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爲審神者之後, 呱六郎才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坑了。

    倒不是說“時之政府”塞進來的四位刀劍付喪神和原本的刀劍付喪神相處得不好,實際上他們相處得挺好的, 短刀們在農場裏面玩耍,偶爾還去殭屍們那邊做義務幫工玩遊戲, 被識破的大和守不安定魔王, 正被加州清光用精靈球追殺當中, 希望他能成爲魔王安定在寶可夢城鎮風靡,每次都需要壓切長谷部進行調解。

    呱六郎會有這種感覺,唯一的原因僅僅只是,“時之政府”的公文真得太多了啊, 疊起來要比加州清光還要高啊, 他坐在椅子上面拿着筆批閱的時候,感覺整個呱都埋在公文堆裏面了,就連他最愛的小手工都因爲沒有時間而放棄了。

    這些公文不僅僅包括了刀劍付喪神在戰場上面的一些戰鬥經過, 和歷史學的情報收集, 還包括了這塊區域的本丸建設以及入住的審神者的一些情況, 前面兩項是呱六郎作爲審神者必須負責的一塊,後面兩項則是原本也不是呱六郎管的, 而是文文負責的,“時之政府”畢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建造本丸,相應的資料都會給總負責人文文一份,文文不耐煩處理這些文書的工作, 就全部一股腦地塞給了呱六郎。

    呱六郎舉着小爪子抗議, 文文抱着胸說道:“這不是你弄出來的嗎”

    這話說得是, 最開始的時候刀劍付喪神都是呱六郎一把一把撿回來的,纔會引來“時之政府”,呱六郎有些心虛,沒有辦法只得咬着牙接受了。

    雖然之後發現了壓切長谷部在處理文書上面的堪比他戰鬥時候的機動值之後,就大大地減輕了呱六郎的工作量,但是像後兩者的話,也並不是壓切長谷部有權限能夠處理的,呱六郎只得自己上。

    但壓切長谷部因爲這項技能,屬於高素養的人才刀劍付喪神,一下子就擠下了加州清光,蟬聯了近侍這個職位,成爲了呱六郎的左膀右臂的存在。

    呱六郎最近在思考甩鍋的人選,並不是說他打算辭任審神者了,他還是挺有責任心的,而是把文文強塞給他的工作扔給別人去做,呱六郎一個一個在心底裏數着自己的朋友,梅梅是肯定不行的,以他慢吞吞的速度誰也不知道他能批公文到猴年馬月去,這樣的話,布卡也不行了,再加上對方本身就是常駐龍宮,只能算半個這個世界的龜。

    貓咪們怎麼看只會把公文當做玩具或者磨爪板來處理,殭屍們呢,也不是很靠譜,唯一認字的只有讀報殭屍,但是對方是個強迫症,保管能叫其他殭屍們一個一個都守在本丸門口觀察審神者的言行舉止,先不說沒有隱私權的問題,大概每個本丸都能上報,鬧鬼了這件事吧。

    妖刀姬呱的話,呱六郎想到這一頓,他和妖刀姬呱還有聯繫,對方目前過的還算不錯,也找到了玉藻前,正陪着他和一位流浪僧人死磕,順便也感嘆了一下,妖怪們日新月異地更新速度,最近風頭大盛的大妖怪是最新起來的奴良組,首領是滑頭鬼。

    呱六郎覺得如果對方過的開心的話,這樣就足夠了。

    雖然呱六郎認識的人大多數對於文字上面束手無策,但是呱六郎扒拉扒拉還是能扒出一個人選的,唯一的麻煩是,對方並不好張嘴就忽悠。

    呱六郎日以繼日地準備了三天,然後睡了個天昏地暗,養好了精神,就坐在壓切長谷部的肩膀上面,帶着一大堆的資料去找跡部了。

    因爲被螞蟻吃了學校,跡部就成爲了一個失學少年,只好年紀輕輕就去繼承家業,成爲一名集團大佬,最近沉迷於教暴鯉龍打網球,已經出具成果,效果堪比核彈,呱六郎到的時候,暴鯉龍尾巴卷着網球拍,一個網球下去,就砸扁了一座小山。

    喂喂喂,這已經不是打網球能夠做到的吧

    等到寶可能學會了打網球,螞蟻怎麼不可能不滅

    呱六郎看着壓切長谷部一臉深思,害怕對方想不開去學網球,於是對他說:“這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我們還是玩刀比較好一點。”

    跡部有些時候沒有見到呱六郎了,不過還記得他們一起對付螞蟻,因此態度熟稔得像是老友,呱六郎來這卻不是爲了和他談論戰友情地,開門見山地講出了自己的來意,讓跡部參加“時之政府”的二期工程,成爲開放商大地主。

    不枉他熬夜做出的企劃書,跡部聽了的確很感興趣,雖然“時之政府”開發這件事,他也有耳聞,不過“時之政府”買下的地和跡部家的沒有關係,對方也有自己的建築材料和工人的來源,跡部家插不上手。

    跡部便說:“我倒是可以提供地皮給他

    們,但是你能代表他們的意思嗎”

    呱六郎胸有成竹:“時之政府的二期工程不是本丸,是一個叫做萬屋的,類似於我們這邊的百貨商店或者說商業街這樣的區域,這個本身就是由陰陽師世家的副業進行承包的,因爲這塊區域的特殊性,時之政府不希望陰陽師世家過多地參與開發,當然具體的事項你得和時之政府的人來談。”

    這件事並不是呱六郎隨口說說的,而是的場京子私底下透露給呱六郎,“時之政府”的態度是並不希望寶可夢被偷渡到現世生活中,因爲會引發的熱潮沒有辦法控制,陰陽師那邊的態度倒是有些曖昧不清,因此並不想要他們直接參與其中,而且在一期二期工程建造之後,會在“時之政府”的地盤上面做個結界,將其和其他地方整個隔離開來。

    跡部果然對於這件事很感興趣,他有興趣這就足夠了,他不差錢,呱六郎給他和的場京子牽線搭橋,雙方一拍即合,等到簽了合同之後,跡部也不算是無關人員了,他是房地產開發商,呱六郎就按照原本的意思,把那部分的文件全部扔給了跡部。

    跡部翻了翻文件,對着呱六郎挑了挑眉。

    呱六郎毫不心虛,“你也總得知道你們的顧客的喜好問題吧。”

    跡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雙眸子看着就像是把呱六郎心中的小九九全部看透了,呱六郎也任對方大方地看着,反正跡部是不可能拒絕這件事的,看看也不會被做成鐵板牛蛙。

    果然如呱六郎所想的那樣,跡部收下了這些文件,之後呱六郎又去的場京子這邊報備了一下,相關的文件,“時之政府”都會直接發到跡部這邊,就不需要呱六郎多跑一趟,轉接文件了。

    把這塊甩了之後,呱六郎簡直是一身輕鬆,關於本丸內部的事情,大部分都可以讓壓切長谷部接手,把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當番和遠征以及戰鬥情況安排好,手入室這邊無論是藥研藤四郎還是“時之政府”給的自動化手入機器都可以解決,呱六郎把加速符準備地滿滿的。

    雖然大家對於呱六郎出去旅行的安全問題非常憂慮,並且希望對方至少能夠增加一位刀劍付喪神作爲隨從,或者乾脆在刀劍付喪神們遠征的時候一起去就當做旅遊了,不過都被呱六郎拒絕了,呱六郎用小爪子舉在胸前,形成了“x”的圖案,“這些都是假旅行”

    呱六郎最近還是非常想要一個呱獨自去旅行的,如果帶上刀劍付喪神的話,雖然不想說,但是就和帶了一個團的老媽子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是平野藤四郎,明明小小年紀,但是做事卻很老誠,其他刀劍付喪神就連膽子最小的五虎退也是這樣,那就什麼樂趣都沒有啦。

    在呱六郎的堅持下,刀劍付喪神紛紛敗退,不得不退讓了。

    呱六郎立馬興致勃勃地準備起行囊,壓切長谷部和燭臺切聯手說服了呱六郎,使他放棄了自動商店裏面販賣的食物,實際上自從燭臺切來到這邊之後,這臺自動販賣機就只剩下抽獎這個作用了,帶着滿滿的燭臺切和長谷部特製的豪華愛心便當,還有其他的被子啊野營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不能想到的也有,讓呱六郎差點以爲自己不是出去旅行,而是要去搬家。

    呱六郎竟然還掏出了一瓶藿香正氣水,和一把西瓜刀,甚至還有三塊板磚。

    呱六郎像是看着外星生物一般看着板磚,藿香正氣水和西瓜刀他都能理解,但是板磚到底是什麼鬼啊

    燭臺切看到了說,“藥研說,不擅長使用刀劍的話,還是板磚的殺傷力比較大,又可以扔又可以砸。”

    呱六郎:“我是去見未曾見過面的網友嗎,燭臺切麻麻”

    在呱六郎抗議無效的情況下,這些東西一股腦的被整理好全部塞進了揹包,無論是燭臺切還是長谷部對於這個都非常拿手,揹包裏面的東西整理得井井有條,並不會出現很難拿的情況。

    呱六郎現在用的揹包是精靈商店最新產品,不愧是逆天到連自行車都能裝得下的黑科技,放了這麼多的東西,感覺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一點兒也不擁擠,重量上面雖然變重了一些,但也沒有增加很多,至少走起路來,不會走幾步就喫力到走不到的程度。

    呱六郎試了試,確定不會影響他旅行之後,就揮別了等在門口的看上去愁眉苦臉的似乎呱六郎一出門就能遇到一個叫做“貝爺”的神一般的男子的刀劍付喪神們,自己卻高高興興地開始旅行啦。

    這還是既成爲審神者之後,呱六郎的第一次旅行,呱六郎還是十分期待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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