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好媽媽系統[快穿] >18.我!潑婦!職業噴子!(十)
    大同村的日子似乎與外面的縣城相隔久遠卻又時刻接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即使是在外面波瀾萬丈的當下,它依舊維繫着它特有的鄉村寧靜。

    按林耀北的說法是,你管什麼外面鬧什麼玩意,是能讓老天爺多從天上掉兩粒糧食不成如果不行就別見天做那些有的沒的的白日夢了

    他同有出息的大哥不同,能當上村長,就因爲他自小把田地打理得很好,又有着大哥做靠山,還能把村裏的大大小小事情捋順,能當上一個“小官”對他來說可算是出息了,沒得瞎弄把職位弄沒的

    每次到縣裏開會,聽到別隊的隊長抱怨,隊員見天的躲懶,田地都不認真侍弄,農田收成怎麼老比別人低什麼的說了一大堆抱怨結果最後抱收成時一拍大腿大放衛星,哪怕是吃了幾年饑荒的苦頭,也改不了這臭毛病

    在林耀北看來,這些人就是一個賽一個傻蛋

    他們村裏幾個小幹部萬衆一心的共識是什麼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比別人差不會餓死自己,亂放炮纔會

    而他們村和別人村最頂天的不同,就是村裏的人大多勤快這勤快怎麼說呢是因爲幾個村幹部早在當初還是老隊長負責的時候就商討好了,不跟着別人來,什麼上個工,認準了記幾分就是幾分,沒門他們幹得多,記得多,幹得少,記得少像是村裏最不幹活的李順丹家,李順丹這個壯勞力都只記五個工分,誰叫他乾的少呢

    不服氣想反抗的懶漢他們幾個就更不怕了,大同村裏的幾個宗族老長輩都硬氣得很,不跟着村裏的規矩來先開宗祠剮掉你半條命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有勇氣敢於自逐出村的。

    給一巴掌也要給個棗喫,在大同村裏,由於在村領導的管控下,幾乎每一個工分都要付出相應的勞動,因此大同村的工分也比別人更值錢,即使是拿最低工分的家庭也能勉強飯足,生存無虞。

    而最近他唯一的憂愁就是那幾個新來的知青勾起這一汪春水的波瀾。

    林耀北遠遠地看着那幾個沒半點力氣的知青慢悠悠地幹活身邊還跟着幾個差不多年紀的村裏孩子時,內心是滿滿地糾結,畢竟其中甚至有他家大女兒林梅花。

    他同自家婆娘抱怨女兒現在不好管,還被那潑婦把自個手都掐青了,說他是見不得女兒好,也不看女兒整天繞着那個新來的王曉文問東問西的,人家不理還糾纏不清的,不就是長得白嫩一點,看那細胳膊細腿的,一定不能幹農活,以後家裏的活計還不是得女兒辛苦去做。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這些我以前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你真的太厲害了”稍顯尖利的女聲響起,林耀北眯着眼遠遠看去,認出了在那一團黑的是他大侄女杏花,旁邊那個纔來沒兩天就黑了許多的是那個知青裏最鬧騰的李春福。

    算了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想想自家梅花可比杏花好多了,好歹不會看上像李春福那種只會耍嘴巴子的男人,還不怎麼會講話那官腔,打的好像是縣城裏的大官似的,天天喊什麼口號,一板一眼的,還以爲有多大本事呢

    如果是他家杏花跟在這種人後面天天屁顛屁顛,學說話,喊口號,他頭一個不放過她

    當然,事實上在家裏絲毫沒有當家做主機會的林耀北根本就沒有教訓女兒的地位。

    李春福頗覺得志得意滿,纔來大同村兩天他就收穫了這樣的一個“同伴”,雖然黑了點,醜了點,但還是很有覺悟的嘛就是學習慢了點,連主席語錄都不會看,不識字,丟份

    不過他自認還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即使是這樣困難重重,還是很樂於和“革命同志”分享先進思想的

    自我滿足的李春福教導起杏花一套接一套,但絲毫不藏旖旎心思,卻不知這在淳樸的山莊之中已經傳出了不少的桃色緋聞,甚至已經有許多人偷偷跑到孫金花那,明裏暗裏地問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當然孫金花是很滿意的,在她看來她家杏花就是得配一個大城市來的先進青年,什麼縣城的還真讓她看不上眼。

    至於人家家裏有錢沒錢什麼的孫金花拍拍胸脯,那都不是事兒,城裏哪有沒錢的都是喫商品糧的,和他們這種看天喫飯的不一樣

    在村裏八卦聊得火熱的時候,單靜秋卻發現了一個此前被她徹底忽略的問題,那便是這麼多半大孩子,就都不讀書了她記得自家那個小叔子林建黨不就在縣城裏讀初中嗎

    而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單靜秋髮覺這些不合理之處的正是女兒林玉的一句話。

    林玉向來好強,許是被輕視多了,她分外的不甘落於人後。

    那天晚上單靜秋下了工就發現女兒不甚開心,一開始還以爲只是小夥伴之前玩鬧惹得小女孩鬧脾氣了,招呼來兒子詢問,那混小子也只是撓頭傻笑,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傻乎乎模樣。

    於是匆匆忙活完便把小女兒拉到眼皮底下,問了起來,卻不想得到了一個讓

    她怔住的回答。

    豆大的淚珠在林玉眼睛裏打轉,媽媽蹲在自己面前摸着自己後腦勺的溫柔模樣讓她止不住想傾訴的心,恨不得能把全部小心思告訴自家阿媽。

    她抽噎着,小身體都跟着一抖一抖:“今天我和哥哥去河裏玩,我們撿石頭,金頭笑話我,他說我只會數五個石頭可是我就是隻會數五個嘛”

    然後她抽着還伸出了小手掌,一個個掰着指頭比劃着,不住唸叨着:“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又換了只小手掰着指頭,她擡着頭尋求着媽媽的肯定:“媽,你看,明明就是五個指頭,金頭非說我數錯,他不講道理”

    撫着後腦勺安撫着女兒的單靜秋心中卻是一片的波瀾萬丈。

    在她的年代看來,小孩子多玩玩不也有益於身心健康嗎更何況這還是多少年前的農村,總不能指望向大城市一般還搞個早教幼兒園吧

    可就是在這下,她才意識到,她的一雙兒女都七歲了,也到了該入學的時間,如果再不學點什麼,恐怕以後也是土裏討食的出息,尤其是站在後代的高度,教育有多重要,沒人比她知道

    她又想着這一村的孩子,想起了當初還未進入世界之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記者採訪了一個放羊娃,他放羊爲了賺錢,賺錢爲了娶媳婦,娶媳婦爲了生娃至於生了娃以後想幹嘛呢想讓娃放羊。

    從來出身並不影響智商、情商,可教育眼界卻會。

    不僅僅是她的孩子,還有這一村的孩子,難道以後都要過種田娶媳婦,娶媳婦生娃,生了娃繼續種田的循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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