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秋來說那天的事也就是隨便聽聽而已,然而對於郭果來說她好像對此格外上心的樣子。

    等到顧秋有一天又去了城堡之後, 他被城堡嚇了一跳。

    真粉啊。

    爲什麼這麼粉嫩啊顧秋目瞪口呆的在城堡裏面走着, 看着這成指數增長的花朵數量。

    原本城堡的牆壁上掛着很多花籃, 不過花籃裏面一般都是空的,城堡裏面的都是幽靈, 也沒人那麼有閒心還會摘下來一堆花來裝飾城堡, 即使城堡外面就是一大片花園。

    顧秋覺得這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把花摘下來這個動作對於透明的幽靈們來說真是太困難了幽靈夫人可能是城堡裏唯一一個可以直接接觸實體的幽靈, 不過她也不可能親自做摘花的事。

    不過現在不同啊顧秋的城堡裏面有人了啊。

    看着那羣殺手抱着一叢叢粉嫩的花走在城堡裏, 然後認認真真分花, 插花之類的顧秋想這果然是地獄吧。

    東邊的城堡裏面都是粉紅色和淡粉色的花朵, 偶爾還有奶白色的,應該是月季花, 西邊是幽靈夫人的城堡, 幽靈夫人喜歡淡藍色和紫色, 所以她那裏插了一堆風信子。

    城堡還有着一個尖尖的高塔,看着很有哥特風的感覺,那裏面放了一堆白色的顧秋叫不出來名字的小花,聞起來味道有種淡淡的幽香,花朵在略微黑暗的地方還會發出淡淡的熒光

    顧秋從高塔的底層慢慢的爬了上去一直走到了最上層,從上往下一看,到處都飄蕩着一些瑩藍色的光點看着就像一個奇異的淡藍色螺旋貝殼一樣。

    加了花真是有種與衆不同的感覺啊顧秋想, 好像是有種突然到了童話世界裏面的那種感覺。

    雖然顧秋是個漢子不過也是有過童年的, 他坐在高塔上待了差不多一天, 聽着高塔裏風吹過的聲音。

    等到顧秋下來之後,剛好碰見郭果和幽靈夫人坐在那裏,兩人一人一杯茶,坐在那裏指揮着那幾個殺手去摘花插花。

    “快過來。”顧秋一出來,那邊幽靈夫人就揮手叫他,顧秋愣了一下,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

    “你去弄幾身僕人的衣服,要一模一樣的。”幽靈夫人道,“以前僕人穿的衣服都已經朽掉了。”

    “呃”顧秋沉默了一下。

    那邊的郭果湊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張半透明的羊皮紙,上面粗略的畫了一個小小的設計圖,這東西顧秋也看不懂,不過看着這衣服還是挺粉嫩的。

    “法師老大”郭果道,“咱們衣服能按照這種樣式的來弄嗎”

    “”顧秋看了眼幽靈夫人,發現她默認了,於是默默地拿了手機給設計圖拍了個照,然後出去了。

    地獄啊

    上一個煙花被顧秋給莫名其妙的放掉了,他後面回去上了遊戲,纔看清楚了說明要不說不仔細害死人呢,顧秋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他爸媽非要把電腦給他收走的事,這嚴重的耽誤到他事業了啊。

    回去之後顧秋認真的看了看那個煙花,發現那個煙花官方說法叫做情侶煙花,簡而言之,就是放給情侶的。

    這個遊戲和某些國產的靠情侶煙花衝業績的遊戲不同雖然有些情侶煙花確實是能買的,不過也是有做任務就能得到的,顧秋還在吐槽爲什麼一個小破煙花就能做上兩個小時的連環任務呢,原來人家壓根就不是普通的煙花。

    顧秋去官網上面看過這個煙花放起來的演示畫面當然這種西幻遊戲裏還是很歐美風的,情侶煙花放起來倒不是在場景裏面放的,而是直接在屏幕上面炸開,炸開的東西倒也不是那種傳統的煙花,而是滿屏滿屏的鮮花。

    看完了演示之後的顧秋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生悶氣,一邊生着悶氣,一邊又去了主城的npc那裏,領到了那種小小的煙花,領了好幾次之後,終於領到了一個粉紅色的。

    這個煙花從包裹裏面拿出來,就是那種個頭小小的煙花,跟上一個拿到手裏的比,個頭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顧秋拿在手裏去樓下放了一個黃色的,確實是遊戲裏那種小小的煙花,才放下了心。他又走了上來,放下了心。

    這麼一想,其實上次在道觀放了那個煙花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這要是在他們家樓下糊里糊塗的放了,附近幾個小區估計都要沉浸在粉紅色的花海里,到時候說不定會惹上事。

    像道觀那種在山頂上的倒是比較好,上面幹什麼,下面的人都不知道。

    眼看着就要到顧秋妹妹的生日了,顧秋又要去參加郭雨給他聯繫的那個活動了。出門之前顧秋和自己爸媽說他只是和朋友玩一天,天黑之前肯定回來,然後在朋友圈之書上加了他妹妹的名字,才放心的出了門。

    雖然郭雨劇毒不過顧秋是有應對方式的,大不了自己單獨回來唄,他就不信自己連用朋友圈之書“回個城”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秋的妹妹現在正在放寒假,東北現在的天氣,基本上是在外面待久了就會凍出尿來的那個級別他妹妹成天就在家裏宅着,輕易也不會出門。

    早上四點鐘顧秋就揹着自己的包出門去火車站了,他要坐火車去隔壁的市,趕在八點之前到。

    今天早上天上下了點小雪,配着街邊的孤零零的路燈,泛着點白色的熒光,冬天天亮的晚,顧秋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

    坐在火車上,顧秋迷迷糊糊的靠在火車椅子上睡了一會,耳朵裏插着耳機,隨着火車慢悠悠顛着。

    等到被鬧鈴鬧醒了之後,他睜開眼一看,天色已經亮了,而且看起來快要到站了。

    上大學之前,顧秋偶爾會來隔壁市玩一玩,所以對於這附近的地形還是比較清楚的。他起來伸了個懶腰,用手隨便整了一下頭髮,然後起來看了眼對面的一個姑娘,忽然發現姑娘正在看他。

    顧秋臉有點隱約的紅了當然對面的姑娘看不出來。

    他旁邊的包裏插着一個桃木劍這桃木劍太長,所以塞不進書包裏,只能單獨的拿出來,放在外面,用一個黑黑的小布給包裹着。

    這東西過安檢的時候還費了會勁索性這年頭打太極拳的也經常拿個類似的東西,這玩意單就物理學層面上來講也沒什麼殺傷力,所以最後也算是帶上了火車。

    對面的姑娘看着顧秋背後揹着的這個東西,或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誰帶着所以才一直看着他,顧秋有點不好意思,輕輕的咳了一聲,姑娘才忽然間回過神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把眼睛收了回去。

    等到了站,顧秋一直讓自己不要和姑娘對視,起身揹着包和劍,一個人從站點下車了。

    後面陸續的下去了幾個人,就把顧秋給淹沒在了人海里,剛剛一直瞅着顧秋的那個姑娘才終於把眼睛收了回來,繼續看向了手機。

    我剛剛看見個小帥哥就坐我對面,一股中二的感覺,整個人都是面癱的,背後揹着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麼的長條東西,用黑布包着,我瞅他,他還不看我。

    噗那你想要什麼反應啊,你盯着人家看,人家還要跟你對看啊

    沒有,我就覺得他背後揹着的那個長條東西奇怪你說那裏面背的會不會是古代俠客的那種刀和劍啊

    那他怎麼過得安檢啊你別瞎想了,我還奇怪你是怎麼把人家給看的,都不瞅你了呢。

    顧秋不知道身後的姑娘說了什麼,他一出門就攔下了一個車,直奔集合的地點。坐在車上的顧秋其實還是有點困,起的有點太早了,他又不是習慣早睡的人,所以這會還處於清晨的低血壓中。

    等到下了車,顧秋站在一個有點荒的地方,這裏靠近飛機場,算是個實打實的荒地了。

    雖然附近的地面都挺乾淨的,不過附近也沒有一個人,看着還是有點淒涼的。顧秋站在一棵樹底下,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等人,玩了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忽然間聽見有個人跟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請問你是郭道長那邊的人嗎”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走過來,顧秋放下了手機,塞進了口袋裏,對着對方道,“就是我。”

    “你好,我是今天跟着一起去的,我叫陳湘湘。”姑娘對着顧秋笑道。

    顧秋看了眼姑娘,對她也沒太熱情,也沒太冷淡,主要是今天要去幹什麼他都不知道呢,太過熱情和冷淡都不好,他自我定位很準確,自己過來就是跟着打個醬油的。

    不一會,又陸續的來了幾個人,一共有七個,一個年級比較大的,頭髮已經斑白了的應該是這次的領頭人,剩下的基本都是顧秋這個年紀的小年輕,正如同郭雨來之前所說,這就是一支給年輕道士刷經驗的團隊。

    “人齊了我們就走吧。”那個年老的道士說。

    顧秋揹着自己的包,跟着隊伍慢慢的走,他不急不慢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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