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呱六郎爲了加州清光在家呆了將近四天, 已經是一件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說是極爲破例了, 那顆想要旅行的心正在蠢蠢欲動,在某天從早到晚觀察了加州清光片刻, 呱六郎說:“我要出門去旅行了。”

    加州清光一頓,然後非常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開始準備起一些旅行用具。

    這在麻麻在的時候, 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麻麻會爲呱六郎把東西整理得妥妥當當,呱六郎要做的僅僅就是揹着自己的小揹包然後高高興興地去旅行而已,不過當呱六郎發現加州清光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被子之後, 才發現了對方似乎有想要跟自己一起去旅行的打算。

    於是呱六郎就跳到了加州清光的旁邊,一本正經地說:“我得自己一個呱去旅行。”他特意加重了“一個”的讀音, 讓這個單詞顯得極其重要。

    加州清光整理東西的手便頓住了, 即使他有了呱六郎和他自己一起做的刀鞘,但被刀鞘包裹着的被拋棄之後產生的惶恐不安, 又從刀鞘的縫隙之中蔓延出來, 那不斷冒出來的櫻花雨便截然而止, “您不喜歡我了嗎”

    這和喜不喜歡沒有關係,呱六郎不知道該怎麼和加州清光解釋,這就好像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他的麻麻只會在小石屋裏面等他, 他也從來不會在出門的時候碰到梅梅, 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旅行。

    出門旅行應該是一個呱的, 但是在旅行途中遇到的夥伴卻是可以同伴而行的。

    因此即使被加州清光這樣注視着,呱六郎還是一字一板地說道:“我要去旅行了,一個呱。”

    加州清光這次沒有阻止他,他想要讓呱六郎拿着他的本體刀的,但是呱六郎看出了對方的小心思。

    這些天加州清光開始負責三葉草田的種植和收穫工作,還有金魚草的日常曬太陽的活動,不過由於石頭屋的特性,出入石頭屋的時候,都得先把本體刀從小石屋裏面慢慢推出去,要注意角度和力度,不能一不下心用力過猛就滑到三葉草田地裏面去了,然後再回到本體裏面,之後在外面變成人形,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雖然整個過程有些麻煩,但也只有這樣子纔不至於出現之前的清光兔子拔自己的蘿蔔腿的慘劇。

    不過這就相當於呱六郎如果帶着加州清光的本體刀,就等同於帶着他自己一樣了,這是不符合規定的事情。

    但呱六郎不會這麼說,“我揹包的用具欄裏面只有兩格,帶着你的話,我就不能帶着帳篷或者照明用具了。”雖然這些並不重要,呱六郎也曾經什麼都沒有帶的出門,也照樣好好地回來了,不過他知道這些話對於加州清光很有用。

    因爲對方足夠溫柔。

    加州清光不想呱六郎風餐露宿,或者在夜晚陷入沒有光明的恐懼,但他實際上更想說得是,帶上他吧,他可以不嫌棄髒,也不抱怨會弄髒自己的指甲,替呱六郎撿來樹枝搭上小火堆,一整晚都可以守夜,也還可以給對方打獵處理食材,甚至在下雨的時候,將對方放進自己的衣袖之中。爲他遮風擋雨。

    不過沒有得到過審神者偏愛還被拋棄的加州清光,並沒有那份對於自己的自信,他是不會像是一把正常的加州清光那樣用撒嬌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地纏着呱六郎答應自己的請求,他甚至都不會嘗試第二遍,加州清光只是落寞地點了點頭,然後幫着呱六郎開始準備旅行的行囊。

    言語之中有些傲嬌的性格看着更像是貓咪一般的加州清光,作爲初始刀之一,實際上是非常會照顧人的類型,即使他爲了得到審神者的寵愛,會嘟嘟囔囔地撒嬌般說着自己做不好以及一些類似於要審神者抱抱舉高高之類的話,當然並沒有這麼羞恥和露.骨啦,但卻絕對會完成審神者的期待,工作的完成度很高,在“時之政府”收到的審神者的反饋之中評價很高。

    這一點也體現在了呱六郎的行囊上面,在用具上面,加州清光充分考慮到了炎熱的夏天的天氣,在翻來翻去沒有找到遮陽傘的情況,勉爲其難地給呱六郎準備了頭巾地,一款在他看來並不可愛也不時尚的樣式的頭巾,用來遮陽。很久沒有打扮自己的加州清光甚至悄悄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感覺自己打扮的像是要去城裏賣雞蛋,不過透氣性頗爲良好,勉爲其難可以用一用。

    路過的呱六郎看到這一幕,停了下來觀察了很久,讓加州清光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就連耳朵尖都泛着紅色。

    “這個原來是這麼用的嗎”呱六郎有些疑惑地指着加州清光的頭巾系法。

    然後示意加州清光接過他,跳到了加州清光的腦袋上面,調整着加州清光頭巾的位置,在鏡子中的加州情況,就看見自己的黑色頭髮被圍得嚴嚴實實,然而打結口卻在鼻子下方,這讓他看上去頗爲怪異,加州清光仔細看了片刻,這不是小偷的必備裝束嗎

    加州清光

    有些驚慌地問道:“呱六郎大人,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是路上認識的倉鼠。”呱六郎曾經把頭巾借給對方,他教給了自己這個方法,的確能把腦袋遮得嚴嚴實實,非常好用,雖然他一直覺得這種系法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加州清光綁着小偷的造型,義正言辭地說:“爲了防止被帶壞,請務必和對方絕交吧。”

    呱六郎不得不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告訴加州清光那隻倉鼠並不是什麼壞傢伙,並且在心底裏還是覺得對方有向着麻麻進化的感覺。

    另外,爲什麼一條頭巾,還有無數種系法啊,呱六郎看着那條頭巾地在加州清光的手中變幻出無數種的花樣,頓時覺得自己估計是做不到這一點了,他大概永遠不會成爲一隻能把頭巾系出花的時尚呱了,因爲到了最後,呱六郎也只學會了賣雞蛋的系法。

    但不得不說,這個插曲,把之前有些尷尬的氣氛給衝散了許多。

    除此之外,野外露宿必備的帳篷也是必需品,因爲呱六郎的麻麻爲了存錢買幸運鈴的緣故,這些基本用具都是最便宜的那一檔,雖然價格便宜,但是質量絕對是有保證,不過加州清光還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帳篷的任何一處都沒有問題,不會出現突然崩塌,把呱六郎埋在裏面的問題。

    將收穫來的三葉草,塞進了小石屋裏面的商店的自助販賣機裏面,加州清光大手筆地花費一百個三葉草買了艾嵩油麪包,幸運物自然是曾經把呱六郎的存款全部榨乾的幸運鈴了。

    等到呱六郎要出門的時候,加州清光還解開了刀鞘上面用來將刀鞘固定在腰間的紅繩遞給了呱六郎,這根紅繩是爲了保證刀劍不會遺失,和刀鞘一樣這根紅繩也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一起製作的,“不能帶上我的本體刀的話,就帶上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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