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燭臺切發現小夜的異狀, 他一向心細, 自然也不會想讓小夜左文字爲難, 和他也沒有關係,完全是自己的問題,就說:“實際上也不是什麼不好說的,只是我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裏講起。”

    燭臺切最開始的時候是被一個叫做“奈落”的男子喚醒的, 當時他們就在戰國了, 受“時之政府”灌注的認知的影響, 燭臺切自然認爲喚醒他的“奈落”就是自己的審神者了。

    燭臺切對於自己被喚醒的地方不在本丸而是在戰國這一點而感到奇怪,不過對方也給出了聽上去很合理的理由。

    “他說, 自己和其它刀劍付喪神和時間溯行軍對戰的時候,遇上了檢非違使, 他的刀劍付喪神爲了保護他, 全員戰鬥到最後一刻全部碎刀了。”

    奈落說得情真意切, 說到感動的地方還淚流滿面並且對於自己的無能頗爲自責,燭臺切見到這一面, 對奈落所說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等奈落平復了心情之後,又接着說, 燭臺切是他之前和時間溯行軍戰鬥之後掉落的,沒想到身邊的刀劍全員碎刀了,只得先把燭臺切喚醒再說。

    “雖然這個時機不太對, 但是燭臺切你能祝我一臂之力嗎”奈落言辭懇切。

    身爲刀劍付喪神, 能爲主戰鬥, 甚至戰死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反而會感到榮幸,燭臺切滿口應下。

    “不過在這之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燭臺切說。

    對方在言語之中經常旁敲側擊一些關於“時之政府”的事情,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常識性的錯誤。

    除此之外,奈落雖然也說過狐之助率先回到“時之政府”尋求救助了,但是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消息,雖然時之政府總被吐槽黑幕衆多,但這種救援活動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審神者滯留越久,不僅僅是審神者的安全,對於歷史也有着一定程度的損害。

    最關鍵的是,奈落顯得太遊刃有餘了,雖然“時之政府”裏面就任的審神者除了西曆2025年的人類之外,也會有其他平行時代裏面的人,這些平行時代可能有些不同,但都是現代的人類,而奈落的舉手投足之間,完全不是一個現代人的樣子,但在細節的地方他表現地的確像是個受到襲擊的人。

    燭臺切用了一些現代用語試探了一些對方,自然就看出了些許端倪。

    原本發現了這些,對方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燭臺切也不會選擇離開,只不過他無意中發現奈落有囚禁人類。

    燭臺切冒着危險弄清楚對方的身份,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審神者。

    發現這一點,燭臺切先是試探了一下奈落,發現對方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樣,他還記得對方的冷酷的側臉,不過燭臺切沒有第一時間去責問對方,而是先想盡辦法將那個被囚禁的審神者救出來之後,自己爲了給他拖延時間,被奈落追殺了幾天,在山裏躲着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小夜左文字。

    從言語中試探出對方和之前被燭臺切救出來的審神者並沒有關係,小夜左文字表現出來也不像是暗墮的樣子,燭臺切照顧了對方几天之後,想着他自身難保,他和奈落的靈力聯繫還在,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沒有來找自己,顧慮着小夜左文字的安危,這纔會率先離去。

    “我離開小夜左文字不久,就遇上了奈落,和他纏鬥了片刻,被一枚發光的東西擊中,之後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燭臺切自責地說,“不過我記得我似乎傷害了很多人的樣子。”

    之後的事情估計就和呱六郎他們之後見到的情況差不多,這件事嚴格說起來,燭臺切也是受害者,加州清光安慰了他幾句,不過看起來燭臺切要從這裏走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呱六郎想提醒一下戈薇他們的,不過他不知道對方住址也只能作罷。

    將這件事先暫且放下,呱六郎又開始詢問小夜左文字之後的打算,小夜左文字肯定是要回到他的哥哥們那裏面去的。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呱六郎也隱隱約約知道面前的小夜左文字應該是不太對的,刀劍付喪神似乎都需要一個審神者,而對方似乎沒有審神者。

    不過以這個爲標準的話,在場的所有刀劍付喪神都不正常啦,呱六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加州清光和燭臺切光忠的審神者了,他們的靈力現在完全是由自己提供的這件事,至於浦島虎徹擁着龜姬大人的饋贈,目前並不需要審神者爲他提供靈力。

    呱六郎是沒有暗墮這個意識,反正燭臺切已經證明了,暗墮嘛,一個精靈球不行,那就兩個,這叫什麼事噢。

    噢,還是有點事的,比如說讓加州清光取名字的問題啦。

    呱六郎真心覺得燭臺切切的名字取得挺好的,非常有寶可夢的特色噠。

    不過他還沒有發現,用精靈球這僅僅只是一件治標不治本的事情。

    呱六郎沒有問小夜左文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這沒意思,他也沒有到處囔囔麻麻不要他了嘛,因此只問:“你要不要和你的哥哥住在這裏”

    他只是單純地覺得像他們這樣的刀劍付喪神在外面遊蕩會很辛苦,實際上也是,時之政府會定期清理這些刀劍付喪神,偶爾也會有審神者獵捕他們,可以說是東躲西藏了。

    小夜左文字很心動,不過他看了看呱六郎的小石屋,燭臺切身爲太刀個子比加州清光要高上很多,加州清光踩着椅子能看到二樓,燭臺切不用踩也能看到,就好像在屋子裏面裝了個巨人一般。

    如果再加上浦島虎徹的話,這個小石屋就人滿爲患了,想着江雪哥哥的體型就比燭臺切要瘦弱一點,小夜左文字不想難爲呱六郎就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完全就沒想過讓燭臺切住在精靈球裏面。

    這麼小的球,能是住人的地方嗎

    不過呱六郎還是發現了這一點,略微一想就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便說:“不是住在我這裏,離這附近不遠處有個廢棄的農場,已經沒有人住了,你們可以住在那裏。”

    光提議還不行,呱六郎還想帶着小夜左文字去參觀,他們就往隔壁的農場了,加州清光他們也跟着,聽說“精靈日報”的發行量很大之後,燭臺切最近都不太想出門,金魚草倒是很想一起去,不過呱六郎不帶他玩,只得和燭臺切一起看家了。

    “早晚有一天,我夜鬥號也能記載到教科書上,被萬人敬仰的”

    呱六郎覺得寫在教科書上應該是做不到這一定的,最起碼也得是歷史書級別的吧。

    “不過付喪神的話,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傳聞。”夜鬥摸了摸下巴,“人類之中好像有一個叫做時間政府的組織,利用刀劍的付喪神似乎在做一些保護歷史的事情。”

    聽到這話,呱六郎攫取關鍵詞,擡起頭看着夜鬥,“刀劍付喪神嗎”

    “嗯,不過倒最後也只會給我們添麻煩吧。”夜鬥說道,“畢竟都是分靈,非常容易暗墮,到時候也只能像是我這樣的強大的神明出手的呀,哈哈哈。”

    夜斗的話再一次迴響在呱六郎的腦海中,此時呱六郎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他停頓了一下,擡起頭已經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自己的石頭小屋了。

    呱六郎想了想,踏進了自己的院子,三葉草的田地,應該是被剛收穫過一輪,上面乾乾淨淨地,連半顆草都沒有,金魚草正在一旁有些懶散地曬着太陽,見到呱六郎這個衣食父母,也沒有半點反應,還不如養只二哈。

    呱六郎心裏這樣恨恨地想着,但是卻口嫌體正直地搬起了那盆金魚草,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一起拿回了屋子。

    在路過信箱的時候,呱六郎的腳步再次停頓了片刻,信箱裏面還是和往常一樣,明信片在裏面塞得嚴嚴實實,之前和夜斗的合照呱六郎塞進了揹包裏面,並沒有走飛鳥快遞,要不然,蜂鳥的告示信估計還得多一封。

    加州清光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不過呱六郎唯一對此事沒有回答,加州清光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不過每次進出的時候都會盯着這個信箱片刻,模樣看着有些糾結。

    呱六郎進入到了石屋裏面,呱六郎環顧四周第一眼沒有看見加州清光,最後在石屋的小角落裏面發現了抱膝坐着的加州清光,他的臉埋在了膝蓋裏面,整個人就像是靜止不動的雕塑,而這個姿勢讓他看着極爲瘦小,彷彿一陣風就能被風吹走了似的。

    呱六郎將金魚草放在了桌子上面,花盆發出幾不可聞的碰撞聲音,但是加州清光卻似乎立馬捕捉到了這麼一點的風吹草動,他擡起頭,那雙有些暗淡的紅眸,便宛如黑暗之中忽然炸開的煙花,一點一點亮了起來,又變成呱六郎喜歡的屬於加州清光的顏色了。

    他們倆個對視了一眼,呱六郎什麼都沒有說,開始照常準備飯食,被夜鬥搶去了三分之二的艾蒿油麪包,讓他呈現出一種極爲飢餓的狀態,在慣常的罐頭旁邊竟然發現了一小簇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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