真正給她的酬謝。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去縣裏,那裏有供銷社和郵局。

    早起喫飯時,男知青做了紅薯幹稀飯,大家吃了一頓實在貨。

    江秋月被他們逮着問昨晚的事,簡單解釋了後才知道最近村子裏流感嚴重,知青們離羣索居倒是還好。

    據說隊上已經病倒一大羣老弱婦幼了。

    有男知青問江秋月手裏還有沒有藥,像是要提前喫下預防似的。

    江秋月言明全給了衛生站的赤腳醫生,若是生病了還是讓專業的人對症下藥比較好。

    起了心思的知青這才作罷。

    之後上工,果然見出來的多是青壯年身體不錯的。

    中午,知青們喫完山藥粥搭煎餅,接到通知說晚上村裏開會,他們要準時到。

    “不會又要批鬥了吧,不是很久沒批過了嗎”劉愛英猜測。

    林文清聽說村裏還批鬥過,一時新鮮,追着男知青問以前怎麼批鬥的,跟京都搞得一不一樣。

    “村西頭那邊牛棚還住着幾個老教授呢,以前晚上都給他們戴高帽子拉臺上扔土格拉。”李永紅對此印象深刻,語氣忐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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