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呱六郎也就順道改口了, 但卻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作爲交換, 不要叫大人怎麼樣”

    在親暱地被叫着“清光”和恭敬地叫着“呱六郎大人”兩者之間,加州清光糾結了片刻,選擇了前者, 反正,尊敬也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呀加州清光覺得就算嘴上不加“大人”兩字,他也會很尊敬呱六郎的, 然後他就愉快地更加得寸進尺了, “六郎”

    呱六郎後悔了,相較於“六郎”,還不如叫做“呱六郎大人”呢

    兩個人難得笑鬧了一會兒, 石頭屋裏面陣陣歡聲笑語穿了出來,似乎隔得老遠都能聽到, 然後讓人跟着會心一笑。

    而笑過之後,呱六郎低下頭, 自然而然地加州清光送給他的手製相冊就映入眼簾了,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相冊, 可以從任何一個角落裏面看出製作者加州清光的認真,不過同時也暗藏着他的小心機,在每一頁的相冊的右下角, 還被他刻意地畫上了自己的刀紋。

    看到相冊, 呱六郎忽然就想起了信箱裏面希望由麻麻打開, 而因此堆積着的無數的他寄回來的照片,又瞥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加州清光,他看着比以前要神采飛揚了許多,見呱六郎盯着自己,便對他笑了一笑。

    呱六郎突然便覺得自己站在第三人的身份對同樣被拋棄了的加州清光進行說教,是一件極爲可笑的事情。

    畢竟他還在想着麻麻,自認爲走出被拋棄的陰影,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加州清光看得開。

    既然加州清光都從陰影之中走出來了,自認爲獨立的呱六郎自然不能比對方要慢一步,他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把相冊合上了,朝着加州清光問道:“要和我一起整理照片嗎”

    呱六郎說話的語氣和平時並沒有變化,但加州清光敏銳地發現了呱六郎的話語裏面的情感變,硬要說的話,就好像他爲數不多地在萬屋和其他加州清光進行交流的時候,得知的戀愛遊戲之中的決定結局的關鍵性選項。

    當然加州清光此時的感覺絕對不是戀愛遊戲啦,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連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於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就開始整理外面的信箱裏面的明信片了,爲了不浪費時間,呱六郎負責進進出出地把信箱裏面的明信片搬進屋子,雖然加州清光很想幫忙啦,但是體型真得是一個大問題,如果讓他自己來的話,出入是個問題,而且相比較從信箱裏面取出照片而已,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手滑把整個信箱都給拔地而起的概率更大一點兒。

    有了這個認知,加州清光也沒有說什麼要幫忙的話,只在門口守着,等着呱六郎把照片拿進屋子裏面。

    呱六郎看着飛鳥快遞裏面的蜂鳥快遞員寫的告示信,將它從信箱上面揭了下來,一陣風吹來,呱六郎沒有抓穩,那條封條一樣的告示信就被風吹遠了。

    呱六郎剛開始還追着跑了幾步,但隨後慢慢地便停了下來,那張告示信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影子,隨後只剩下一個小點,再仔細看的時候就什麼也沒有了。

    呱六郎原本那有些苦澀的心情便也如同這陣風一般被帶走了,就好像頭頂的陰雲終於散了開來,金色的陽光照射,呱六郎彎了彎嘴角,在麻麻不見了之後,第一次發自真心地笑了。

    他們都應該往前看了。

    呱六郎在心底裏和麻麻做着最後一次告別。

    呱六郎擡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可真得好啊。

    信箱裏面的明信片數量有些多,光憑呱六郎的小爪子,來回三趟才把裏面的明信片全部搬到屋子裏面去。

    等全部搬完之後,呱六郎拍的明信片全部堆積在了木頭樁桌面上面,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各坐在了一個木頭樁凳子上面,兩個腦袋湊着都快捱到了一起,四雙眼睛盯着上面的明信片。

    老實說,看着自己的照片,呱六郎還是覺得有些羞恥的,畢竟真男人呱從來不看自己拍的照片,呱六郎以前寄回去之後就由麻麻處理了,是從來沒有翻過相冊的。

    如果要問呱六郎現在的感受,大概就跟把自己的黑歷史放在眼前甚至還讀出來的感覺差不多,是一種公開處刑,不過加州清光卻看得很開心,“呱六郎很可愛呢”這樣點評着,呱六郎老臉一紅也就隨它去了。

    呱六郎和加州清光

    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裏面重複的明信片挑出來,整個桌面大概有四五十張的明信片,重複的就有二十四張。

    在加州清光小心翼翼地把這些照片夾在相冊裏面的時候,呱六郎就拿着那些重複的明信片打算扔進垃圾桶裏面了。

    加州清光注意到呱六郎的動作,連忙阻止了他,不解地問道:“誒爲什麼要扔掉”

    “因爲重複了。”呱六郎說,然後反問,“重複了不就沒有用了嗎”

    “可是我很喜歡,”加州清光看着有些戀戀不捨,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般,將身子湊到了呱六郎前面,雙手合十地作請求狀,說:“能把這些送給我嗎我會在做一個漂亮的相冊保存它們的。”

    因爲對方都這樣說了,反正呱六郎自己也是沒有用的,扔不扔掉也是無所謂的,就答應了加州清光的請求把這些重複的照片都給了他。

    加州清光看着很高興,小跑地跑到雜物櫃裏面,輕車熟路地拿出剪刀和手工材料,他打算立馬給自己也做了一個相冊。

    但是等到把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之後,加州清光卻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轉過頭看着呱六郎問道:“我能和你合影嗎”

    說着又從照片堆裏面翻出一張照片來,這是呱六郎和夜鬥拍的合照,對方說要怕一個帥氣的姿勢,然後比了個剪刀手,把自己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反正呱六郎是看不出剪刀手和青蛙搭配和帥氣有什麼關係的。

    加州清光從看到這張照片開始起,就挺想和呱六郎拍合照的,因爲之前的要求都被答應了,現在自然而然地就提出來了。

    呱六郎從來沒有在家裏面拍過照片,原本也不會,不過由於今天剛剛做了一件自認爲是解放自我的事情,此時心情好,也就答應了這件事。

    於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就有了第一張合影,這也是加州清光自鍛刀爐中鍛出來之後的第一張照片,被他精心地裝裱在了相冊的第一頁,一翻開就能看見,沒有什麼特殊的拍照技巧,就兩個擠在一塊的大頭照,但是看着卻格外地溫馨。

    整理相冊,就花了他們一個下午的時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周圍只有蟬鳴的聲音,幽靜而又綿長。

    呱六郎原本是想去加州清光撿到向日葵的屋子裏面去看一下的,那個屋子有點特殊,房間門是打不開的,院子裏面時常會發現一些不好的事情,並不太適合住人,附近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一般也不會過去。

    是有新的傢伙來了嗎

    呱六郎想着這件事,就覺得在意得不得了,但是現在這個天色已經不太適合出門了,呱六郎只好把這個想法暫且擱置,準備起晚飯來。

    晚飯照舊喫的是罐頭,實際上加州清光發現櫥櫃裏面的罐頭似乎永遠不會減少,那個只販賣幾樣東西的還收三葉草當貨幣的商店的自動販賣機也顯得與衆不同,先不說三葉草爲什麼可以當錢,從自動販賣機裏面出來的東西真得不是三無產品嗎

    不過加州清光並沒有詢問,他已經把呱六郎看做妖怪了,加州清光知道有些本丸裏面的審神者是妖怪,而且有些神奇的手段。

    第一次知道的時候,是在加州清光在出陣的時候遇到的隔壁的髭切和膝丸,並不是討論私下裏和別的本丸的刀劍討論審神者的八卦,就是他們再聊天,然後恰好被加州清光聽到了一嘴而已,畢竟太刀的偵查嘛。

    隔壁的髭切和膝丸,他們的審神者叫做鬼女紅葉,有個追求者也是妖怪叫做酒吞,時不時會跑去本丸,然而酒吞的好基友叫做茨木,也時不時會追着酒吞跑去本丸,問題的關鍵就是茨木曾經被髭切砍去了手臂,這也是髭切身上的勳章之一,每次雙方在本丸遇到都要掀起腥風血雨,然後被扔出去的扔出去,被打發去出陣的去出陣,另外,鬼女紅葉來做審神者,是爲了保護安倍晴明的歷史,對的,就是那個非常有名的安倍晴明,鬼女紅葉愛慕着這位有名的陰陽師大人。

    加州清光第一次聽到這個八卦,理了理這個順序,頓時覺得貴圈真亂,同時又對活在修羅場裏面的還能談笑風生的髭切表達了自己的高度敬意。

    因此對呱六郎周圍的異常都不太在意的加州清光,此時早就忘記了向日葵和那個奇怪的小孩子身形的披着斗篷的推銷客,他的心底裏此時只在盤算着,要去哪裏開一塊農田,好讓呱六郎喫到新鮮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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