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再蘇就炸了[快穿] >95.惡龍的寶藏16
    此爲防盜章  方灼還是那副畏縮的樣子,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 “請, 請周先生您再給我一些時間,二少對我的態度真的已經有所轉變了我, 我相信”

    說話間,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 就連吊燈都在搖晃。

    很快就有保鏢衝進來, “先生, 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聽勸。”

    頭頂上又是一陣異動,聽着像是花瓶一類的東西摔碎了,其中還夾雜着打鬥聲和慘叫。

    方灼微擰着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爲父親的人卻絲毫不擔心, 反而衝保鏢大發雷霆,“一羣飯桶不行就上傢伙”

    保鏢點頭哈腰, 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過頭, 重新將視線落在睨方灼身上。

    這小子長相實在一般,也就那雙眼睛還過得去, 反倒是身材纖細修長, 能加點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樂趣,但從保鏢口中得知, 除去最近一週兩人關係降到冰點, 之前相處確實不錯。

    他從煙盒裏抖出一根菸, 方灼從桌上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 見他討好自己,心裏的火氣下去一半。

    “替我賣命有個規矩。”

    方灼鬆了口氣,知道他是不打算換人了,“先生請說。”

    “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您放心,無論看到聽到任何事,我都會爛在肚子裏。”

    平時站在別墅外看守的保鏢都不見了,全被調上了二樓。方灼踩着打鬥聲上樓,一到走廊,就聞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鏢們,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正在跟裏面負隅頑抗的人對峙。

    周猝如同一隻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間中央,渾身都散發着兇狠暴戾的氣息。他的顴骨青腫,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襯衣被鋒利劃破,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

    相比於他的鎮定,包圍他的保鏢們要緊張很多。一個瘦高個抱着麻醉搶靠近自己隊長,並把槍遞了過去。

    “二少,得罪了。”保鏢隊長說完,嫺熟的瞄準,扣動扳機。

    這一針下去,哪怕意志再堅定,也會在十五分鐘內陷入昏迷。

    方灼從保鏢間擠進屋的時候,針筒恰好從眼前飛過,周猝被七八個人圍困,行動受限,頸側動脈上被精準的紮了一針。

    看見突然衝進來的人,他愣了下,兇戾的眼中有着難以察覺的難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畢的麻醉針,抗拒的別開臉,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麼樣,給了你多少錢”他語氣嘲諷。

    方灼看着他身上的傷,沒吭聲。

    周猝又說:“我知道你是他派來的。”

    “不是,我是爲你而來。”

    周猝還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是那天夜裏。身體再次陷入無邊的寒冷,意識也沉入深淵,這句話卻如同一把火炬,燃盡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陰沉的眸光點亮了,又很快恢復死寂,不耐煩地開口:“你以爲我會信你滾”

    方灼往旁邊走了一步,好讓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會滾,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見這種場面,心裏一定很難堪,所以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爲。方灼大度的選擇理解。

    保鏢們圍成一圈看戲,其中一個不愛看戲的,獨自走到牆角,將帶銬子的鎖鏈拖過來,想等周猝昏迷,就給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鐐銬又黑又粗,這東西要是當情趣道具,一出場怕是就能把人給嚇萎。

    保鏢們五大三粗沒輕重,方灼擔心周猝會受傷,主動說:“你們出去吧,等下我給他戴上。”

    周猝緊繃的臉更黑了。

    方灼看見他拳頭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頭,輕輕捏了捏。

    小聲跟他咬耳朵:“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就是想留下來陪你。”

    見兩人親密的說悄悄話,保鏢隊長一臉噁心,說:“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剛要把人安撫好,就被這人打斷了,臉色極其難看。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瞪着對方。

    兩方僵持了快十分鐘,麻醉劑藥效生效了。眼看着周猝眼神開始渙散,那些人立刻擁上去,把他擡到牀上,隨後粗暴的拽過鎖鏈,將銬子那頭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看着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

    這裏的人明面上對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沒把他當人。周父把兒子當成狗,他們也把二少當成狗。

    臨走前,還有人故意拽着鏈子甩了幾下,嘴裏發出逗狗的嘖嘖聲。

    閒雜人等稀稀拉拉的離開,房間裏沉寂下來。

    周猝安靜躺在牀上,方灼去樓下找來醫藥箱,動作輕柔的給他清理包紮傷口。然後就坐到一邊,掏出手機看233玩兒貪喫蛇,打發時間。

    夜幕降臨,暗沉的藍色逐漸將晚霞覆蓋,天上升起一輪明月,沒有星星。

    看着圓盤似的圓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該是月中十五,又聯想到周父的種種行爲,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聽見鐵鏈的脆響。

    周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牀上坐了起來,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着他。

    方灼聞到危險的氣息,警惕地離開沙發,退到安全地帶,幾乎同一時間,周猝也從牀上下來。他光着腳站在地上,低頭看着地板發了會兒呆,似乎意識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着八丈遠說:“你沒事吧是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聲音,周猝猛地扭頭看過去。

    尖利、兇狠、血腥,各種暴虐的情緒糾葛在其中,方灼嚇得倒退幾步。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衝過來,卻被鎖鏈牽制住,只能隔着半米遠伸長手臂要抓他。

    雖然知道他夠不到自己,方灼心裏還是害怕,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剛合上門,門內轟然巨響,鐵鏈在地上拖拉,發出暴躁又急切的鐺啷聲。

    方灼心有餘悸的喘了幾口氣,下到一樓,發現今夜守衛的人比之前多,顯然是用來對付周猝的。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跑去廚房把之前買的小零食全抱出來,打算找人嘮嘮嗑。

    一開門,就看見有個壯漢正望着天,百無聊奈的抽菸。

    “抱歉,你不能出去。”保鏢伸手攔住。

    方灼一笑,“我沒打算出去,就是太無聊,找你聊聊天。”

    隨後從旁邊拉過來一張小几擺到門口,放上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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