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再蘇就炸了[快穿] >81.惡龍的寶藏01
    此爲防盜章  他輕輕回抱男人的腰, 無聲地說,我們要再見了, 猝猝。

    四周是灼熱的焰火, 空氣中漂浮着黑色的煙霧。

    可是在這樣充斥着死亡氣息的地方, 方灼聽到只有周猝的心跳聲。

    從激烈到平穩,再到消逝

    方灼不敢相信。

    輕輕一動, 周猝的身體像是瞬間失去了支撐,全部中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勒緊的胳膊卻沒有絲毫鬆懈。

    “周猝, 你怎麼了”方灼啞聲喊道,不是主角嗎,主角怎麼可能死

    “周猝你給我醒醒”

    沒有用, 無論他喊多少次, 周猝都沒有迴應。

    方灼拿出手機,“爲什麼會這樣。”

    233, “這是他的選擇。”

    選擇衝進火海,選擇放棄生命和現有的一切, 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233停頓片刻,提醒道,“你也該走了。”

    方灼紅着眼睛, 低低“嗯”了一聲。

    他攥緊男人的衣服,踮起腳用臉蹭了蹭對方還溫熱的臉頰, 貼着他的耳朵, 輕聲說, “希望下輩子,你能生在普通家庭,擁有很好的父母,和一段平淡愜意的人生”

    消防員破門而入的時候,由於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煙霧,兩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但奇怪的是,他們抱得很緊,怎麼也無法分開。

    陳嫂當場泣不成聲。

    命運弄人,讓人深惡痛絕,無法反抗。

    南城風頭正勁的周先生和他愛的青年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一棟殘破的房子。

    一半還屹立着,一半成了灰燼。

    方灼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混亂,死亡和離別的壓抑感還在,堵在胸口很難受。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個人,空氣中飄着隔夜酒的味道,就是一個宿醉現場。

    下意識去兜裏掏手機,掏到一手瓜子,嫌棄的丟開,繼續掏,臥槽,阿三哥不見了。

    方灼慌忙爬起來,不小心把腳邊的人給踩醒了。

    那人揉着眼睛坐起來,“老大啊,怎麼起了不是說咱們今天不開工嗎”

    方灼看了那人一眼,想起這人是趙七,原主的左膀右臂。

    現在是星際3400年,原主名叫宋巖,脾氣暴躁蠻不講理,因一起特大盜竊案被判重型,在押運途中,拼死逃脫到了一號礦星。

    說是礦星,其實資源早就枯竭,由於地處三個星系相交界處,地理位置特殊,屬於三不管地帶,無論是星盜還是逃犯,都愛往這裏扎堆。

    這顆貧瘠的星球上,到處都充斥着暴力和掠奪,只能拿拳頭說話。

    原主從小在街頭長大,拳腳功夫過硬,逃過來不到兩個月,就成了街頭一霸。

    趙七把撿起的瓜子放到桌上,“怎麼火氣這麼大”

    方灼擺擺手,能不大麼,唯一的聯絡人阿三哥不見了,簡直要命。

    “我平時用的通訊設備呢”方灼問。

    “不是被摔壞,送去維修了麼。”

    方灼拉着人就走,“快快快,咱們去把小祖宗接回來。”

    修理鋪離得遠,兩人趕到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

    方灼剛摸到通訊器,233就發來紅色警告:

    主角生命值數過低,請立刻救援。

    “你總要給我個方位吧。”剛醒來就整這麼大的事兒,心累。

    233:無法具體探知。

    方灼:“”

    “老大,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大對勁兒,跟誰說話呢。”趙七突然問。

    方灼面部微僵,這裏沒有法律可言,對方一個不高興就能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必須得捂好馬甲。

    “快春天了,我精神亢奮,愛自言自語。”

    說白了就是發春唄,趙七壞笑,“反正也出來了,帶你去看個新鮮玩意兒。”

    方灼沒什麼興趣,滿心都是主角你在哪兒,我來派外掛啦。

    見他不爲所動,趙七又說:“前幾天濤哥他們半路抓回來個奴隸,脾氣賊硬,被抽了個半死,今上午要當衆拍賣。”

    方灼看猛地扭頭看他。

    趙七:“你

    之前不是說晚上冷,想要個暖牀的這不正好。”

    他這人情感方面有些極端,恨的時候可以口出惡言,肆意折磨。受了恩惠,不會落井下石,時刻準備報恩。

    哪怕這個人喜歡周猝那個野種。

    “你如果是爲了錢跟他在一起,趁早打消念頭,周猝沒錢。”他深吸一口氣,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念在你救我的份上,要錢我給你。”

    方灼詫異睜大眼睛,周丞見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樣,能艹你幾下以後恐怕連x生活都沒有”

    能艹幾下方灼還真不確定,也不打算確定。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懶洋洋的把手插兜裏,聽着腳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還愣着幹什麼,走啊。”

    腳步聲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樓梯口,捏着拳頭,目光膠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跟着周丞離開,眼簾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周丞開車載着方灼離開別墅區,半路就把人給拋下,順帶扔了一張支票。

    方灼看也沒看就揣進兜裏,打車去孤兒院,匿名全給捐了。隨後回了趟家,帶上錢約出債主,把債還了,順便還從對方口中得知一個意外消息

    帶領周家發跡的現任家主,周鶴年老先生,下週三要舉辦八十大壽的壽宴。

    周猝和周丞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權者遠在東郊主宅,現今已經很少露面。

    周家的發家史並不是祕密,周鶴年大概生來就是喫風水堪輿這碗飯的,悟性和天賦俱佳不說,還很有市場眼光。學成出師後,他揹着喫飯的傢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這樣的城市,達官顯貴多了去,誰都想官運亨通、財運發達。起初周鶴年還得上門求着給人看風水,後來就成了別人抱着金銀都難以見上他一面。

    周鶴年有了錢,就開始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兒子、親戚一籮筐。他索性給大家明細分工,除了在親族中選些資質好的,跟着他學習堪輿,其餘的,一部分人負責宣傳推廣,一部分人則專門負責賺錢,以維持這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和運作。

    周父就是這最後一種。

    既然是八十大壽,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於周猝,難說。

    方灼闊別債主,直奔超市。

    他體溫偏高,被太陽一曬汗水狂冒。等他走進超市的時候,渾身幾乎溼透。

    方灼在酒水區搜刮了幾瓶高度數二鍋頭,又去買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書包坐上公交車。

    春末夏初,路上蔥綠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車,沿着綠蔭道跑了大概一公里纔到別墅區。

    這個時候,周猝正站在書桌前些毛筆字,方灼一進書房就被紙團砸個正着。

    周猝的耳朵動了一下,頭也不擡繼續寫字。

    多次被忽視,方灼已經習慣,輕輕敲了敲桌面,“我買了酒,今晚咱倆喝兩杯”說罷想起周猝身體不好,又問,“你這身體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頓,毛筆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墨跡,他隨手揉成團扔到地上,看樣子有點煩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着臉皮不肯走。能約到最好,不能約到嘛,再想別的招。

    他站的有點累,眼珠子轉了一圈,瞄準周猝和座椅間的縫隙,側擠進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見男人被西褲包裹的屁股。

    雖窺不見全貌,但可見一斑,絕對的翹挺馬達臀。

    方灼羨慕嫉妒恨,惡意的用手指戳了下週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穩穩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能。”

    方灼:“你聲音怎麼啦”聽着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廢的宣紙,用力擲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識趣的起身離座,邊走邊小聲嘀咕,“脾氣這麼爛,以後怎麼找男人。”

    周猝突然擡頭,微眯着眼,眼神如鷹。

    方灼硬氣地瞪回去,又很快敗下陣來,心虛間步伐越來越快,直到將對方銳利視線擋在門後。

    爲了營造“哥倆好”的氣氛,方灼親自下廚,拌了個口水雞,又炒了盤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兩個小碗代替。一個碗裏倒的是白開水,一個碗裏是高度酒。

    晚上九點半,他把菜和酒擺好,把人從樓上請下來。

    周猝面無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過去,“咱倆能認識也算是有緣分,俗話說好兄弟一口悶,一人先走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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