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 如玉佳人這些詞來形容顧秋看見的這個人好像都不是很恰當,他就站在那裏, 顧秋一瞬間就意識到他應該是花君年, 他的視線直直的朝着他這邊看着,明明應該是百年前的事情, 但是兩個人的視線竟好像對上了一樣。

    他他是在看我嗎顧秋心中閃過這個驚悚的念頭。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空無一人, 再一擡頭,看見花君年已經把頭轉過去了,自己倒是鬆了口氣。

    嚇死了, 剛剛看見了百年前的人好像瞅着他, 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他走了過去, 仔細的觀察着, 這個地方用不了手機, 因爲磁場有些影響,其他一系列電器也都沒辦法使用, 所以顧秋也沒打算拍攝下來,只是能記多少是多少。

    在他的逐漸走近下,對方的面容也越來越清晰,就像是在看什麼超清晰的4d電影一樣,顧秋伸出手去穿過了對方, 這才恍然有種對方確實是虛幻的那種實感。

    太靈了, 光是現在這樣看, 完全想不到這已經是個死人了,一顰一笑彷彿都發生在眼前。

    花君年這個人是有點騷氣啊。顧秋摸着下巴觀察着,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敗了的,尤其是剛剛那個地方他的那個幻影還站着來的,對比慘烈。

    咳咳,顧秋拋開了自己心裏的那點小心思,認認真真的看着花君年的模樣,跟着對方比劃。

    這放的是花君年臨死前的景象,按理來說人死之前都不會太好看的,顧秋本以爲他也一樣,但是對方看起來倒是挺體面的樣子。

    顧秋觀察着對方的臉,沒有一點瑕疵,用眉目如畫來形容可能都有些不到位,他倒是沒忘記花君年是個花妖的事情的現在看來果然這是種族天賦啊,根本比不了的。

    花君年和慕白衣的長相應該是不一樣的,不然蘇家不會發現不了花君年是慕白衣的轉世。面前的花君年眉目間確實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柔之氣,一個大男人硬生生的有這麼個小姑娘的氣質,顧秋覺得自己模仿這個有點難度,畢竟他可是個特別特別純的純爺們啊。

    純爺們顧秋一邊觀察着花君年,一邊用手來回的比劃着,模仿着花君年去世時的所有動作花君年的脣角邊流出來了血,他沒有像顧秋那樣下意識的想用巴掌直接給糊下去,而是用手指輕輕的拭去的,這個動作顧秋就重複了三遍然後回去之後還對着鏡子弄了三遍,用手機錄了下來,自己看了一下。

    慘不忍睹

    就並不是那麼一回事,看人家弄得時候覺得挺自然的,他自己弄就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像一個彪形大漢故意賣萌一樣。

    啊痛苦,要不這樣算了,別弄了。

    顧秋頭疼的要命,蹲在那裏愁眉苦臉了半天,然後再爬起來還是得繼續練,不練還能怎麼整萬一穿幫了怎麼辦,穿幫讓別人發現不對的話,那還不如不作這個妖了,否則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顧秋就在家裏練習了好長好長時間,他心說自己是不是因爲放不開的緣故所以才這麼彆扭啊因爲這個顧秋還特意請教了話劇社的一些老社員,問他們如果演出時覺得自己演的彆扭該怎麼辦。

    “其實自己看自己演的怎麼看都彆扭,所以就別看。”老社員們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看不見自己演的什麼樣,然後就豁出去了,不要臉,基本上出來的效果都不錯,前提是你練習的時間一定要夠。”

    “夠夠夠。”顧秋漸漸點頭,“那麼僞娘們是以一個什麼樣的心態來表演的呢”

    社員,“”

    “這個你可能求錯人了。”老社員弱弱的道,“我覺得你應該去隔壁動漫社找幾個專業的問一哈”

    顧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不過他想了一下覺得花君年那個感覺又不是純僞娘,只是稍微有一點點娘而已純僞娘會有那麼多的小姑娘喜歡他嗎不可能吧,顧秋雖然現在都沒談過戀愛,但是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總之他理解的是狹隘的娘,而花君年已經到達了廣義上的娘,到了他那個地步就不是娘了,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一種騷氣純爺們顧秋今天思考的問題也很純爺們。

    顧秋一直在琢磨着花君年是怎麼騷的那麼自然的,在思考的過程中,師姐的婚禮也就到了。婚禮開始的前幾天顧秋還特意給了那個客人一次機會,他到人家那邊去,問對方,“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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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那個人點頭。

    “如果此時此刻你想挺停止我們之間的交易,那我會幫你的。”顧秋道。

    “不,我不會停止的。”那個人道,“現在這樣我不甘心。”

    “那既然這樣,你聽好了。”顧秋跟對方說道,“你把藥水滴到酒裏,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已經開始。交易一旦開始後,它會造成的後果究竟如何,我們都不會知道。”

    “你也不清楚嗎”對面的那個人皺着眉問。

    “我”顧秋故意誇張的笑了一下,“命運這種東西啊我能保證交易絕對是公平的,但是我不能保證命運該如何安排。”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伴隨着丹田之氣,傳到後面的後面的後面的邵大神身上。

    瞅啥呢記重點啊,沒看他在這立旗呢嗎

    顧秋害怕對方聽不見,或者說聽見了沒辦法理解,接下來的幾天裏還時不時的重複一遍。大家正坐在那裏喝茶的時候,顧秋指着桌子上面的花都能扯到那上面去,“說起這個花啊,就能想到前幾天的那件事”也不知道二者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真的論起來,也就是顧秋害怕對方寫出來之後沒頭沒尾的,讓大家覺得奇怪,怎麼那東西就被“花君年”給喝了呢所以必須得好好的想個方法,其中一個比較戲劇性的方法就是立旗。

    g這種東西嗎,屬於越不讓碰越得碰的。妖魔重複三遍後,基本花君年就肯定會出現了。接下來就是他還怎麼偷偷的喝下師姐的那杯酒。

    酒肯定是不能讓師姐喝的,裏面是一種短時間內增加魅力的藥水,一杯下去屁事沒有,前世的那點東西通通都記不起來,所以顧秋不可能讓師姐喝下去讓這件事露餡。顧秋搶先喝的話就得找個理由,理由還是到處都是的幫師姐擋一杯酒又怎麼了那天師姐肯定要喝很多的酒,能少喝一杯是一杯。

    那天的風兒甚是喧囂,顧秋帶了個能擋住臉的面紗過去,遊戲裏面帶出來的,和那種中式面紗不一樣。顧秋覺得它更像個帽子,或者說是短斗笠,但是它在遊戲裏面的名稱確實是面紗。

    白色的,紗制的,上面有兩根連着的絲帶能將頭髮綁起來,顧秋恐怕沒遊戲裏面的角色那麼長的頭髮,只能用絲帶在眼睛上面打了個結。前面是個低低的“帽檐”,一直遮到鼻子下面,只能把嘴脣漏出來。

    他恐怕沒辦法用自己的這張臉露面,因爲他有點害怕被邵大神看見自己的臉後再把自己給寫出來那個花君年的轉世叫顧秋,哪哪大學的學生,幾年幾班的他真的幹得出來,要不說藝術家是真的莽呢。顧秋覺得死都不能讓邵大神看見,除非他真的死了。

    他有點慫,因爲他練了這麼長時間,他也對自己沒什麼信心。花君年那個人想要模仿,還真是有挺大難度的顧秋思考了良久,想出來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終極補救的主意他帶了幾大塊魅力寶石過去,又帶了好多好多藥劑放在身上。

    今天的顧秋身後揹着一個又土又大的包,包裏面裝着的就魅力寶石和各種藥水。顧秋心裏面微微的有些酸楚,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用上了這種東西這玩意一向都是賣給那些貴婦們的,他覺得漢子用這個好像沒什麼必要,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扮演個別的男的還得用上這東西。

    哎,不是他魅力不夠,是對方實在是太騷氣。

    顧秋這麼安慰着自己,然後走到了新娘那裏。

    新娘今天穿的很漂亮,顧秋在師姐結婚前一直搭茬,問問需不需要幫着端個酒,倒個水什麼的,幾天下來也就混進主要勞力裏去了,新娘子還一個勁的跟顧秋道謝,她算是遠嫁,所以孃家那邊也只有重要親戚來了,遠方親戚都沒到,看着有點勢單力薄,全靠校友撐,顧秋過來幫忙也是挺不容易的。

    這一天顧秋幫着張羅,來回帶需要帶的東西,幫着打打電話,今天喫飯的時候也不時的用眼睛瞄着,看那杯被下了的酒在哪,然後一眼就看見了。

    這哥們有點損啊,害怕一杯新娘喝不到,還多倒了幾杯,來個大範圍打擊。顧秋死魚眼的看着那四五杯酒,這下子他就連擋酒都不需要了他有完全正當的理由啊。

    酒被送上來時,顧秋端起來一杯,一飲而盡。

    他看着那邊同樣喝下酒的師姐,輕輕的下了個昏睡咒過去,然後自己也跟着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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